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大石獅子後頭坐著,手裡的酒壺被他拽得緊緊的,仰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爺……”方東剛剛出聲,便被向陽一擺手給打斷了:“別打擾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向陽的態度很堅決,有些問題沒想清楚,他總覺得面對林木時渾身不自在,他需要時間去想想。
“可是……”方東回頭看了看客棧的方向,又瞅了瞅向陽現今的狀態,猶豫了下下,還是決定豁出去了,一劑猛藥下過去,“林少遇上麻煩了!”
“什麼?”向陽一聽到林木出事了,立馬扔掉了酒壺,揪著方東的衣領,然後順著他的指示嗖的一下又回到了客棧。
就在這時,客棧樓上又下來一白衣青年,他看到林木那桌,先是微微愣了下,跟林木點點頭,然後才是衝著紅衣問道,“你來幹什麼?”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些許責怪。
向陽進來的時候,就見林木那桌面前多了一白一紅兩個身影,看背影身形都是年輕人,而且衝著那熱乎勁兒,估計應該是認識的,奇蹟般的,他想到了林木之前說的無機居,難不成……
“就準你來,不許我來?”紅袍青年撇撇嘴,酸溜溜的語氣聽得一干人牙都倒了,然後蹦出了一句,“我來看看你的老相好不行嗎?”
“老相好?!”剛剛靠近的向陽和方東以及還在邊上的方北,一聽到如此驚悚言詞,很有默契地異口同聲喊道。
驚訝的,氣憤的,不解的,各種負面情緒都有。好在客棧內人不多,雖有視線關注,卻沒引起重大反應。
方北心裡已經在默默流淚:本來慾求不滿爺就已經心情不好了,這下,人都被搶走了,估計……天要塌了嗎?
方東暗暗驚呼:林少居然是別人的老相好?那爺怎麼辦?是不是就這樣被拋棄了?
向陽憤憤然:怎麼會是老相好?木頭不是小豆子的爹爹嗎?林木不是男的嗎?什麼玩意兒,居然這麼不要臉,敢覬覦良家少男!也不瞧瞧是什麼人罩著的!
滿心被憤怒充斥的某人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是在以什麼身份說話,目光開始已經變成飛刀子向那個穿白衣服的:哼哼,小白臉就是小白臉,穿啥白衣?明明一看就是個賊眉鼠眼,一肚子壞主意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白衣人對於青年的胡言亂語很是氣憤,“你胡說什麼!”
“別不承認了,一把年紀了,喜歡一個人這麼多年了還不敢說,你不說,我幫你說。” 紅衣青年對於指責不以為然,轉而扭頭跟林木說,“呵!還以為他喜歡的人是什麼天仙模樣,看樣子也不咋的嘛!”
原本還在“老相好”那個坑裡掙扎的向陽,一發現紅衣青年鼻孔翹得老高,是故意說話來膈應人林木的,立馬改變作戰策略,抱起小豆子挨著林木坐下,還一邊搖頭一邊感嘆,“嘖嘖,我說北子啊!爺我一直以為你放屁挺臭的,沒想到比起眼前的這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啊!”說完還一副“哎呀哎呀沒有救了”的神情,低俗的話語氣得剛剛說話的年輕人唰的一下臉色憋得通紅。
被牽連的方北與方東兩人暗暗對了個眼神——霸氣!他們家爺別的優點不說,光是護短就足以說個三天三夜了,尤其是對自家人。
040。厚臉皮
“你……你……”紅衣青年原本是想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粗俗不堪”等話語,不料一激動舌頭給打劫了,一個“你”重複了兩遍一句話還沒有說完。
向陽時機掐的準,張嘴就搶過話題主動權:“你什麼你,說話都不清楚,還敢跑出來亂咬人,自己不嫌丟臉我都替你感到含羞,真是浪費了我這麼厚的臉皮啊!”
太多東西聚集在腦海裡,如同一張網捆綁著,理都理不順,向陽火力十足,說起話噎死人,同時也不忘調侃下自己。
紅色青年和白衣青年同時傻眼:見過耍嘴皮子的,沒見過耍的這麼徹底,把自己拉進去的,臉皮厚很光榮麼?
向來在某些特殊時候格外捧場的方北這次也不例外,一邊猛點頭,一邊偷偷在心底嘀咕:就是就是,咱家爺的臉皮那比京城外頭的城牆還厚,浪費了實在可惜。
林木嘴角抽抽:幸好知道向陽身份的人不多,要是讓那些崇拜者聽到了,不知該怎麼想了!虧得他能出口,臉皮真是有夠厚的!
方東則表示很淡定:將臉皮厚當做光榮,已經是爺幾個最愛乾的事兒了,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而向陽懷裡的小豆子聽完話後,挪了挪身子,兩隻胖爪爪捧起向陽的臉,滴溜溜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尋找些什麼。對上小傢伙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