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算讓你知道。是他們逼的。”
“……”邢奇章乾笑道,“這個,手下多有得罪,還請島主大人不記小人過,寬恕則個。”
慕枕流道:“邢大人客氣了。”
邢奇章道:“慕大人不是剛剛調任平波城嗎?為何會出現在望南府?”
慕枕流輕描淡寫道:“要務在身。”
邢奇章識趣地沒有追問下去,盛情邀請兩人入府。
謝非是見慕枕流沒有拒絕,無可無不可地答應了。
。。。
 ;。。。 ; ; 從山上下來,慕枕流與謝非是便面臨兩個選擇。一是借道望南府,順京南長道直入京師。一是繼續向北,入吉同府,轉道向東,從正威道入京。
謝非是道:“借道望南府更近。”
慕枕流道:“邢奇章是方橫斜的人?”
謝非是揚眉道:“是嗎?”
慕枕流看著他。
謝非是笑眯眯地摟著他:“是師弟的人更好,好吃的好喝的好好地伺候著。日子過得何等舒心!”
儘管方橫斜出手救過自己,慕枕流對他仍心存戒備,怕他另有後招,只是不好在謝非是面前說。加上吉同府緊鄰西北,與景遲太近,也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他衡量再三,還是同意了謝非是的建議。
入望南府之後,馬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正巧迎親隊敲鑼打鼓地路過,謝非是策馬上去湊熱鬧,湊到新郎官邊上,說了幾句吉祥話。
新郎官見謝非是長得乖巧討喜,慕枕流又清秀斯文,十分有好感,便給了幾個銅板。
謝非是慫恿慕枕流道:“你也說幾句,讓新郎官再給幾個。”
新郎官笑道:“兩位兄臺要是不嫌耽誤工夫,就隨我喝杯喜酒,有什麼吉祥話,咱到了喜宴再說。”
謝非是早就吃乾糧吃淡了嘴,聞言大喜,點頭道:“求之不得。”
慕枕流本惦記著趕路,看他饞嘴的樣子,也不好掃興,便默許了。
只是新郎官迎了親,又要往回趕,來來回回耗費了不少時間,讓興致勃勃的謝非是有些不耐煩,好在新郎家與新娘家是鄰村,隔得不遠,總算在太陽落山之前拜了堂。
謝非是帶著慕枕流混在村民中吃吃喝喝。
村民見兩人樣貌與打扮不俗,都過來攀談。這個問成家沒,那個問做什麼營生。謝非是一概說成家了,做的是保鏢營生,閒扯得天花亂墜,將村民們唬得一愣一愣的。
等酒宴散了,新郎的兄弟們看他們沒有住處,就帶到自己家裡安置。
謝非是看慕枕流白白嫩嫩的樣子,實在與那乾草鋪的床不甚相配,就脫了自己的外袍子鋪在身下,讓他躺上去:“我們明兒進城,找最好的客棧要最好的房間狠狠地睡他個三天三夜!”
慕枕流道:“我連柴房都睡過,哪裡還計較這些。”
“你幾時睡……”謝非是猛然想起自己造的孽,乾笑著不說話了。
村民的枕頭有股油脂味,謝非是就用自己的胳膊當枕頭,讓慕枕流靠著自己。
慕枕流想起今日新郎新娘成親的情形,有些睡不著。
“還不睡?”謝非是聽他的呼吸就知道他醒著,“想什麼呢?想新郎?”
慕枕流道:“你看他們,日子過得這樣苦,卻願意分錢給你。”
謝非是道:“這是討吉利。自然是要的。不然日後就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慕枕流道:“給了錢就有安生日子過了嗎?”
謝非是拍拍他的臉:“這樣的大喜日子,你就不要憂國憂民了。”
“也是。”慕枕流輕笑一聲。
謝非是突然道:“沈正和待你如何?”
慕枕流道:“恩重如山。”
“你與他感情如何?”
“情同父子。”
謝非是嘆了口氣。
慕枕流抬眸看了他一眼,閉上眼睛道:“我要睡了。”
謝非是捏他的臉:“你不問問我為何嘆氣?”
慕枕流依舊閉著眼睛。
謝非是道:“我在想,沈正和這個岳父,一定很難討好。”
慕枕流身體震了下,轉頭埋入謝非是的臂彎裡。
謝非是將他摟入懷中:“你笑什麼?”
慕枕流紅著臉從他臂彎裡探出頭來:“嗯,的確很難。”
謝非是道:“夫人會幫為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