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區別,倒是其他人……”
翻了個身,想起客棧裡莫名湧進來的客人,嘆氣,可別全是來找他們父子倆的就好了,又或者,能被忽悠住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林木沉默了片刻,“抱歉,把你牽扯進來了!不過也謝謝你!以後能幫上忙的儘管說!”這個時候說抱歉,本就是馬後炮,林木自己也知道,但還是有必要申明下立場,他向來是有恩必還有仇必報,這份人情他一定會謹記的。
向陽沒有作聲,想起最初的那碗麵,不由得抽抽嘴角:他該大方豪氣地拍拍胸脯說沒關係麼?不過,牽扯進來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是要回家的,走一路,玩一路也沒啥大區別,就當是活動活動筋骨吧!
無聊地伸出指頭戳了下小豆子軟乎乎的屁股,小傢伙迷迷糊糊扭啊扭,扒拉開他壞事的指頭,鑽啊鑽,整個人都躲進了被窩裡頭。
林木難得沒有阻止,就那樣淡定地看著,大有一種“隨便怎麼玩”的架勢,只不過在小豆子矇頭之後順便將人輕輕又抱上來。可憐的小豆子在睡夢裡頭老是夢見有隻大公雞在啄他的屁屁,還一直用大翅膀捂著他的腦袋,黑呼呼的,差點讓他喘不過氣來。
像是玩夠了,向陽心滿意足地吸了口氣,笑咧咧道,“算了,看在包住包住,還有小豆子陪玩陪·睡的份上,我就不跟你們計較那麼多了!”
向陽說話的語氣讓林木鬆了一口氣,向陽願意搭把手,他著實安心了許多。又是沉默了許久,久到向陽打著哈欠快要睡著的時候,林木開口了。
許是在這件事的處理上,向陽的氣場太過強大,林木很自覺地讓他充當起決策者,“打算是明天一早動身,還是窩幾天探探情況過了風頭再走?”
“啊哈~等等吧!若還是這個局勢,這一走恐怕正好當了靶子!”向陽打著哈欠,撈起被子將三人一蓋,還順手拍了拍,“睡覺睡覺,想那麼多也是枉然,明天再看看吧!”
林木原以為睡不著,結果在向陽不大不小的鼾聲中也泛起了睏意,似是不忍打攪三人的好眠,後半夜的客棧顯得格外安靜,至少對他們來說,半點影響都沒有。
第二天,向陽讓林木小豆子繼續在被窩子裡躺著,自己一個人下樓晃悠了大半天,不出意外沒有見到夜襲的那兩人。找了張角落點的位子坐下來,手裡摩挲著出門前林木塞給的碎銀,向陽糾結了會,告誡自己這個銀兩是保護費,是自己應得的,不是施捨的,絕對不是……
成功說服自己後,向陽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般神清氣爽地叫了壺酒,一邊自飲自酌,一邊有意無意地打量著來來往往的過客。
帶刀的,佩劍的,掄著斧頭錘子的,搖著紙扇的,中年人,年輕人,還有幾個腰上彆著手帕,手裡拿著兵器的姑娘家。
雲國對於女子的約束並不苛刻,年輕女子出門只要有家人陪伴即可,甚至女子可以入學,還可以習武。
入學,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件奢侈的事,大戶人家會請先生上門教導,一般人家的話若疼愛子女則會選擇將其送至女子私塾,至於那些貧困人家,學不學是一回事,譬如村裡的鄉親們,若非是因為有他這個免費先生,別說是女娃兒,就是男孩子都不一定有上學堂的機會。至於女子習武,雖說不禁止,但這等苦事,鮮少會有長輩認同,那通常是江湖兒女或者武門世家的事了。
向陽從小到大守規矩的時候不多,這些基本的常識都是在後來軍營裡聽其他人閒扯扯出來的,印象還比較深刻。軍營裡面年輕力壯的莽漢子多的是,成家立業也不少,一年裡頭,難得有機會回家一看,閒暇時大夥兒瞎扯扯,東說說,向陽時不時也去湊湊熱鬧,不端架子性情好,倒是收穫了不少。
甚至還有人說,像他“王爺”這種身份,一定要配個有才識的夫人,眼光決不能太淺,而要跟上他“大元帥”的腳步,夫人一定要會武,言而總之總而言之,一句話——“文武雙全”!
書在不多,夠用就行,向陽這點並不強求,他也不反對女孩子學武,強生健體這個是基本,關鍵時刻還能夠自保,但前提是能安安分分的,跟他家老孃一樣,穩得住檯面不說,還能夠為家人分憂,絕不能像個刁婦般,仗勢欺人,處處惹麻煩討人嫌。
所以當看到幾個姑娘家氣焰高漲地拿著兵器坐在一桌時候,橫眉冷對地衝著周遭擺臉色時,且惡意推開從他們身邊經過的小二哥,他忍不住皺眉了:什麼世道,什麼亂七八糟的!
018。老掌櫃
問話的聲音不算大,但對於滿屋子的武功人士來說,偷聽起來並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