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也沒姓名,咱們去哪兒瞧呢?”
那伍長又是一怔道:“那他這個客,如何請法?”
那兵勇道:“這告示上具名的是‘百靈城’城主,顯然是一個甚麼江湖上的組織?”
那伍長哼了一聲道:“這事情,不但荒唐,也算是妖言惑眾。”
那兵勇囁嚅地接道:“伍座,江湖上的事,無奇不有,您……”
那伍長臉色一沉,截口喝道:“別廢話,把它撕掉!”
那兵勇駭然張目道:“不!不!撕不得!”
那伍長注目問道:“為何撕不得?”
那兵勇訥訥地道:“伍座,告示末尾上寫得很明白,這告示。一定要貼足七天,七天之後,自然有人來收回去,在這時間之內,如果有人擅自撕下了,必遭橫禍的……”
那伍長冷笑一聲道:“老子可不管甚麼橫禍,偏不信邪!”
說著,大步而前,伸手向那張告示上撕去。
這情形,可急得那兵勇高聲喝道:“伍座使不得!”
那伍長冷笑道:“我說使得!”
“撕”地一聲,那張奇異的告示,已被他撕了下來,三把兩把地,剎那之間,化為片片。
那兵勇叮得臉無人色之時,那伍長卻緩步走了回來,得意地笑道:“我已經把它撕掉了,可並不會發生甚麼橫……”
說來也真是作怪,那伍長口中的“橫禍”二字,只說出一半,人卻已一個踉蹌,倒了下去。
這情形,不但使其餘的三個兵勇,一齊臉色大變,連那些圍得遠遠地,看熱鬧的閒人們,也為之噤若寒蟬。
另一個兵勇連忙俯身去探視他們的頂頭上司,他的手,才向那伍長的鼻端一摸,立即駭然懼詫道:“不好了,伍長死啦……”
這,對於旁觀的閒人們而言,等於是一聲晴天霹靂,一時之間,都被震懼得呆住。
本來嘛,人命關天,何況死的又是官府中人,如果查不出兇手,追究起責任來,他們這些人,都會脫不了關係,為了一時好奇,看看熱關而吃上密枉官司,那可不划算啊!
就當這些人心中打鼓,兩腿篩糠,想開溜而又走不動之瞬間,另一聲“晴天霹靂”又響了。
原來那位探視那伍長的兵勇,剛剛直起腰來,也是一個踉蹌,就地倒了下去。
這一來,可使得旁觀的人,更傻眼啦!
人賽中,不知是誰忽然叫了一聲:“走呀……”
“走啊……”
真說得上是一呼百喏,剎時之間,那些旁觀的閒人們,都走得乾乾淨淨,只剩下那兩個還活著的兵勇,還僵立在原地,望著同伴的屍體,呆呆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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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一位捕頭裝束的灰衣漢子,匆匆趕上一位正在邁著方步的青衫文士,他一手搭上青衫文士的肩頭,沉聲說道:“朋友,咱們借一步說幾句話。”
青衫文士扭頭笑問道:“閣下是‘太原府’的方捕頭?”
灰衣漢子點點頭道:“不錯。”
青衫文士笑了笑道:“方捕頭有何指教,在這兒說也一樣。”
灰次漢子沉聲說道:“朋友,過去,我也是江湖中人,所以,對於江湖中人的規矩,我也懂得。”
青衫文士側目問道:“你懂不懂得江湖規矩,與我何干?”
灰衣漢子臉色一沉道,“朋友別裝蒜了!方才,你擅殺無辜官兵,不但犯了國法,也犯了江湖中人不侵犯官府的規矩。”
青衫文士仍然是側目問道:“方捕頭好像懂得很多?”
灰衣漢子道:“方才,我已說過,過去,我也是江湖中人。”
青衫文士笑問道:“方才,你也在人群中?”
灰衣漢子道:“如果方才我不在人群中,又怎會知道你殺了官差的!”
“有理!”青衫文士含笑接道:“方捕頭眼光很銳利嘛!”
灰衣漢子道:“多承謬獎…”
青衫文士截口接道:“方捕頭既然也會是江湖中人,當也知道‘百靈城’的來歷?”
灰衣漢子點點頭道:“不錯。”
青衫文士含笑反問道:“知道‘百靈城’的來歷,還敢找我?”
灰衣漢子正容說道:“在下職責攸關,可顧不了那許多!”
青衫文士這才冷笑一聲道:“你很盡職,那麼,我就成全你吧!”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