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雷目注任侗問道:“黑白雙姬是受了二位的指使?”
任侗點點頭道:“不錯。”
宇文雷蹙眉接道:“咱們兄弟,與二位素昧生平,當然更談不上有任何過節,卻為何要以這種手段來暗算我們呢?”
任侗笑了笑道:“這個,在你們臨死之前,我會對你們詳加說明的……”
宇文雷向乃弟沉聲喝道:“老二,別管我了,快點逃命去吧!”
張三含笑接道:“來不及啦!”
宇文霆一挫鋼牙道:“老大,我要先宰了這兩個賤人再說!”
話沒說完,“唰”地一劍,向符玉霜橫掃過來。
但他這雷霆萬鈞的一劍,卻被任侗的長劍架住了。
“嗆”然巨震聲中,任侗沉聲喝道:“宇文霆,我給你一個便宜,盡你壓箱底的本領使出來,二百招之內,我不還手,只要你二百招之後,還能保持長劍在手,我可以放你們兩兄弟離去。”
話聲中,宇文霆已有若疾風驟雨似地,攻出了五招。果然,這五招中,任侗只是一味地閃避,連防守的招式都不曾施展過,而且,當宇文霆繼續搶攻時,任侗仍然是連飄帶閃地,在對方那凌厲的劍式中閃避著,不曾接過一招。
這種打法,對宇文霆而言,是太便宜了。而且是便宜得太不近情理。
正在盡全力拼命搶攻的宇文霆,雖然也覺得奇怪,但他沒法去揣摩箇中經緯。
一旁的宇文雷,總算旁觀者清,他,不但已大致猜出了對方的用意,也由任侗的身法上,看出了一點來歷,但這時,已經是一百五十招以上了。他,忽然揚聲喝道:“老二,咱們認命了吧!”
宇文霆揚聲問道:“為甚麼?”
宇文雷長嘆一聲道:“憑你我的身手,決非人家十招之敵,人家之所以要讓你二百招,毋非是要學習咱們的劍法而己。”
宇文霆忽然怒喝一聲:“匹夫納命來!”
喝聲中,手中長劍,脫手向任侗胸前射去,人卻向相反方向,騰身而起。
宇文霆這處變的動作,夠得上狠辣而又快速,但任侗的身手,委實太高明瞭,只見他雙手齊揚,朗笑一聲:“回來!”
話聲中,那迎面射來的青鋼長劍,已被他的左手接住,而右手卻施展“大接引神功”,將業已射出丈外的宇文霆,凌空抓了回來,並電疾揚指,點了對方的三處大穴。
宇文雷長嘆一聲道:“我們兄弟,平常作惡太多,是該遭受報應的時候了。”
任侗笑了笑道:“你自己明白,那是再好不過。”
宇文雷注目問道:“有一點,我就是想不明白,你的武功,比我們高明得太多了,卻為何還要觀摩我們的劍法呢?”
任侗道:“這個麼,待會,我會向你們解釋的。”
“還有。”宇文雷接問道:“由你方才所顯示的身法上判斷,你應該是百靈城中的人?”
任侗笑道:“這個,你卻是猜錯了,不過,待會,我也會有個合理的解釋的。”
接著,扭頭向張三說道:“張老弟,時間不早,我們該著手工作了。”
張三點點頭,目光向“黑白雙姬”一掃道:“這二位姑娘……”
任侗接著笑了笑道:“對了,暫時請二位姑娘迴避一下。”
符玉霜首先蹙眉問道:“須要多少時間?”
任侗沉思著接道:“半個時辰之後,二位再來吧!”
符玉霜點點頭道:“好的——司馬姐姐,我們走吧!”
第二天清晨,高平城中,傳出了驚人的清息——以往“無極派”中一位姓任名侗的堂主,被人殺死了。和任侗一起陳屍高平城東郊的密林中的,還有一位不知姓名來歷的人物。
那另一位不知姓名來歷的人物,原先以為是以往“無極派”中的另一高階人員吳伯同的,但事實證明,那不是吳伯同。
傳說中,上述這兩位,死狀相當悽慘,是被人以重手法擊碎半個頭顱致死的,總算還留著半個完整的面孔,以供人辨認,如果那下手的人,手法再重一點,那就成了沒法辨認的無名屍體啦!
還有,據說先一天就有人出了黃金千兩,外加護法高職的賞格,購買上述那兩人的腦袋,沒想到,重賞之下,果然就有勇夫出現,才一夜之隔,不!嚴格說來,只不過是半夜工夫,就有人將那兩位給殺掉了。
當然!對於出此巨大賞格的人,大家都心中有數,但卻沒有膽敢隨便說,而將傳說的重心,集中在那殺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