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用筷子架住了:“這是第六杯了,你以前最多喝三杯。”
沈正和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縮回了手。
瞿康雲道:“不是我想管你,我們同坐一條船,我不想因為一個醉鬼而翻船。”
沈正和道:“我有兩斤白酒的酒量。”
輪到瞿康雲驚訝了,驚訝中還帶著點兒生氣:“我以前請你喝酒,你都說不勝酒力。”
沈正和毫無愧意:“喝酒要看物件。”
瞿康雲哼哼了兩聲:“你與誰喝?”
“慕憲。”
瞿康雲沉默了。
沈正和又倒了一杯,自行碰了碰瞿康雲的杯子:“你現在也可算半個。”
瞿康雲看著他仰頭又是一杯,淡然道:“你日後還打算推醒《帝律》?”
沈正和道:“我推行的是法治。”
瞿康雲道:“我一直以為你推崇的是禮制,沒想到你是法家。”
沈正和道:“我什麼都不是。對我來說,什麼有用就用什麼。”
瞿康雲道:“那你簡直的主張是實用?”
沈正和點頭道:“實用。”
“可是《帝律》一點都不實用,沒有一個皇帝會願意受人掣肘。難道你就看一天到晚抓我們小辮子的御史臺很順眼?”
“有人管總比沒人管好。”
沈正和和慕憲是知己,是至交,也是同窗。只是自己運氣好,官運亨通,慕憲運氣差,仕途坎坷。當了自己幕僚後的慕憲,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