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頃,小男嬰突手足一陣抽動,“畦”的一聲大哭起來,聲音格外刺耳。如同雷鳴。
木屈嚇得一跳,慌亂中將小男嬰拋在半空,人影一閃,刁鑽卻一把接住,嘴裡哇呀大叫
道:“死老鬼,這麼膽小,哦哦,不哭不哭。”她居然也哄起小孩來,露出了母性慈愛。
術屈也有點後悔,嘴裡嘀咕道:“哄個屁,這小於肯定是餓壞了,你又沒有奶水。”
刁鑽一臉憤怒,但這小男孩依然哭得刺耳,她心內也知道的確是餓壞了,靈光一閃,道:
“你不是有‘哇力呀丸’嗎?給他吃一粒。”
木屈一驚,急道:“那怎麼行,這可是我用來增強內力的。費盡千辛萬苦才配成,不
行!”
“死老鬼。”刁鑽又罵了起來:“現在是救急,才叫你拿出一粒來,你給不給?”
木屈最怕男嬰哭得刺耳,道:“好,給他一粒。”言畢,他手指一彈,一粒藥丸正好落
入嬰兒啼哭張開的小嘴中。
誰知。這藥丸有些大,那小男嬰一下子給噎住了。雙腿亂騰,小手亂抓,一張小臉又漲
得通紅,顯然有些難受。
刁鑽立即明白,大叫道:“死老鬼,怎的憑般沒有心肝。想咽死他。”
木屈怒罵道:“放屁!我的‘哇力呀丸’名列天下三丹之一。遇到唾液就會溶化,待會
兒就沒事了。”
果然,話未說完,那小男嬰不再像先前那樣激烈亂動了。小臉又紅潤起來,還露出些許
甜甜的微笑,兩隻柔軟的嫩手在刁鑽那肥腫的臉上一陣扯摸,樣子可愛極了。
木屈老眼冒花,看著刁鑽那欣喜的樣子,心裡直後悔剛才為什麼會甩手,討好地道:
“老婆子,讓我老兒也抱抱。”
刁鑽小眼一輪,虎著臉道:“沒門,站一邊去,是老孃把他接住的,否則他不甩死才怪,
他當然是我的。”
木屈頓時大怒道:“好你個不講理的臭婆娘,要不是我老兒的靈藥救了他,他能活嗎?
刁鑽可不依道:“要是讓我醫,也一樣能醫好,誰讓你多管閒事。”
木屈可不再言理,飛身搶撲過來,刁鑽急忙避讓,嘴裡罵道:“不要臉的老兒,給老孃
動心眼,你還差得遠呢。”
兩人又在這荒山野洞中鬧了起來,但在洞外的漫天風雨中卻間雜著幼童的啼哭聲!
一行騎士在路上狂奔,濺起層層霧土,行人急忙閃避,領頭的是一位豹眼虯鬚的壯漢,
嘴裡嚷叫道:“讓開,給我滾。”氣焰囂張至極。
可有兩個人偏循不買帳,依然擋在路中間,彼此還嘰哩咕嚕地亂嚷。
壯漢大怒遭:“找死。”一鞭狂抽過去,帶著勁風之聲,這一鞭抽得好重……
誰知左邊瘦長的那位頭也懶得回,右手如鬼魁般向後一抓,再向前一扯,那大漢竟教扯
下馬來,摔倒在地,塵土飛揚。痛得他哇哇大叫,馬兒嚇得驚起,雙蹄陡揚,一陣“唏哩哩”
的嘶叫。後面的人騎連忙剎住,可還是馬嘯人翻,掉下了五六個…
行人立即迅速逃避,他們知道這些騎馬的江湖客不好惹。
果然,這十來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將那兩人圍住,那被扯落地的豹眼虯鬚大漢最為暴怒,
剛想發作,但一觸及兩人外貌,心裡便升起一種怪異之感,使人自感遍體生寒!
有些寒氣。
瘦長的老者嘴裡“唏哩啊啦”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態,那右邊的卻是一位身體圓滾肥胖的
婦人,不住地翻著白眼,一副鄙夷的神色,手臂中還抱著一個極其可愛的嬰兒,正甜笑著。
可是,這豹眼虯鬚的大漢仗著背後有人支援,片刻便鎮定起來,吼道:“好大的膽,你
這兩個醜八怪。”
還未來得及說出下旬,只見人影一晃,“啪噼啪僻”臉上竟捱了十幾個巴掌,指印殷然,
嘴角鎰血,牙齒也掉了兩個。流血不止…“
其餘的大漢都呆住了,他們都並未動,那瘦長的老者卻在原地不住地用嘴呵著手掌,還
咕嚕道:“哇呀嘿呦,這小於的臉竟這麼硬,打得我手都疼了。”
那婦人兩片巨唇一掀,吼道:“別假惺惺了,是不是說手掌痛了,讓老孃來打發這群亂
嘍子,你就可以抱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