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以往只需要半天,周姨娘就可以修好塊帕子,可現在一整天了,卻連個蝴蝶翅膀都沒有繡完,反而手指上有好幾個針眼。
“啊!”周姨娘再一次扎到了手指頭,血滴子粘在粉色的帕子上面,暈成一個豆大的殷紅圓點。
“姨娘,你今天怎麼了?魂不守舍,那就別繡帕子了。”侯玉敏從周姨娘的手裡抽出那塊已經粘了血滴的帕子。
周姨娘抬頭,一向恬淡的臉上,居然掛著愁容,略帶慌張。
侯玉敏不解,家裡雖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但梅苑一向不攙和,實在沒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孃親為何六神無主?
周姨娘笑笑,搖搖頭說道:“沒事!”
“沒事就好,姨娘你胃口不好,女兒今日親自下廚,給姨娘做點好吃的。”侯玉敏一向善解人意,雖然只是個庶女,但一直安守本分。這些年顧氏也沒有虧待周姨娘,侯玉敏。
看著女兒俏麗的背影,周姨娘露出一抹苦笑,好在還有個女兒陪著她,她那苦命的兒子才兩歲,染上天花,還沒有見識到花花世界,就離開了。挨
侯三老爺審了一個下午,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決斷。
紅衣回來,跟侯雙喜彙報:“大小姐,那春草說的話跟之前和我們說的一樣,沒有前後不一的地方。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侯雙喜問道,抬起正在看賬本的腦袋。
“只是奴婢覺得不對勁,總覺得這春草的那些話好像事先背好了一樣。”紅衣回答說道,心存疑惑,不說出來,總覺得不對勁。
“何以見得?”侯雙喜挑眉。
“奴婢的記性挺好的,但若是讓我重複一大段的話,我也只能說個大概。可那春草居然說的一字不落,就連表情也一樣。若非不是事先特意練習過,定然不會這樣。大小姐,你說呢?”紅蓮問道,大小姐說得沒錯,這春草一定有問題。
侯雙喜點頭道:“嗯,紅衣你說得對,那春草的確有問題。對了,你知道爹爹準備怎麼做啊?”
“老爺幾乎相信了是晴苑所為,我來的時候,就去了晴苑。”紅衣連忙回答說道,“你我都知道,那春草後面勢必還有其他人,並不一定是晴苑劉姨娘所為。若是老爺這樣處置了劉姨娘,或許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侯雙喜聽了,點點頭說道:“是啊,走,我們去晴苑。”
侯三老爺前腳剛進晴苑,侯雙喜帶著紅衣,綠蘿也來到了晴苑外面等著。
“啪!”侯三老爺甩手一巴掌,打得劉姨娘摔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一行血,“劉氏,這些年你在府裡如何,我不管你,可你卻做出這樣的事情。謀害主母,謀害子嗣,你罪該萬死。”
侯三老爺陰沉地看著捂著臉的劉姨娘,恨不得殺了她,對命運的不公,對嫡母的怨恨,全部在這一刻集聚在一起。
劉婆子連忙扶起劉姨娘,看向侯三老爺,說道:“三老爺,那花蕊雖然是我們院子裡的,但她做出那樣的事情,真的和我們姨娘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們自己說的,現在證據確鑿,你還狡辯?”侯三老爺冷聲說道,“念在你為我添了一兒一女,我不會要了你的命,但這輩子你別想出這個院子了。”
劉婆子一個趔趄,跟著劉姨娘一起跌倒在地上。這次真的被人鑽了空子,十拿九穩的事情,突然生變,看來得給老夫人寫信了。
“老爺,真的不是我,我沒做啊!”劉姨娘一聽一輩子出不了院子,頓時急了,爬著抱著侯三老爺的腿,苦苦哀求。
侯三老爺以前忌憚威遠侯府的老夫人,一直給劉姨娘幾分顏面,這次劉姨娘摸到他的逆鱗,關在院子裡,之後讓她悄無聲息得沒了吧。
“你好自為之!”侯三老爺冷聲說道,眼神掃過劉姨娘,劉婆子。
就在這時,侯玉敏從東廂房跑出來,也跪在侯三老爺腿邊,哭喊道:“爹,娘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娘。”
“那你說是誰陷害你娘?”侯三老爺雖然很生氣,但實在做不出踢開女兒的舉動。
“是周姨娘!”侯玉賢急忙說道,今日幸虧沒聽姨娘和劉嬤嬤的話,她花了十幾兩銀子收買了平時送飯菜的人,通知了埋在梅苑的二等丫鬟紫米。
紫米傳來的訊息,事關紫菱的,她和紫菱一個屋裡住著,這幾日紫菱身邊多了不少銀子,而且還經常出去。有幾次她跟著,發現跟晴苑的花蕊有聯絡。
“爹,你不能因為花蕊是我們院子的人就說是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