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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夫人皺眉,左思右想不得個結果後,又問牧歌萱萱的情況。牧歌說,“夫人,說句奴婢不該說的話,小姐心裡估摸著還是委屈著。雖然整日嘻嘻哈哈,但眼底總不見笑意,人不說日漸消瘦,卻數年一直那樣乾乾瘦瘦的,奴婢看著心裡也不是個滋味。”時夫人眼角溼潤,“可不是,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了這孩子,所以心中總想多疼她一點兒作為補償,可他們爺倆終究是親父女,怎麼就解不開心結呢?”牧歌上前軟語勸慰兩聲,和王嬤嬤一起服侍著時夫人安歇了。“說到底,小姐也的確夠可憐的,無妄之災,也不知小姐心中何時能過去。”王嬤嬤看著嚴肅,但到底是跟著時夫人從林家來的陪嫁嬤嬤,心裡實打實的向著時夫人。牧歌雙手合什,對著頭上明月拜了拜,“希望這次進京能讓小姐和老爺的關係有所好轉。”作者有話要說:呃…沒啥好說的,某玉就是又開了。時萱萱,時大人的嫡女,骨子裡卻是個不知道為什麼會飄來的孤魂野鬼。本名是什麼時萱萱印象已經不大深刻了,只記得那似夢非夢的一段歲月中,自己和一根根要麼細要麼粗的針頭相伴,直到一段生命的終結。然後,不知道為什麼,醒過來,她就是時萱萱了。說來時萱萱也夠悽慘的,上輩子如何昏昏然當做南柯一夢,這輩子一醒來首先面對的就是其生父怒氣滔天的臭臉。後來時萱萱才知道,事情的經過時這樣的。時父嫡妻便是時萱萱的生母時夫人,時夫人育了二子一女,大兒子年歲長,早些年時夫人嫌棄邊塞請不到好夫子,寫信託了家鄉的哥哥,將長子時侯軒送去江南親家處。小兒子時德楦比女兒時萱萱小兩歲,機靈可愛,深得時父時夫人的喜愛,又因為不是長子,長子又背井離家求學,時夫人一腔愛憐難免多在其身上投放。時父妾室有三位,劉姨娘、英姨娘、翠玉姨娘。劉姨娘在三人中最得寵,雖未生出個兒子,但因由時墨渲這個深得時父喜愛,母憑女貴,劉姨娘過的也算風生水起。英姨娘是進府最老的老人,當年更是時老夫人身邊兒得力的大丫鬟,從通房一路過來,又有一子浩玄一女竹璇,多年熬到了這個分位。翠姨娘進門未多時日,曾有身孕,因故沒了。通房兩位,珠兒和雲哥兒。時萱萱被時父所棄,起因是那翠姨娘小產。卻說那日,翠姨娘自得有身孕就趾高氣昂,不將任何人放於眼中,偏生時父老年得子對其千依百順,一時翠姨娘風頭無兩,就連時夫人都忌掂三分。可不知怎的,時萱萱和翠姨娘一同落水,時萱萱一條命去了大半,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才清醒,一年才好利索,而翠姨娘的孩子也在意料之中的沒了。雖然看上去時萱萱和翠姨娘都是受害者,但不知怎的,翠姨娘口口聲聲說自己不知被誰推下的水,還懷疑時萱萱就是犯人,至於時萱萱落水又被說成了是她自己推人後一時腳滑滑下去的。偏生時萱萱從水中救上來後纏綿病榻大半年,當時人又小,迷迷糊糊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樣一樁無頭公案最終以翠姨娘被升為姨娘,萱萱被時父所厭而告終。時萱萱委屈,那是絕對委屈。明明什麼都不知道,明明不是她所謂,憑什麼讓她擔那個惡名?經管時夫人用稚女無知、無人能清楚當時境況的說辭堵住了悠悠之口,可時父對時萱萱的冷淡,時萱萱對時父的氣憤還是根深蒂固的存在了。“三年啦。”時萱萱看著鏡中的自己,一時恍惚。來到這裡三年,從開始的纏綿病榻,到如今沒心沒肺的活著,現在的她七歲了,這個時空七歲的女兒都開始議婚了,她的未來,她還沒去想。“小姐,杜小姐來了。”小桃紅進來回復。時萱萱立馬站起來,興沖沖的說,“快,快,快,走,咱們去迎姐姐去。”“呦,這姐姐之聲叫的可真順流,怎不見妹妹對我這正經姐姐如此熱情呢?”時墨渲昂著頭從時萱萱房間外經過。時萱萱揚起的笑容立馬頓住了。面容刷拉沉了下來,“姐姐?”譏諷的吐出這兩個字。墨渲這些年可沒少找她的麻煩,但往往也只能是找找麻煩,別的她沒本事也不敢真去做,庶出的女兒,再得歡心也依舊是庶出的,加上萱萱生母孃家雄厚,非一般人可比,時萱萱就是再不得時父青眼,墨渲在外也難越其一二,相反,城裡的大家閨秀根本就看不上墨渲,像是小友會之類的聚會,或是平日裡閨閣姑娘走動,基本上沒有幾個嫡女願意同她交朋友。也正是因此,墨渲對萱萱懷恨在心,她總覺得自己不得外人眼是萱萱搞的鬼,如若不然,她那麼討時父歡心,怎就交不到一兩個大家閨秀的朋友?時萱萱可不清楚墨渲心裡的歪歪腸子,但多年的敵對也讓萱萱極其不待見,平日裡是能不見就不見,即便見了,也不過是下面的場景。“怎麼?我長你幼,我還擔不起你一聲姐姐?多大的人了,沒個規矩,真不知娘是怎麼教的。回頭看我不告訴爹爹。”墨渲狠狠等著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