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掃過他手裡的信封道:“嗯?不開啟看看是哪位紅粉佳人?”
慕枕流展開信,卻避開了夙沙不錯的目光,不等他發作,就一掃而過,將信又折了起來:“看好了。”
“……”
夙沙不錯陰沉著臉道:“我看不得?”
慕枕流被他的理直氣壯鬧得哭笑不得:“信上說,只給我一個人看。”
夙沙不錯道:“別忘了為你寒窯苦候的黃小姐。”
慕枕流道:“……黃家家境還不錯。”不知黃老爺知道自己家被稱為寒窯是什麼心情。
夙沙不錯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何與俞東海走近?他又為何要派人保護你?”
慕枕流道:“你也沒有告訴我是否見到了高邈,為何沒有送信給他。”
夙沙不錯瞪著眼睛:“你竟然威脅我?”
慕枕流愕然:“這是威脅?”
夙沙不錯道:“我若是不說,你也不會說了?”
慕枕流道:“有來有往,才算公平。”
夙沙不錯想了想道:“這不一樣。高邈和你……呵!你想知道他的訊息想得抓心撓肺。俞東海與我嘛……我管他去死!”
慕枕流問道:“那你急什麼?”
夙沙不錯:“……”
轎子猛然震了一下,讓抬轎的轎伕肩膀一沉,差點將轎杆脫手,同時,夙沙不錯從轎子裡一躍而出,腳在杆子上輕輕一點,就越過轎伕的頭頂,落到了前頭。
轎伕嚇了一跳,忙放下轎子。
夙沙不錯狠狠地瞪了轎子一眼,自顧自地走了。
轎伕小心翼翼地看向轎子,裡頭的人沒露面,只是平靜地說:“繼續上路。”
轎子一顛一顛地顛到總兵府門口。當轎子落下,轎伕就不顧形象地癱坐在地上,動根手指都沒力氣了。
慕枕流有些愧疚,給了他們一些銀子喝酒。
總兵府的門房看到轎子,早早地迎了出來:“可是軍器局的慕大人?”
慕枕流遞過去拜帖。
門房掃了一眼,連忙道:“大人正在府中恭候。”說著,一路引至花廳。
廳中兩個人大馬金刀地坐著。
唐馳洲見慕枕流進門,起身拱手道:“慕老弟,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
慕枕流一邊回禮一邊笑道:“幾日不見,唐大人風采更勝往昔!”
旁邊一聲嗤笑,夙沙不錯捏著花生,悠悠道:“好比仔豬變牙豬,牙豬變湯豬。”
唐馳洲嘴角抽了抽道:“好端端的不拘一格莊你不待,跑來平波城做什麼?”
夙沙不錯道:“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
夙沙不錯道:“就是看你不好看。”
唐馳洲的扇子飛快地搖了幾下,驅散自己上湧的火氣,對慕枕流道:“慕老弟,這小子我看一會兒都受不了,你怎麼忍得住天天與他待在同一個屋簷下?”
慕枕流嘆氣道:“苦中作樂罷了。”
“哼!”
夙沙不錯鼻子裡發出不悅的冷哼,見慕枕流和唐馳洲都不當一回事,自顧自地坐到另一邊交談,忍不住又重重地哼了一聲。
唐馳洲道:“夙沙公子鼻子不通氣?做人一竅不通,的確是很難受的。”
夙沙不錯冷笑道:“沒辦法,身邊有個喜歡煽風點火的人,想不難受都難。”
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不約而同地轉頭看慕枕流。
以為被忽視,正打算喝茶的慕枕流:“……”
唐馳洲道:“慕老弟啊,做人心慈手軟,到頭來吃虧的是自己。有些人看上去像個可憐兮兮的乞丐,實際上卻是個心腸惡毒的乞丐。收容這種人,隨時要提防著被反咬一口,倒不如早些驅逐出去!”
夙沙不錯道:“有些人看上去像個男人,實際上卻是個比長舌婦更喜歡搬弄是非的……人。”最後一個“人”字前依稀還有一個字,因為說得太含糊,被略過去了。
慕枕流低下頭,從懷裡掏出一個拇指長的四方盒子:“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小小謝禮不成敬意,還請唐大人莫要嫌棄。”
“慕老弟。”唐馳洲皺眉道,“我與你一見如故,親如手足。你這樣做好沒意思!”
慕枕流笑道:“做弟弟的孝敬哥哥,有什麼不對。”他發現平波城的幾位官大爺都喜歡叫他老弟。
唐馳洲這才緩和了臉色,將盒子開啟,紅絲綢上放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翡翠扇墜,雖不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