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村裡連馬都沒有,這馬尾巴毛還是栓子在城裡偷著剪了拿回來的,據說差點被馬踢了。因為原料難找,方寧只做了幾柄牙刷。
宋喬一看到牙刷,不由得浮想聯翩,他朝方寧赧然一笑:“我可不可以試一試?”
方寧抿所嘴笑道:“你去試吧。”
宋喬朝方寧深深地看了一眼,挪到她身邊悄然說道:“裡頭的胭脂水粉,她們每人一盒,剩下的都是你的。”然後拿著牙刷牙粉顛顛地跑到廚房端水試牙刷去了。他左刷右刷上下刷;一邊刷一邊笑。他一離開堂屋,姐妹幾個再次說笑起來。
方寧將包袱開啟,將胭脂和香粉分給姐妹們。
夏寧和春寧笑道:“妹妹多了就是好,面脂還沒用完呢,又有胭脂了。”
子錦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一本正經地點頭接道:“姨夫多了好,有好吃的。”這孩子脫離了黃家的環境後,性格越來越開朗,說話比以前利落多了。方寧揉揉子錦的肉包子臉,吧唧親了一下。正好被試完牙刷的宋喬看了正著,他略有些妒忌的看了子錦一眼又飛快地轉過頭去,方氏忙讓他坐下,宋喬只一心想跟方寧單獨呆一起,見坐下去也沒什麼機會,跟方氏閒談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看著方寧,客氣地說道:“你們都別送了。”
眾人:“……”誰也沒打算送他啊。
靜寧最先反應過來,笑嘻嘻地捅捅方寧:“四姐,你就送送人家唄。”
方寧沒理會姐妹們地偷笑,默默起身跟在他身後。
此時天近黃昏,冬風凜冽。外邊可不是說話的好去處,方寧手裡攥著老房的鑰匙,對宋喬說道:“我去餵鴨子,你要不要來?”
宋喬不假思索地答道:“要來要來。”
兩人並肩站在鴨圈前,宋喬側過臉目不轉睛地盯著方寧看,一邊手上不停的往圈裡撒穀子,說道:“你的牙刷很好,我刷了覺得口齒清香。”
“嗯。我家人也這麼說。”
“……那你要不要聞一聞?”
方寧:“……”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頭頂閃過一片烏雲,宋喬的身子擋在了她面前。接著她的腰被他摟住了。
89饒是宋喬做了好幾天的思想建設;此時仍不免有些緊張。緊張歸緊張,他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嘗過上次那種令人難忘的滋味後,只要不傻都會想有二次的。
他這個時候還不忘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想看看你吃胖了沒有。”
方寧驚訝過後,也沒怎麼掙扎,低笑一聲;順從地靠在他懷中。宋喬雙手環抱著她的腰,整個人骨松筋軟;說話的聲音都變了;他一手抱著她的腰;一手託著她的頭部;循著上一次的記憶和這幾日的辛勤苦學。急切地伸出不甚靈活的舌頭積極探索。宋喬的性格是一旦做起某事來就十分勤勉認真忘我;讀書如此,接吻也是如此。
……
天色越來越暗,沉沉暮靄籠罩著大地,冷風時而呼嘯而過。
宋喬紅著臉抱著方寧挪到原來的灶房,繼續鍥而不捨的進行他和探索之旅。
方寧不得不推開他,出聲提醒他該停止行動了,哪知道宋喬一點也不肯閒著,她剛一推開他,他又厚著臉皮往上湊,還試圖用唇去堵住她的抗議,於是悲劇發生了。唇被咬破了,是她咬了他的!
發生了事故,兩人不得不停下來。
宋喬沮喪地說道:“怎麼辦?我明天怎麼見人?”
方寧:“你別急,會有辦法的。”
宋喬的小氣勁上來了:“都是你害的!”
方寧:“我不是故意的。”
宋喬終於精明瞭一回,學成了宋老財的砍價本領:“那你得賠償我――讓我多抱一會兒。”
“……”
良久以後,方寧再次推開他:“你真的得快回去了。”
宋喬神情恍惚,萬分不捨的鬆開了手。
回到家裡,宋喬生怕家人看出什麼,先聲奪人地解釋說自己因為天黑沒看清路摔破嘴唇了。這又引來了小木頭的嫌棄:“我自打五歲以後就沒摔過跟頭了。”
宋喬狐疑的目光在兒子身上巡視了半晌,似笑非笑的輕哼了一聲,隨即又不自覺的皺皺眉頭。這丫頭怎麼什麼都佔上風,他得讓兒子強勢些,省得進門以後總壓他一頭。
宋老財想了想,用手捶著腿,語重心長地說道:“荷生哪,你可是男人,這女人嘛就得以夫為天,你以後得強量些,威嚴些。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