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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夙沙不錯果然不負所望,繼續道:“我問他們他去了哪裡,他們卻一個都不肯說,我只好向別人打聽,打聽了許久才知道,他帶著一個書童,往北方去了。”

他口中的書童,夙沙不錯認識,原是個小門派的公子,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後來小門派捲入了一場江湖紛爭,幾個長輩都被人殺了,他當時年幼,收不住家業,被他爹野心勃勃的師弟給搶走了。他到處流浪,幾經波折,才到了高邈的身邊。

。。。

 。。。   唐馳洲忙擺手道:“慕老弟說得哪裡話!禮物貴在心意,你的心意哥哥我再清楚沒有了。有些人厚臉皮,不識趣,你只管當他是風,吹吹就沒了。”

慕枕流無奈地笑笑。

這裡是總兵府,唐馳洲是總兵。夙沙不錯今日這樣胡作非為,竟也被容忍了,不管唐馳洲是看在他的份上,還是不願與夙沙不錯的計較,自己要記下這一份人情。

唐馳洲將人送到門口,臨別時,突然道:“這幾日平波城不太平,有些人看似不中用,危險來臨的時候倒能擋上一擋。”

慕枕流沉聲道:“唐兄以為……險從何來?”

唐馳洲笑了笑,頗有幾分風輕雲淡的意味:“險在人心。”

“何人之心?”

“不甘之心。”

夙沙不錯聽得不耐煩,插|進來:“你不如直接問,平波城不太平,是不是你在暗中搞鬼。”

慕枕流呼吸一窒,有些不好意思看唐馳洲。

唐馳洲面不改色道:“不是。”

夙沙不錯拍了拍慕枕流的肩膀:“走,回家。”

唐馳洲有些意外,道:“你不繼續問?”

夙沙不錯道:“你說話,十句有九句是假的,有什麼好問的。”

唐馳洲道:“那你剛才又問!”

夙沙不錯道:“不問又怎麼知道你的回答剛好是九句假的裡的呢。”

“你怎麼知道是假的?”

“因為這裡是平波城,你是唐馳洲。能在這裡混了這麼久還沒死沒傷沒調走,怎麼可能不暗中搞鬼。”

唐馳洲氣得猛扇扇子。

慕枕流連忙向唐馳洲告辭。

唐馳洲被夙沙不錯氣得心肝脾肺腎無一不疼,連客套話都懶得說了,敷衍著將人送走。

夙沙不錯倒是心情不錯,不顧轎伕蒼白的臉色,搶在慕枕流前面上了轎子。過了會兒,轎子就被抬了起來。夙沙不錯疑惑地掀起轎簾,就看到慕枕流在轎子旁邊慢悠悠地走著。

“你怎麼不上轎?”

慕枕流看了眼轎伕的背影,淡然道:“坐不下。”

夙沙不錯道:“……你可以蹲著。”

慕枕流道:“骨頭太硬。”

夙沙不錯道:“你不想與我靠得太近?”

慕枕流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夙沙不錯的火氣又上來了。他發現自己最近的情緒異常不平穩,經常被牽動。對於武者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他想到自己久未突破的武學瓶頸,心情越發糟糕,突然想撕下轎簾,拆了轎子,將附近的人統統揍一頓。

慕枕流看著他黑如鍋底的臉色,有些不解:“哪裡不舒服?”

夙沙不錯手掌一翻,託著吊墜,幽幽地看著他。

慕枕流嘆了口氣道:“你若是喜歡,說與我便是,何必去搶唐大人的。”

夙沙不錯道:“討來的哪有搶來的好。”頓了頓,不悅地說,“我這種吃你的喝你的睡你的人,也只能討和搶了。”

這句話聽說去莫名的怪異。

慕枕流壓下心中的異樣,道:“唐大人與我有恩……”

夙沙不錯不等他說完,就嗆聲道:“所以你送你的,我搶我的。各顧各的,你不用內疚。”

慕枕流暗歎了口氣,不再辯解。

夙沙不錯放下轎簾,獨自在轎子裡生悶氣。

這股悶氣來的毫無緣由。慕枕流送唐馳洲東西關他何事,錢又不是他出,可心裡就是不舒服。而且這種不舒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唐馳洲,俞東海,高邈……一連串的名字浮現在腦海,竟是哪個都瞧不順眼。

最最不順眼的當屬慕枕流。

每每看到他波瀾不驚的樣子,夙沙不錯的胸口就像窩了一團火。可無論自己怎麼發脾氣,就想一拳打進了棉花裡,一點反應都沒有!

光是這麼想著,胸口的火就熊熊燃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