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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讓適當的人做適當的事。”

慕枕流道:“如何讓適當的人做適當的事呢?”

方橫斜笑道:“總有辦法的。”

慕枕流道:“為何不是讓不適當的人不做不適當的事呢?”

方橫斜笑容微斂,眼睛閃爍出不同尋常的光彩:“請漱石……”他突然站起來,看向門外。

慕枕流跟著看過去。

門外空無一人,但天將已經等在門口。

方橫斜嘆了口氣道:“可惜不能喝完這杯茶。”

慕枕流眨了眨眼,方橫斜和天將已經出了門。臨行前,方橫斜轉過頭來,對慕枕流抱拳道:“後會有期。”

竟這樣走了?

難道,他來這裡只為了替自己解圍?

慕枕流一頭霧水地起身回禮,眼睜睜地看著他撐起傘,與天將一道,看似悠然,實則迅捷地消失在雨幕中。

未幾,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

一道身影閃電般從食寮前劃過。

慕枕流蹙眉。儘管沒有看清楚那人的樣子,但是那身衣服……

“砰”,食寮的門板飛起,朝慕枕流砸來。

慕枕流下意識地抬手擋臉,那飛過來的門板就被劈成了兩半,砸在左近的桌子上,自己被一個臭烘烘黏糊糊的懷抱狠狠地抱住,一點兒都動彈不得。

“你怎麼現在才吃飯!”

對方惡人先告狀。

慕枕流愣了愣,忍不住笑起來。

“還笑?!”謝非是放開他,狠狠地盯著他,好似要補償這幾日只能想不能看的空虛,“就算吃飯,也不找個顯眼點的地方,這麼小的一個食寮……能有什麼好吃的!”

慕枕流見他貪婪地盯著自己的空碗,笑道:“有很好吃的面。”

謝非是用行動證明這的確是很好吃的面。

慕枕流看著謝非是兩邊越疊越高的空碗,再看看自己剩下一半的第二碗,咋舌道:“你不撐嗎?”

謝非是吃完最後一碗,啄著筷子,盯著慕枕流的碗。

慕枕流道:“暴飲暴食對身體不好。”

謝非是噘嘴。

慕枕流:“……”

謝非是將慕枕流的半碗塞進肚子後,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

慕枕流看他眼下的青黑,不禁心疼起來:“你幾晚沒睡了?”

謝非是挑眉,看著他憔悴的面容:“你呢?”

兩人一言不發地盯著對方,突然同時笑起來。

謝非是招來店小二:“我要一間上房。”

店小二道:“我們只提供飯菜,不供住宿啊。客官要是想投宿,就再往前……”

慕枕流掏出一錠銀子,謝非是將銀子搓來搓去。

店小二乾笑道:“我問問掌櫃。”

掌櫃是這裡的老闆,吃喝拉撒都在店裡,看在那塊變形的銀子份上,將自己的房間騰了出來。慕枕流和謝非是要了兩桶熱水洗澡。謝非是洗完自己的那桶,又跑去慕枕流的那桶。

“你剛洗乾淨……”慕枕流想趕他,卻被他牢牢地抱了腰,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謝非是親著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說:“哪裡洗乾淨了,背上還沒搓呢。”

“那你轉過去。”

謝非是親了他一口,乖乖地轉過身去。

好在店小二拿來的木桶極大,竟勉強裝下了兩個人。

慕枕流幫謝非是搓背,起先謝非是還動手動腳地鬧騰,過了會兒,就趴在木桶上打起呼嚕來。

慕枕流怕他著涼,先給自己穿戴整齊,再將人推醒,撈出木桶,手腳利索地將他擦乾,然後扶到床上,剛要叫店小二將木桶搬出去,就被身後的人長臂一勾,倒在床上。

看著謝非是嶄亮的眼睛,慕枕流吃驚道:“你裝睡?”

謝非是微笑:“不是裝睡,是已經睡醒了。”說著,俯下|身去。

為著方橫斜救了慕枕流的事,天將一路上沒有少嘀咕,連一向泰山崩前臨危不懼的方橫斜都被唸叨怕了,苦笑著道:“事已至此,多說何益?”

天將道:“方府主若能記住這次,提放下次再犯,也不枉費我這幾日的口舌了。”

方橫斜笑了笑道:“師兄不會再給我機會。”

的確。

聽到方橫斜救了慕枕流,謝非是的表情有點微妙,抱著懷中人的手越發緊了。

“怎麼了?”慕枕流抬頭看他。

謝非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