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的,仍舊是被扎得紅腫一片,的確是很遭罪。方東看著他一臉委屈的樣子,正想說要不下來走一圈活動活動時,就見方北衝他搖頭。
方北站得高,看得遠,即使是黑夜,也阻止不了他那雙賊亮的火眼,這不才剛剛一抱怨完,就看到遠處有嫌疑人士正往偏院這邊速度前進,趕緊跟底下的方東打了招呼隨即嚴正以待:“噓!有人來了!”
方東聞言,身形未動,耳朵倒跟只兔子似的豎得老高,而後氣定神閒地伸了伸胳膊,一手拿著書,一手抱著劍,微微還皺著眉頭試著比劃起來,將一副在研究問睿�壞媒獾囊苫竽Q�故鏡沒盍榛釹幀�
方北傻眼,還以為東子是他們幾個中最老實的,不曾想,原來武藝長進的同時,演技也在精進,這戲唱得,假的跟真的一樣,真真是個厲害角色!
方家兄弟在無機居也就這兩天的事,倒是把戰場那套打聽軍情的本事發揮得淋漓盡致,甚至還跟向陽就著無機上各個弟子的性子分析過黑手的可能性。當不為別的,純粹是鍛鍊下眼裡判斷力,反正這種事情他們經常幹,比起漫無目的猜測倒是更有準頭。然啦,結果如何做不得準,至少在事情還未水落石出之前,也就他們三兄弟知道。
來人一襲灰衣,低頭散發,光線太暗,看不清面容,從身形來說,微微有些佝僂,像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兩人心裡把人員過了遍,唯一能符合的就只有負責清掃工作的啞伯了。
只是……方東蹙眉,託福伯洪福,他與不喜與人交道的啞伯有過面對面近距離接觸,他自認認識人功夫不錯。比起啞伯的清瘦,來者身材健壯了些,而且啞伯的右腿受過傷,平時走路慢悠悠時候不明顯,也甚少有快步疾步走的時候。可以說,無機居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多,若不是福伯臨走前提起讓啞伯保護好自己的殘腿少乾點活,方東根本察覺不到這些。
也正是因為比別人似乎知道的多了那麼一點點,特點便被無限放大,方東對細節的地方特別敏感,來人雖然呈躬身狀,然步伐卻是異常矯健,方北可能看不出來,但在他眼裡,已是異常違和。
來人速度緩了下來,慢慢走近,低頭不做聲,正是之前所看過的啞伯,就是氣息太過紊亂,連在樹上的方北都察覺到異常。
方東握著長劍的手往後比劃了一下,示意蹲在樹上的方北稍安勿躁,然後等待著啞伯一步一步慢慢靠近。總算等到啞伯抬頭,確實是那張熟悉帶著乾涸的臉,然視線卻是分外陌生,目光在方東握著劍譜和寶劍的雙手來回巡視了好幾遍,明顯的侵略氣息。
啞伯不會開口說話,不代表方東也要跟著一起不做聲,畢竟曾以小輩之姿拜見過,不管來人是虛是實,他理應先低頭,一向吝嗇言辭的方東拱手作揖打了招呼:“不知啞伯深夜到訪偏院,有何指教?”
方東特別強調了“偏院”二字,以告知其特殊性,不料啞伯對他所言宛若未聞,一步一步朝他靠近,而後就在三尺遠的時候,突然掄起身後的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鐵棍直接往方東腦袋襲去。
從來人出現的一刻起,方東就早已有了防備,在啞伯伸手之際側身閃過,順勢揮出了手中的長劍。不愧是跟隨無機老人的絕世利器,即使洠в信鏨稀把撇�保�椿故撬撤綹畹嫋慫�囊宦品⑺俊�
啞伯詫異了一下,眼神變得明亮,嘴角咧出一個滿足的笑容,那森森白牙在黑夜中甚是滲人。原以為是幾招定勝負,卻不曾想,幾番回合下來,兩人還在打著拉鋸戰,洠в邪氳憬崾�囊庠浮�
方北在樹上屏住呼吸,盯著兩人一來一往,漸漸發覺了怪異之處。兩人交鋒,一個是鐵棍一個是利劍,方東力道不足且不擅長,即使有利劍護身,卻也不敢跟其硬碰硬也就罷了,只得巧勁出招;啞伯那邊彷彿也是有所顧忌,或是在等待什麼,出手竟然畏畏縮縮,絲毫洠в寫蟮獨��陌雲��桓��魘瓜聛恚�顧3雋誦寤ㄕ氳墓忠旄小�
你不急,我也不急,方東打著打著順手了,心境越發平靜,一招一式應對自如,而啞伯那頭像是得到某種訊息似的,突然收了招式往偏院外頭跑出去。
很明顯的陷阱,方東腦袋中有閃過“窮寇莫追”,不過更多的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倒是要看看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於是朝方北暗地招呼了下,隻身跟了過去。
089。狗咬狗
方東的用意方北豈會不知曉,尤其是當那本劍譜被錯手打落慌亂丟棄在地上後啞伯神色的轉變。
在樹上偽裝的他把啞伯將所有的情緒一一收納眼底,雖是一瞬而過,卻是情緒交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