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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好一點。”

俞東海突然擦著眼淚,跌跌撞撞地衝過來:“夙沙公子,只要能救回我的夫人,不管要我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夙沙不錯道:“你夫人不是我抓走的。”

俞東海雙眼通紅的看著他,看著看著,淚珠子就一串串地掉了出來。

夙沙不錯眼角抽了一下,別開臉去。

慕枕流輕輕地晃了晃夙沙不錯的胳膊,對俞東海溫聲道:“俞大人放心。俞夫人被困,我亦心急如焚,一定竭力營救!”

俞東海哽咽道:“那就拜託慕大人了。”車伕見他站不穩,慌忙下來扶他,他擺擺手,將人推開了,讓他送慕枕流回去,自己要獨自走走。

看著他搖搖晃晃的背影,慕枕流突然不敢將俞夫人交代的那兩句話說出來。對此時的俞大人來說,那兩句何等誅心。

他打發車伕跟著俞東海,自己與夙沙不錯慢慢地走回軍器局。

未免像上次那樣,慕枕流回來時自己不在,廚娘這幾日都待在官邸,見他們回來,很快燒了一桶熱水。

慕枕流見夙沙不錯笑眯眯地盯著自己,渾身一熱,連忙將人推進了屋子。

廚娘正在蒸饅頭,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大人,昨日有人送了一個木箱子給你,就放在屋裡頭呢。”

“誰送來的?”慕枕流一邊問一邊朝屋裡走,心裡暗道:莫不是恩師或廣甫兄送來的?

屋裡頭,夙沙不錯才脫了一件外衣,見他進來,立刻脫了中衣,露出胸膛,笑眯眯地敞開雙臂道:“來的正是時候。”

慕枕流挪開視線,在桌子附近轉了轉:“你有沒有看到一個木箱子?”

夙沙不錯目光閃了閃,笑容微斂,收起胳膊。

慕枕流見狀立刻伸出手道:“東西呢?”

“什麼箱子?”他一臉無辜地反問。

慕枕流見狀,越發肯定與高邈有關,手又往前伸了伸。

夙沙不錯猶豫了下,從床底下拉出個箱子來,放在桌上,手按著箱蓋:“你確定要看?”

慕枕流看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預感,道:“是什麼?”

夙沙不錯沉聲道:“人頭。”

慕枕流心頭一震,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俞夫人,隨後又否決了。箱子是昨天來的,那時候俞夫人還和他們在一起。

夙沙不錯慢慢地開啟箱子。

慕枕流深吸一口氣,走到箱子邊,看清楚人頭的模樣時,眼前頓時一黑,幸好夙沙不錯早有準備,將他撈到懷裡。夙沙不錯嘀咕道:“你真是……與她非親非故的,你傷心什麼?”

慕枕流靠在他懷裡,慢慢地定了定神,才道:“沒有留言?”

夙沙不錯看了他一眼,去角落裡撿了個揉成一團的紙給他。

慕枕流無語地接過來,展開。

龍飛鳳舞的十六個字:

君既有意,成人之美。贈頭訴情,留身報恩。

雖無落款,寫信之人不問可知。

慕枕流拿著信,雙手微微發抖,猛然一掌拍在桌上。

夙沙不錯忙捧起他的手掌,見掌心通紅,心疼道:“為了個丟下你逃命的廚娘郡主,何至於此?”

慕枕流單手撐著桌子,低下頭,強忍著胸口澎湃的怒火,恨聲道:“在他們眼中,人命連草芥亦不如。”

他雖然沒說他們是誰,但不言自明。

千歲爺。

唐馳洲。

或許,還有他。

夙沙不錯臉被無影掌打得生疼,眼珠子轉了轉,將他摟入懷中,半晌才道:“那個青蘅郡主手上的血債也不比別人少。世道如此,怪不得人。”

慕枕流靠了會兒,心情慢慢地平復下來,呢喃道:“是啊,是啊。錯的是世道。”

夙沙不錯摟著他的肩膀,親了親他的頭髮:“但是我會保護你。”

慕枕流閉上眼睛,無聲地嘆了口氣。

。。。

 。。。   夜風颯颯,與黑暗融為一體的樹枝輕輕搖擺,樹葉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忽地,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從樹梢極塊地掠過,若不凝神細看,定以為是眼花之故。不過,樹林裡本就藏著一群時時刻刻凝神細看的人。

隨著一聲長嘯,沉寂的樹林突然亮起來,密密麻麻的箭矢在光亮中鋪天蓋地地射來。

那兩道身影完全曝露在箭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