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木笑望了沙心如一眼,道:“在下並未答應要與鬼郎合作,但知道,他絕不會在今日
與我等一決高低。”
鬼郎果不再言語,他已退到邊緣,冷冷地陰笑著……
血掌手刃追命微微一笑,道:“刁少俠,你可願與魔門四使一決高低?”
冷麵閻梭柴木冷冷道:“四使的‘百鬼陣,願候教。”
刁木微微一笑,孤獨煙悄聲急道:“木,不要答應他們,追叔叔會‘死士手刀’。”
眾人不禁大駭,死士手刀在江湖已失傳了八十多年,但是。追命怎擅此最歹毒殘忍的邪
門絕學呢?
刁木淡淡道:“剛才他們四人為提防別人認出身份,故而一直未出最拿手的絕學,刁木
極願厚教。”
小豆芽、沙梓急聲道:“不,我們還是一起對敵吧,我們是生死兄弟。”
“是,我們是生死兄弟。”刁木堅定地道:“你們會有機會出手的,而且不會比這寧靜,
溫和絲毫。”
孤獨煙只是乞求地望著沙心如,希望她能勸住自傲不羈的刁木。
沙心如只是輕輕地抓著孤獨煙的手,幽幽地朝她笑著,未說一個字來。
刁木已迎了上去,傲然道:“四位有什麼遺言就快點說吧,刁某不會再給你們任何機
會。”
血掌手刃迫命肅穆的面孔,浮起一絲冷冷的笑意,他低聲吟道:
“手即是刀,刀即是閻王。”
低吟中,全身嗽嗽風響,雙掌青筋暴凸,瞬間成為墨綠色,捲起一窩形冷冷的綠影,驚
雷駭電般切向刁木咽喉,胸口等六處要害,勁道如同利器,切得臉面鮮血淋漓般。
大力神魔牛剛也吟道:
“力創魔道,魔是死神。”
語畢,從那隆起的後背中抽出一雙“奪命鐵牌”呼的劃風聲中,一股強力勁風如同天塌
地裂般蓋向刁木。
此奪命鐵牌兩尺長,三尺寬,二寸厚,這種兵器並不列入十八般武器之中,但卻威猛激
厲,雙方任何兵器碰上,會崩飛脫手,人若稍沾,便血肉模糊,非死即傷。
冷麵閻梭柴木弓步吟道:
“生死天定,天由我權。”
手臂陡地一揚,一鬼頭梭已如青蛇吐信般狂噬過來,令人猝不及防!
他的鬼頭梭由三部分組成,梭頭,前杆,後柄,每部分用樞鈕銜接,可彎抓,也可伸縮,
實乃一奇異的兵器。
鶴鴛雙形童霸聲如金石般吟道:
“你不入獄,誰人地獄。”
雙爪隆起,如穹頂般,交相紛繁,爪影疊亂,如同鶴嘴鷺爪般,雙雙鬼魃般狂啄亂抓,
彷彿要杜裂刁木的身體。
刁木此刻已看出四使正在催動著一種極其神秘威懾的陣法,不禁也豪不猶豫地狂吼一聲:
”須嘯海吒”
澎湃的真氣,有如海嘯山崩,又似江河倒湧,自他每一處筋骨,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
孔衝出,最後電摯般狂推出來。
於是,一陣宛如蟋蟀得意而叫的聲音摹地響起。
周遭的空氣如同怒海中無窮力量的巨大遊渦般翻卷而出,這懾人的勁力中,萬支赤光如
劃天而馳的流星般飈然暴漲,彷彿要照亮整個夜空般閃擊而出。
身形招式撲朔迷幻,只有激盪的漩渦,紅豔的光芒。
罡勁相撞聲,驚呼暴喝聲,金器破風聲,交融而奏,宛如春秋的戰亂曲,令人不敢回想
更不容細聽。
四使者如捉襟見肘般,而這漩渦般的勁力更是生平所未遇到的強猛!
四人不敢稍事遲疑,以免擊潰了他們所組成的“地劫血陣”。
各低湧一聲陣法,走馬燈般環轉,各自換了一個方位,四人俱是一流高手,身形移動中,
各出殺招,全然如網般毫無空檔……
大力神魔牛剛的“奪命鐵牌”詭異閃晃舞動,左牌虛點,如同霧裡看花,右牌則也施出
“力臂山川”,如驚虹般迅疾,直向刁木腿肚切來。
冷麵閻梭柴木的鬼頭梭斗折蛇行,勞起一片罡氣,如靈性的蟒蛇般纏襲刁木。
這乃是他的“閻校十三式”之十式“稜繞勁舞”,此招
的罡氣彷彿如巨蟒纏身般使對方不能動彈,更難施展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