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鵬的其他幾個師兄弟也都動了起來,他們彼此之間很有默契,在陳一鵬動的同時,他們也都動了起來。每個人選擇的方向都不一樣,前後左右上下等各個方向都有人在逃。
“雕蟲小技。”李文駿冷哼一聲,他把蕩魔棍取了出來,微微一震,數道棍影從蕩魔棍中飛了出來,瞬間就追上了陳一鵬等人,重重地在他們的身上敲了一下。
陳一鵬等人捱了這一悶棍,只覺得後心一疼,喉嚨一甜,紛紛張口噴出一口血來,隨後如同一灘爛泥一般,先後從半空中摔落在了甲板上,再也動彈不得了。
李文駿一探手,就把陳一鵬抓在了手中,他的手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朝著陳一鵬的腦袋上抓去。
“文駿,手下留情,請你不要對我師兄他們用搜神術。”古風琴雖然無法動彈,但是話還是能說的。
李文駿略一躊躇,便把伸向陳一鵬腦袋的手換了一個位置,他的手按在了陳一鵬的丹田上,神識瞬間衝入陳一鵬的經脈中,他準備在陳一鵬的經脈、丹田等處設下禁制,讓陳一鵬無法調動丁點法力。
“咦?”神識一掃,李文駿募然瞪大了眼睛,他略有些驚訝地看了陳一鵬一眼,“你竟然不是人,難怪了。”
陳一鵬登時面如死灰。
李文駿沒有手下留情,他花了極短的時間就禁錮住了陳一鵬的經脈,然後又把陳一鵬的其他幾個同伴也都用同樣的方法禁錮起來,順帶著,他也用神識給這幾個人檢查了一下,發現他們和陳一鵬基本上都很類似,都不是人。
把所有人禁錮住後,李文駿一揮手,把釘在古風琴身上的釘神符收了起來,然後指了指陳一鵬,說道:“古兄,你這是認得什麼師兄弟呀?你知道你這位大師兄是個什麼東西嗎?”
“我大師兄怎麼了?”古風琴連忙問道。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他不是人,嚴格來講,他身上應該是隻有一半人的血統,另外一半那是妖的血統,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的父母當中必有一方乃是大鵬鳥一類的妖禽。你的這幾位師兄弟的情況也都一樣,都是半人半妖的存在,只有他是個例外,他身上乾脆一點人的血統都沒有,他乃是一個徹頭徹底的狐妖。”李文駿指著一個男修說道。
“這,這……這不可能。”古風琴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和這些師兄弟朝夕相處二十餘年,這麼長的時光,他們給了他很多的幫助,他能夠修煉到築基期,也是因為陳一鵬給了他一枚築基丹,他們明明是人,怎麼可能是妖?“不,文駿,你一定是搞錯了,對不對?”
“我不會搞錯的。”李文駿不容置疑地道,“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讓你這位狐妖師兄顯出原形。”
“你一定是搞錯了。好,胡師兄,你證明給文駿看,你不是狐妖,對不對?”古風琴語無倫次地道。
那人卻低下了頭。
“孽障,還不顯出原形?”李文駿暴喝一聲,隨手又打出了幾個靈訣,這些靈訣都是天狐變心法上的,可以強迫一些變化了的妖獸和人顯出原形。
那狐妖慘叫一聲,在地上滾了幾下,他的身體一陣蠕動、顫抖,他的頭首先發生了變化,腦袋變成了狐狸的模樣,隨後,他的尾椎骨那塊兒,也長出了尾巴,毛毛蓬蓬的,分明是一條狐狸尾巴。
“不,這不是真的。”古風琴哀嚎一聲。
李文駿屈指一彈,一道指風射中了古風琴,後者眼前一黑,昏倒在了甲板上。
李文駿冷冷地看著陳一鵬等人,說道:“如果你們跟我一樣,乃是人族,我看在古兄的面子上,還可以不殺你們,但是現在你們當中除了古兄外,有的是妖族,有的是半妖族,都跟妖族有著莫大的牽扯,如果你們還不肯說實話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陳一鵬一見身份敗露,知道再做什麼掩飾,再如何的負隅頑抗,都是沒有用的。他嘆了口氣,說道:“不錯,你猜得不錯,我的母親乃是人族,我的父親乃是一隻金丹期的大鵬鳥,我確實乃是半妖族,從我的內心深處來講,我始終都認為自己是妖族的。”
“你們是不是來自偍山?”李文駿追問道。
“是,我們是來自偍山,不過偍山只是我們的臨時落腳點,我的家鄉乃是在大荒界。”陳一鵬這會兒變得老實了起來,李文駿問什麼,他就答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