是想入非非。”
杜少彬正容說道:“吳爺爺,在茫無頭緒中,我們暫時這麼假定一下,又何嘗不可以
呢!”
吳伯同苦笑道:“這種構想,會使我們誤入岐途,而自亂步驟,所以,絕對不容許存
在!”
接著,又正容說道:“你想想看,如果你姑姑果然還健在,現在應該是四十歲的人了,
怎會還被人家稱為‘妙齡’和‘俏尼姑’哩!”
杜少彬仍然是不以為然地說道:“吳爺爺,您別忘了,那位神尼究竟已有多大年紀,我
們都還不曾見過。”
吳伯同道:“不論如何說法,一位四十歲的老尼姑,決不可能被人家稱為妙齡俏尼姑
的。”
杜少彬一蹙劍眉道:“吳爺爺,寒家慘案發生之後,您是否也找過我姑姑?”
吳伯同點點頭道:“找過,但卻有如大海撈針,毫無收穫。”
杜少彬接問道:“以後,您也沒在江湖上,公開露過面?”
吳伯同輕輕一嘆道:“是的。”
杜少彬正容接道:“如今,吳爺爺已正式重出江湖,如果我姑姑還健在,並已遁入空門,
她老人家聞風前來,暗中相助,不也是很合情理的事麼!”
吳伯同禁不住苦笑道:“你怎麼老是想得那麼一廂情願呢!”
接著,又長嘆一聲道:“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如今,不談也罷!”
石洞內沉寂了少頃之後,杜少彬也輕嘆一聲道:“我祖父也真是的,對自己的創業功臣,
又是身兼準女婿的人,也那麼不信任!”
吳伯同又長嘆一聲道:“事關權位,即使親如父子,也會骨肉相殘,像我這樣的情形,
又算得了什麼呢!”
杜少彬沉思少頃之後,才注目問道:“吳爺爺,有關上官爺爺的情形,能否也作一個簡
略的說明?”
吳伯同苦笑道:“當然可以,何況,咱們此行歷盡艱辛,還是專程前來找他的。”
接著,又笑了笑道:“如果由我自已主動說來,真是千頭萬緒,不知由何處說起,我看,
還是由你發問吧!你想知道一些什麼,就問什麼。”
杜少彬微一沉思道:“上官爺爺與您的交情怎麼樣,武功如何?平常為人又如何?”
吳伯同道:“上官倫武功比我高明,醫道更是江湖一絕,與我的交情算得上是莫逆,至
於他的為人,除了精於易容術,而獲得‘千面鬼醫’之綽號,因而顯得有點神秘之外,倒是
一位十足的君子。”
杜少彬接問道:“寒家慘變發生之日,上官爺爺是否也在現場?”
吳伯同道:“他早於慘變發生之前四年多,就因我的無辜受到迫害,而憤而辭職了。”
杜少彬道:“以後,二位老人家是否經常在一起?”
“不!”吳伯同接道:“但我們每隔一年半載,總得敘一敘,交換一下彼此間的近況和
所獲訊息,因為我們都在暗中探查你們杜家的滅門仇人。”
杜少彬接問道:“二位老人家,都是始終不曾獲得任何訊息?”
吳伯同點點頭道:“是的。”
杜少彬沉思著問道:“上官爺爺離開無極派之後,一直都住在這兒?”
吳伯同道:“這倒不一定,不過他住在這兒的時間,比較多一點而已。”
杜少彬注目問道:“上官爺爺一直都是獨身?”
“是的。”吳伯同含笑反問道:“你小子像問案的官大人一樣,當不是沒有作用的吧?”
杜少彬正容說道:“當然有作用,但這原因,得壓後再說,現在,我還要問一件事,吳
爺爺此行專程前來找他老人家,是否有特別任務呢?”
吳伯同點首說道:“不錯,事實上,你縱然不問,我也要說到這一個問題了。”
頓住話鋒,沉思了少頃之後,才輕輕一嘆道:“當五年之前,我同他最後一次見面時,
他曾說過,要我五年之後,將你帶到這兒個,可以成全你,至少增加你半甲子功力。同時,
還可能會告訴我一個意外的好訊息。”
杜少彬蹙眉說道:“是什麼訊息,您當時沒問過?”
“問過。”吳伯同笑了笑道。“但他卻說,必須到時候才給我一個意外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