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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方氏看看丈夫,欲言又止。再怎麼樣那也是他親孃,她不好當著他的面說自家婆婆的不是。杜朝南也不大想跟小舅子說自家親孃的事情。

方寧觀察著三人的臉色,見縫插針道:“小舅,你別聽村裡人的閒話,我奶還是不錯的。她前天雖說要搜我們的身,可到最後也沒真搜。昨個兒嘴上說要趕我們,其實不過是氣話,不過我爹氣性大,一生氣就真搬出來了。她真的挺好的,老人嘛,誰沒個脾氣。我大伯二伯脾氣也不好,小叔是個讀書人,就只有我們一家能受她的氣,反正蝨子多了不癢,氣受多了不脹,我們都習慣了。”

“咳咳。”杜朝南聽著心裡挺不是滋味,便出聲提醒方寧。

方牛子氣得火直往上冒,額上青筋直冒。

“這都是什麼老人?她也就欺負你和我姐夫老實。還搜身還趕你們,虧她做得出來!真當咱們老方家沒人了!”

“他舅,你別生氣,這些都過去了。我們以後就好過了。”方氏知道這個弟弟脾氣不太好,連忙好聲勸慰。方牛子暗自壓下火跟杜朝南拉會家常,就起身去幫著幹活。

方氏也帶著兩個女兒去做飯,好在灶是現成的不用費力,炊具雖然少而破,但也基本俱全。

“方寧,你回老宅的菜園裡摘些菜吧。”方氏在屋裡吩咐道。

“好咧,我這就去。”家裡跑腿的事差不多都是她幹。

狗蛋十分珍惜這份友誼,他似乎也想跟著去。方寧覺得她跟何氏正處於開火狀態,帶外人去不方便,就好言相勸了一會兒把他哄回家了。

方寧挎著籃子,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她實在不想碰見何氏,只想摘了菜就走。走到門口,她突然想起他們家不止這一塊菜地。因為小叔的書房靠近菜園子,所以他十分討厭往菜地裡上糞,何氏對他百依百順,就將菜地挪到了村東頭的田裡,只在菜園子裡隨便種了幾樣菜,靠近窗戶的地方還特地種了幾叢鮮花。

方寧挎著籃子往田裡跑去。但她到底低估了何氏的偵查能力,她此時正在菜地裡不慌不忙的摘菜。

方寧心一橫,暗道,這菜地我家也有份,怕個頭。想到這裡,她很有氣勢的繼續上前。

剛到地頭,何氏陰陽怪氣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你這是幹啥呀?”

方寧很平和的答道:“我小舅來了,我娘要我摘菜。”

何氏冷諷熱嘲:“喲,你小舅來了?我跟你爺要不要去拜見這位了不地的舅老爺?”看樣子,何氏是挑小舅的禮了。極品定律之一:越沒禮數的人越愛挑禮。

方寧看看四周無人,兩手掐著小腰,乾脆利落的反擊道:“你老還是別去了,我小舅可承受不起。你老可是咱們全村的表率,樣樣都佔第一,昨天又出了一回風頭,這當口誰能承受你的禮!再者你連你親兒子親孫女都能趕出去來,更何況是一個外人,他不要命了也不敢往你跟前湊。”

何氏憋了幾天的怒氣終於找到了一個出口,她顛著小腳飛快地走出來,手指著方寧惡聲大罵:“你小小年紀恁會裝,你這個不孝的,小心將來天打五雷轟——”

方寧冷笑:“天打五雷轟?要轟也先轟你?你都不怕我怕什麼?你捫著心口好好想想自己做的事,哪一件是人做的,我都替你臉紅。你一個土埋半截的人了,整天跟我一個小孩子計較,你這些年到底都活到哪兒去了?我即便不孝也是被你逼的,面對你這樣不知恥的老人,我要是孝了才該被雷轟。”

何氏咬牙切齒:“你這個口蹄子,果然賤人生賤種。”

方寧一邊後退一邊反擊:“你別忘了,我身上也有你的血呢,罵我等於罵你自己。”

“我撕爛你的嘴——”

“你還是先撕自己的吧。”

何氏拍著大腿乾嚎:“哎喲,我咋這麼命苦……”

方寧聲音不高不低繼續反駁:“我才命苦,攤上你這個奶奶。”

何氏氣得上氣不接上氣,拔腿就要追方寧,方寧圍著菜地轉圈圈,嘴裡說著風涼話,手裡時不時的摘把菜。

何氏追了一會兒,大概是累了,停下來叉著老腰繼續嚎啕大罵。

方寧一臉不耐煩:“別嚎了,這四周又沒人。你嚎給誰聽”要有人她也不這麼罵了。

何氏狠狠地剜了方寧一眼,雙皮通紅,“你等著,我要這村裡都知道你這大逆不道的話,我讓你強量,有你後悔的時候!”

方寧毫不在乎的冷笑一聲,隨你便,你說了別人就信了?

她看菜摘得差不多了,轉身就走。何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