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行法則就是弱肉強食,拳頭大的可以決定一切。有此明悟,他自然不會為了一個冒犯了自己的陌生人去跟杜玉寰理論,相反,對杜玉寰的果斷處置,他還是蠻欣賞的,杜玉寰這是在對他表明一種態度,一種把他當朋友的態度,這種態度才是最重要的。
李文駿和杜玉寰一起走進了城門洞,身後只留下一片哀嚎聲。
杜家做為伯賢城的實際控制者,佔據了伯賢城最好的位置,不過不是城中心,而是在城東的方向,這裡有一處靈泉,泉水甘冽,富有靈氣,在靈泉周圍修煉,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杜家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寶地。
李文駿和杜玉寰進城後,又重新騎在了靈寵的背上,以普通的速度趕路,等到他們趕到杜家大宅院的時候,門口早就有人等著他們了。
杜家大院的門樓下站著十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男子,頭髮烏黑,但是兩鬢斑白,劍眉,三角眼,頜下的鬍鬚垂到了胸前。在他的兩側還站著兩個年紀看起來跟他差不多的人。三個人都是差不多的打扮,修為境界也都在伯仲之間,都是築基後期的修為。
杜玉寰勒住韁繩,將馬停在了杜家大院的門口,然後翻身下馬,朝著為首的三人躬身行禮,口中道:“見過三位長老。”
為首的那位長老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說道:“杜玉寰,你可真是好大的威風,旭光那個孩子雖然是外姓人,但是從他太爺爺那一輩,就為咱們杜家效力,為了咱們杜家出生入死,累立戰功,是咱們杜家一等一的功臣。
旭光這個孩子雖然沒有什麼大功,但是做事勤懇,任勞任怨,從不計較個人得失,堪稱是一代楷模。可就是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僕人,你竟然挖了他的眼睛,你可真是好大的威風呀。
你還把不把家族的名聲放在眼裡,你讓家族中那些外姓的族人怎麼想?”
杜玉寰沒有保持沉默,他昂首道:“二長老,先祖辛苦創業,歷經千辛萬苦,才有我們杜家今日之基業,我們這些後代子孫要是不小心把先祖留下的基業敗掉,以後有何面目到九泉下見他老人家?”
“杜玉寰,你還有臉提先祖,你耍威風,私下使用私刑,挖外姓族人的眼睛,這就是在敗先祖留下的基業。如果咱們杜家有什麼不測,你就是人人唾棄的元兇。”二長老張嘴就給杜玉寰扣下了好大一個帽子。
“錯,我不但不是在敗先祖的基業,而是在維護先祖的基業。咱們杜家人每個都知道先祖隕落前,曾經留下十大遺訓,其中很重要一條,就是要和築基期的道友為善,不可得罪金丹老祖和元嬰真人。
趙旭光翫忽職守,在值班守衛城門的時候,擅自將可以探測過往行人修為境界的觀天牌收入懷中,在我朋友跟著我進城門的時候,伸手阻攔,如果不是我及時教訓趙旭光,他說不定就惹惱了我這位朋友。
各位長老,你們不會不知道得罪一名築基期的道友,是多麼愚蠢的一件事吧?”杜玉寰針鋒相對地和二長老頂了起來。
二長老臉色微變,趙旭光阻攔李文駿,其實是出自他的授意,他不想在家族中已經要沒落的杜玉寰又突然多出來新的幫手。“築基期?我怎麼看不出來?哼,就算這位朋友是築基期,只怕也是築基期中墊底的貨色。”
李文駿本來不想插手杜家的事情,但是沒想到他是躺著也中槍,二長老竟然主動把戰火燒到了他的頭上,對他評頭論足起來。
這下子,李文駿無法再保持沉默了,好歹,杜玉寰也算是他的朋友,朋友有難,總是袖手旁觀,總是不太好。況且,二長老的那副嘴臉,說話的語氣,讓他很不爽。
於是,李文駿往外一站,說道:“二長老,是吧?聽你話裡的意思,似乎我只是築基期一層,就活該被你們杜家人欺負,是吧?”
二長老根本不把李文駿放在眼中,他看都不看李文駿一眼,冷哼道:“道友,這是我們杜家的私事,你如果不想招惹麻煩的話,就請你不要摻和,哪涼快就上哪兒待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