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相當高的評價了,只要達到三流高手的程度,在江湖上就可以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了,在山寨或者江湖教派中,做個分寨主、分舵的舵主什麼的,不會有任何問題。
藉著朦朧的月光,李文駿找到了孔藥師所乘馬車所用的轅馬所在,他往馬槽裡面抓了幾把稻草,又把巴豆粉摻了一些進去。之後,他又找到衙差所騎的那匹馬,照葫蘆畫瓢,又給這匹馬下了藥。
不管是人,還是馬這樣的大牲口,不是吃了巴豆之後,馬上就能夠拉肚子的,這裡面有一個過程,需要一定的時間。李文駿掐的這個時間,就是讓這三匹馬半路上拉肚子,延緩孔藥師等人的行程,削弱兩位衙差的戰鬥力。
下了藥,李文駿原路返回自己的房間,和衣躺在床上,睡了起來。心中有事,他睡得並不踏實,聽到雞叫聲,他就起來了。收拾停當,他從客房出來,帶著行李,下到樓下,店老闆連忙過來招呼。
李文駿問店老闆現在是什麼時候,店老闆告訴他,雞已經叫了二遍,再有一個時辰左右,天就要亮了。
李文駿不慌不忙地讓店老闆給他準備早飯,他吃飽喝足後,又算清了房錢、飯錢,這才騎上馬,出了騾馬店,追趕孔藥師他們去了。
大概追趕了小半個時辰,李文駿就發現路上有一些騾馬拉出來的糞便。這些糞便不是光鮮的糞蛋,而是一灘一灘的,左右一共兩溜,延綿著,朝著府城的方向延伸。
李文駿笑了笑,計成了。他一抖韁繩,加快了追趕的速度。
又過了有一頓飯的工夫,李文駿看到了孔藥師他們,他們所騎乘的馬匹腿都軟了,但是他們還是不吝馬力,執意向前。
兩匹馬同時拉肚子,就算是沒有什麼江湖經驗,也猜得出來應該是有人給他們的馬下了藥。他們不是沒有想過就地防禦或者是就近求援。但是這兩種方案各有利弊,孔藥師都不同意,在他的堅持下,三人只能繼續趕路,期望在天亮之後,能夠趕到前面的村莊,再弄三匹牲口,把他們的馬替換下來。
李文駿驅馬從後面追趕了上來,孔藥師他們停了下來,他們停靠在路邊,騎馬的衙差調轉馬頭,警惕地看著疾馳而來的李文駿。
李文駿沒打算跟他們廢話,多說多錯,會增加暴露的風險,還不如直接動手,反正說不說話,他都是要把野山精搶到手的。
在快要接近孔藥師他們的時候,李文駿伸手入懷,拿出個紙包來,對準兩位衙差就砸了過去。
紙包只是簡單地包著,既沒有捆,包紮的也不嚴實,從李文駿出手,還沒等砸到衙差的身上的時候,紙包就散開了。
呼!從紙包裡面冒出一陣刺鼻的煙塵來。
這是李文駿給馬下藥的時候,順手從馬槽裡面收集的一些草沫子,裡面除了一些很細小的碎草之外,還有土以及其他一些零碎。
這是李文駿聽評書的時候,從說書人那裡學來的一招。那些江湖小混混經常用這手,號稱是土炮。這些土炮所用的材料通常都是石灰或者沙土,李文駿沒用石灰,是擔心萬一要有風,他打土炮的時候,又恰好處在下風口,那他就不是收拾兩位衙差了,而是禍害自己了。
事實證明,李文駿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他打出去的兩個紙包,裡面草沫子一大部分朝著兩位衙差撲頭蓋臉地罩去,還有一部分,讓風一吹,朝著他撲了過來。好在,吹向他的,基本上都是草沫子,裡面比較重的泥沙之類的東西,都是打向了兩位衙差。
“混蛋。”兩位衙差大急,連忙舉起袖子,遮擋在自己的臉前,但是他們的動作還是有點晚了,只擋住了一部分,還是有不少,讓風颳到了他們的臉上,衝進了他們的眼睛中。
“呸呸。”兩位衙差一邊吐著吹到嘴裡面的泥沙,一邊揉著眼睛。
李文駿騎著馬衝到了前面,他一勒韁繩,兜了一個圈,調轉馬頭,再次朝著兩位衙差衝了過來。他一伸手,把懸掛在馬一側的一根小兒手臂粗細的棍子抓在了手中。
之所以用哨棒,不用刀槍,是因為哨棒,他可以自己砍根樹枝,自己做,用刀槍的話,就得去買了。而三山縣縣城的幾個刀槍鋪出售的刀槍上面都有特定的標記,一旦留下,這就是一個可供追查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