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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哽了一下,沒接話。這個時候要是她真來句“是啊,黛玉是該多來來。”那時夫人要是順水推舟將林黛玉推到賈家,那時夫人還不回頭就給林如海找個伴兒?本來麼,要是在沒聽到時夫人有意給林如海續絃的風聲前,賈母是希望時夫人能將林黛玉的撫養權交到她手裡的。林如海畢竟就這麼一個女兒,抓住了林黛玉就等於抓住了林如海,林家有錢有權,自傢什麼情況賈母心裡明鏡似的,能撈的好處為何不撈?況且本來賈林兩家聯姻就是為了建立兩家友誼。總不能真因為賈敏沒了這關係就斷了,特別還是在林如海很受重用的時候斷掉。可時夫人此時這樣一說,賈母心裡猶豫了。這話是不是給她下的套?她可要小心謹慎了。“我是想日日看到玉兒,只是你們家不是給玉兒找了教養嬤嬤麼,聽說還是萬家頭一個。這麼好的人我這兒可沒有。”賈母感嘆道。王熙鳳接話,“老祖宗,這話都說了半天了,您倒也請夫人喝杯茶水。這是史妹妹前兒進宮,咱們家大姑娘得的賞,借花獻佛送到了老祖宗跟前,也請夫人嚐嚐這宮裡上供的好茶。”賈母點頭,忙吩咐人泡茶,不多會兒,就送到時夫人手中。時夫人抿了口手中的茶,“說來,過年的時候如海帶著玉兒來看望老祖宗,還得了老祖宗好些東西。丫頭回去後很是開心呢。”賈母面上帶笑,“那些不過是敏兒以前留下的,都是像玉兒這麼大年紀時我為她準備的。後來嫁人生子,也沒帶走。我收著也是白收著,不若給了玉兒,一來能當個念想,二來她也能用得著。別看那些東西都是小玩意,那可是當年敏兒她爹天南海北給尋來的,沒一樣不是好東西。”時夫人道,“那時自然。”接下來時夫人又和賈母說了些近來京中的趣聞,繞了許多,就不見賈母說重點。時夫人耐著性子跟賈母打太極,反正最後著急的一定是賈母,她只要見招拆招就可以了。果然,又聊了一盅茶的功夫,賈母命史湘雲等小姑娘都回避,而後萬分傷感的對時夫人說,“前幾日,我夜裡做了個夢。夢見我那可憐的女兒。淒涼啊,她哭得好不悲慘,說我這做孃的狠心,說她走了都沒人唸叨了。這人走茶涼的苦楚她算是嚐到了。你是有所不知啊,我這做孃的心……”賈母老淚縱橫,提起賈敏悲從中來。時夫人跟著掉了幾滴眼淚後連忙勸慰,“敏兒泉下有知,再不可能怨恨到老祖宗這兒的。她多麼孝順一人,怎可能抱怨道老祖宗夢裡?那一定是老祖宗人有所思夜有所想所致。”說罷還一臉囑咐的轉向王熙鳳,“老祖宗到底上了年歲,這萬事都要上心,安神凝神湯總不能缺。別看我這樣,也經常夜裡會進些安神的湯藥,對身子好。”王熙鳳應下,心中暗道,這時夫人可真夠滑頭的,滑不溜秋愣是沒給賈母下手的地方。眾人勸解賈母,賈母這才漸漸收住悲意,抬頭對時夫人說,“這幾日我總不安生,總覺得虧欠我那可憐早夭的女兒。心中想著想著就生出了一個念頭,也不知你們家能不能答應。”時夫人面上帶笑心中冷笑不止,還問他們能不能答應,這話都說道這兒了,怎麼,想逼宮不成?當下說道,“老祖宗但說無妨。”只是讓你說,可沒說答應。時夫人留著後手呢。賈母緩緩說道,“是這樣的,我想這在敏兒一週年忌日,給她做場法事,說是給她做法事,也不過是給活人看,讓我這做孃的能安心些。去的時候我沒見著,這沒了一年了,我這做孃的不表示表示,心中難安啊。”時夫人當即說道,“這還不容易,老祖宗放心就是。敏兒已經是林家的人了,難道林家還能虧欠她不成?您放心,如海早就跟我說了,在一週年忌辰時,專門派人到姑蘇哪兒給做場事。不說為了您,就是為了我們也是要的。您經管放心就是。”賈母心中不喜,誰要在姑蘇去做了,這法事自然要做在京城,否則那還有什麼意思。誰還能知道林如海愛妻深切,她的算計豈不白瞎了?時夫人遲疑了下,又道,“要是老祖宗實在不安心,非要自己做,那也成。賈家在城外不是有家廟麼,做法事想來不難。誰家也沒個攔人家親生母親給女兒做法事的道理,您說是吧。”賈母聽後臉上表情好懸沒繃住,差點兒就變臉了。她恨不能指著時夫人的鼻子質問,誰要去做了,她要的是林如海的姿態,對賈敏忠貞不渝,或者不能損害林賈量價利益關係。人走茶涼,賈敏走了,林如海再娶一個,那繼室不姓賈就代表許多事情賈家都不能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了。只可惜,任憑賈母再怎麼折騰,時夫人就是不接茬,咬死口說了,林家會在姑蘇給賈敏做法事,並且還說,你賈家要做可以自己做,反正林家絕對不會在京城特別是今年弄什麼的。賈母沒轍了,時夫人起身道天色不早,告辭了。賈敏的確做到了,只可惜代價有些大。得到了林如海垂憐的同時,也讓林如海和賈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