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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人以下的一個目標是打通被波斯阻斷的黑海航路。公元前478年,收復達達尼爾北側,克索尼蘇斯半島上的塞斯都斯(Sestos)和拜占庭(Byzantium)。拜占庭之戰,波斯率軍投降,從此,黑海糧食又可源源輸出。同年,希臘人還收復了塞普勒斯島上原屬希臘人諸邦,島上的腓尼基城市未能攻克,以後還長期藩屬於波斯。

色雷西亞還有強大的波斯守軍。公元前476年,希臘聯軍在奇蒙指揮下進軍該地,圍攻斯特賴蒙(Strymon)河上的埃翁(Eion)城,進行了長期的圍城戰,全殲波斯守軍。此後希臘人又圍攻愛琴海上背離提洛同盟(參見下文)的納克奈斯島和海盜巢穴的西羅斯(Scyros)島。至此,愛琴海全入雅典掌握。

公元前467年左右,希臘軍與波斯軍又會戰於小亞細亞南岸中部的攸利密頓(Eurymedon)河上,在此以前,小亞細亞西岸自米利都以北的大陸濱海諸城邦,大體上均已脫離波斯獲得解放,自米利都以南,波斯還駐有大軍,大陸上的希臘城邦還在波斯軛下。奇蒙率三列槳戰艦200艘集中於庫都斯(Cuidus),不久,在攸利密頓附近海面殲滅波斯海軍,俘戰艦100艘,接著又俘增援軍艦80艘。海戰獲勝後,奇蒙立即登陸攸利密頓河口,奇襲波斯陸軍,波斯軍潰敗。

攸利密頓之役是亞歷山大東征以前,整個希臘世界團結一致進行對波戰爭的最後一次戰役。自此以後,希臘與波斯之間的關係,就和雅典、斯巴達爭霸的內戰交織在一起了。公元前449年,雅典和波斯簽訂的卡利亞斯(Kallias)和約,名義上是公元前480年開始的希波戰爭的結束,事實上,此時雅典與斯巴達的戰爭已經進行了很久,而且進行得十分劇烈,和約的簽訂已經以爭霸為背景了。

希波戰爭的重大歷史意義

希波戰爭的歷史意義是十分巨大的。希波戰爭以前,古代文明世界的典型的政治形態是一種“神授的王”統治廣大的領土,埃及、巴比倫、亞述、赫梯、呂底亞、福裡基亞、米地(Mede)以及大衛所羅門時代的以色列王國都是這種型別的國家。城市國家誠然是有的,腓尼基的拜布羅斯、泰爾、息敦都是“城市王國”,並以航海商業為生,然而在當時的“世界政治”中,它們都不過是幾個大帝國爭奪的目標,從來沒有,也不可能在歷史上起什麼積極主動的作用,也沒有創造出新的,有別於起源於這些古老帝國文明的新文明來。希臘文明本身也淵源於這些古老的東方文明,因為它從頭到尾是海上文明,一連串歷史事變又促使它發展起來了一種自治自給的城邦制度,這種城邦制度在可稱為偶然的歷史條件下——小亞細亞內陸在赫梯崩潰後長時期內沒有出現強大的王國——居然獲得了充分發展所必要的幾百年時間,它不僅在海外鞏固了,希臘本土也城邦化了。自治自給的,個人創造能力有充分發展餘地的城邦制度,在這幾個世紀中,在經濟、軍事、科學、技術、文化、藝術等各個方面,充分吸收了東方古文明的遺產,加以消化,加以改造,並以躍進的速度加以提高。公元前6世紀波斯征服以前,事實上希臘文明已經高出於“東方”文明。然而自治自給的城邦制度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它的個人主義和城邦本位主義,使它在強大的外敵侵犯面前顯得是一盤散沙,使它寧願各別屈從大帝國成為它的藩屬,無法團結起來外御強敵,並在對外戰爭中謀求民族統一,其結果,藩屬帝國的那些城邦,還勢必要派兵出錢,在帝國旗幟下向本民族的其他城邦進攻。呂底亞王國興起後,小亞細亞諸邦先後藩屬於呂底亞,有的城邦僭主還成為王國的駙馬(埃弗塞斯的例子)。波斯興起後,只有避難移民,卻沒有團結抗戰的打算。海濱城市成了波斯藩屬,波斯統治一時還伸不進來的海島城邦,卻利用這個機會,幸災樂禍地擴大自己的勢力(塞莫斯利用米利都藩屬於波斯在愛琴海上的擴張)。所有這些,都已經充分證明了城邦制度的致命弱點。公元前5世紀初的伊奧利亞起義,是希臘世界的一個部分團結抗敵的第一次企圖,起義雖然失敗,福利尼卡斯(Phrynichus)以悲劇“米利都的淪陷”在雅典上演,使觀眾潸然下淚,從此以後,團結抗敵逐漸成為“一盤散沙”的城邦希臘的一致要求。這種要求在不久前驅逐了僭主,貫徹發展了梭倫民主的雅典顯得特別強烈。於是,雖然薛西斯動員了整個東方世界的全部人力物力,包括腓尼基海軍,也包括小亞細亞諸希臘城邦,甚至包括新近歸附的希臘本土北部、中部的希臘諸邦的力量,以泰山壓頂之勢撲向雅典和斯巴達所領導的希臘南部諸邦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