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進來,對其招招手,然後冷哼著對王嬤嬤道,“沒見識的東西,也不照照鏡子,還想選秀?”王嬤嬤笑得更冷,“當年要不是她,二姑娘也不會平白受那麼多委屈。”萱萱仰著臉,不解,“娘?你們說什麼呢。”時夫人笑而不答,轉而問萱萱,“剛才可是在小屋裡,娘和劉姨娘的談話被你聽去了多少?”萱萱低頭見自己衣衫褶皺,一副剛起床的樣子,笑了,“女兒還是不大會整理。”說罷抬手拍拍衣服,“聽了不少,不過,有些不明白。”時夫人笑說,“不明白就回去請教常嬤嬤,這京中風貌你們也該學到了。”萱萱點點頭,張嘴打了個淺淺的哈欠,將頭埋在時夫人懷裡,“娘,我就在這兒睡會吧,頭疼。”時夫人溫柔將萱萱挪到塌上,蓋上被,起身出去,留下兩個小丫鬟看護。王嬤嬤牧歌跟著時夫人往庫房走去,因為近來訪客增多,這送禮來回的也多,回禮的事情就更多,許多回禮因為對方是達官顯貴,時夫人不得不重視視之。“這塊上好的宣紙去送給侯軒的老師,教導候選一場,我們家總要經常有個表示才行。”時夫人隨手指了指最外頭的才放進來還未歸檔的宣紙。牧歌點頭記下,“夫人經常念著,想來大少爺在學堂裡過得也還算順心。”時夫人搖頭嘆息,“世人腦袋上總長了只只看別人的眼,侯軒大了,我們能做的也不過這個罷了。對了,這是那日誰家送來的碎玉鐲子,這用絲線穿起來倒也好看。回頭拿給墨渲去。”王嬤嬤撇撇嘴,“這東西雖不值錢,可也是個稀罕物,幹嘛給她。”時夫人笑的一臉扭曲,咬牙切齒的說,“我到底是她嫡母,表面樣子總要做。只是沒想到,那丫頭居然還有那種心思,果然什麼樣的娘養什麼樣的閨女,哼,還真以為只要長得好就無所顧忌了?殊不知這京城裡頭最不缺的就是長得好的姑娘,想憑這個翻身,也要看你有那個命!這東西就給她,不碎還不給呢。”王嬤嬤懂了,笑得一臉欣慰,而後又悄聲說,“還有那院兒那位,最近像是著急上火,總想出來找二姑娘或是要來看您,都被守在門口的人給阻了回去。您說,她不好好養身子爭取一朝得男,一個勁兒的折騰什麼?不怕萬一孩子再沒了啊!”時夫人也是不解,“甭管她,跟看守的人說清楚了,必須給我將人看緊了,誰都不許放出來,她做死是她一個人的事情,這次我絕跡不能再讓她連累到我。”……晚上時老爺回來的早,卻神色疲憊,吃飯的時候一句話未說,等用了晚膳後,喝過茶,才像歇過乏似地。“唉,前一陣子是為了避嫌躲著,說府裡事情多,沒想到這才多久,這府裡的事情就忙得暈頭昏腦,多的不行。”萱萱又給時老爺斟滿茶,好奇地問,“爹爹很忙?”時老爺輕撫萱萱的腦袋,感嘆道,“不只是忙,簡直是忙不過來!”隨後,時老爺說了他最近忙碌的重點。不為別的,就是大選。本來,大選時歸禮部的事兒,但壞就壞在本朝的一個規定,大選中許多人一早就在宗人府的冊子上有名有號,而大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