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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隔了幾天,方氏又去給方牛子幫忙,正好遇到了錢正清的娘金氏,金氏果然如香草所說,為人爽利和氣,金氏見也曾見過夏寧一回,又見方氏幹活實在,性格勤謹,心裡對她也頗為喜歡。香草和方牛子自然樂見其成。

再說宋喬,最近一些日子,宋老財一直在張羅著給他說親,他心中不滿就跟父親嗆了幾句,這些日子一直在縣學讀書及同窗遊覽當地古蹟。期間,宋喬還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些關於男女之間的學識。他那兩個同窗對此也是一知半解,不過,一人計短,眾人智多,這三個半桶水加一起就湊成了一桶多,宋喬經過這些時日的薰陶,再加上自己的鑽研,多少有了些心得。他剛回家,小木頭就跑過來告訴他自家父親這幾日的所作所為。宋喬得知父親竟然打著自己的名號去……混吃混喝,他心中就不自覺的湧上一絲窘迫。

等到宋老財腆著肚子心滿意足的回到家,就發現大兒子正一臉嚴肅的等著自己。

“喲,荷生回來了?”宋老財笑眯眯地說道。

“爹,你老坐下,我有話對你說。”宋喬很恭敬地說道,然後稍一停頓就委婉的提醒道:“爹,鄉里鄉親的,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咱宋家誠如爹所說,又是書香門第,所以,這飯以後還是少吃為好。——當然也不是不能吃,只是別到處去吃才好。”

宋老財瞥了一眼大兒子,理直氣壯地擺擺手接道:“你這孩子就是不懂人情世故,什麼叫盛情難卻知道不?人家張嘴來請,我不去人家會不高興。”

宋喬當即接道:“可是他們此刻高興了,以後也會不高興。爹,人家一女不許二家,你把我許幾家了?你數數。”

宋老財哧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你這孩子讀書讀傻了,我幾時把你許出去了?他們這些人只管請,我只管吃,人家不會明晃晃的說出來,我就當聽不懂。”

宋老財說完,撫著肚子回房睡覺去了。

宋喬當夜思來想去,終覺得吃人的嘴短,次日就悄悄吩咐來福買了些東西,給請客的幾家送去,以作補償之意。宋老財得知後,氣得捶胸跺足。特別是當他聽到宋喬竟然給方寧家也送了一份禮時,心疼得難受。當下就嚷道:“你送她家做啥?我都沒吃成她家的飯!”

宋喬不動聲色的答道:“我還以為她家也請了呢。”但是東西已經送出去,即便是宋老財也沒想著去要回來那樣會讓人戳脊梁骨的,他想的是自己早晚會吃回來的。

自從過年時大女兒來信說年後要回來,方氏就一直唸叨著,日日懸望。好在對方並沒有讓她等太久,四月中旬時,就有黃家村的一個年輕後生前來報信說春寧的公公黃老爺子的靈柩已經回來了,這幾日就要下葬。這事喪事他們家自然是要去人的,方氏和杜朝南一商量就準備兩人一起去奔喪。方寧倒是有心去年看這個大姐過得怎麼樣,不過喪事不比喜事,一般不多帶人。方寧她們姐妹幾個只好守在家裡。

方氏和杜朝南當日去,次日下午才回來。方氏的眼圈紅紅的,夏寧上前扶著她關切地問道:“娘,我大姐咋樣?”

方氏拭拭眼眼答道:“還行吧,兩個娃兒也挺好,你姐夫臉上的傷疤也好了。”方氏說到後半句話時並無高興之意,反而是一臉濃濃的擔憂。

方寧插嘴問道:“娘,我大姐夫是不是性格也大變樣了?從以前的孤僻變得張狂了?覺著我姐配不上他了?”

方氏一臉詫異地看著方寧,啼笑皆非地說道:“你這孩子有千里眼是不是?咋隔那麼老遠就猜著了?”

方寧忙解釋道:“我聽村裡人說過這樣的人,比如原來身上原來有點缺點就自輕自賤,後來變好了,就開始輕賤別人了。”她前世時就見過減肥成功後的女生立即從原先的自卑變得張揚無比,處處貶損別人,好像是在藉此發洩自己以前所受過的委屈。不過方寧也知道這個時代的規則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大姐夫只要不太過份,大姐是不能輕易合離的。

方氏回來後第三天,杜家老宅又鬧騰了起來。這次是王氏親自來找三房夫妻兩人過去,說是有正事要商量。方寧和靜寧也跟了上去。只可惜到了老宅後,老杜頭一聲令下就將所有的孫子孫女輩全部趕走,方寧是想聽也聽不了。靜寧飛快地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屋簷下卷著的一張涼蓆上,因為夏天快來了,不少人家就開始將席子蚊帳之類的拿出來曬好備用。這張席子正好用上派場。

靜寧拉著方寧,兩人一起鑽了進去,然後拽著席子移動到窗格下,再一貓腰,任誰也發現不了。

堂屋裡已經吵得沸反盈天。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