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盾一時動心,想知道他在偷瞧什麼。可是自己武功太低又不敢太靠近,左想右想都不得方法,只好撿起細石,猛往那窗打去,咔然一響。
武子威笨得猛喝:“誰!”那裡頭也喝聲誰,一道紅影暴射出來,見著人就想出殺招,但手一抬,始瞧清武子威,她驚詫道你?“
“不是我……”武子威頗為困窘。
他想說砸石頭的不是他,那二孃卻認定他就是偷窺者,衝他喝道:“不是你是誰?”
“我……我……”
“有什麼好看?敢看老孃洗澡?”
毛盾一時驚詫,往那二孃瞧去,她果然只披上紅裙袍,連褲帶都沒繫上,舉手抬足之間,胸口袒開不少,嫩白酥胸半露,冒著白氣,準是剛從浴水跳出來,心下暗自竊笑,這小子果然邪,連他娘洗澡他都偷看。
瞧他似乎並無悔意,反而有絲得意:“誰叫娘躲在裡頭有說有笑,我只想看個究竟。”
“奇怪,老孃洗澡唱道哥他不行?”二孃媚態頓生,呵呵直笑。“我看你是練功練過頭,慾火焚了身,哪天該替你娶個老婆,省得老是打你娘主意。”
“要挑像娘這麼漂亮的。”
“當然,否則娘才不許你碰,有辱門風!”
那二孃將武子威樓入懷中,笑的更媚,那武子威似乎也是色眯眯地陶醉在他娘乳房之間,樂得鑽鑽扭扭,大飽豔福。
毛盾直嘆世風日下,竟然有此母親,這小鬼遲早會變成色鬼,說不定還會危害武林。
二孃把他抱進屋子裡頭,不知是替他洗澡,還是兩人一起洗,潑得水花啦啦響,笑聲四起。
毛盾瞧得直搖頭,但是又能如何?他家的事,自己管不著,還是辦正事要緊。
他正待動身之際,忽而二孃又發出聲音:“笨死了,偷瞧還被我抓到!”
“若不是有人丟石頭,我才不會讓您發現呢!”
“什麼?有人丟石頭!”
毛盾聞及此,心知要糟,正準備開溜,然而那二孃卻迫不及待地再射出視窗,怒目掃向四周,毛盾眼看是逃不了了,只好再伏於花叢中,希望能躲過此劫。
“是你!”
二孃突然發現有人,驚心叫聲立即斂住。
毛盾亦是驚詫不已,此時此刻又有誰在此?他偷偷移往右側屋頂,那頭立著一位青衣人,由於距離太遠,無法瞧清面目。
那二孃似是怕人發現,急招手,隨即先掠回屋內,那青衣人也掠過來,毛盾瞧清了,卻是青衣蒙面,無法瞧清面目。
他貼在視窗,似等著二孃打發武子威,那二孃也不麻煩,一指點暈他,已示意青衣人潛入房中。
“會是誰?他找二孃有何事?”
欲探真相迫得毛盾冒險逼近窗角,裡頭聲音已傳出:“把武向天殺了。”
那青衣人反問:“何時?”
“愈快愈好。”
“現在?”
“隨你!”
那青衣人似想邀功,當下輕輕一笑,立即射出視窗,飛掠向屋頂,眨眼消失在夜空。二孃已冷笑起來:“想跟我鬥?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冷笑中,他又拍醒武子威。茫然不解的武子威哪知方才之事,仍自不解地問道:“方才……”
“休敢騙你娘,那是給你的教訓!”
“沒有啊,真的有人丟石頭。”
“誰丟都一樣,連人家在背後你都沒察覺,照樣該罰。”
母子倆又自打得火熱,笑聲不斷。
毛盾驚心不已,這二孃心性果然狠毒,為了白天爭執,晚上竟然找來殺手想把大少爺幹掉。
他想阻止此事,前去通知大少爺,但想想自己處境,以及與金武堂恩怨,他還是狠下心:“算了,反正一堆惡徒,死有餘辜!”
他還是照計劃進行,趁機摸向金武堂。
那是二層樓宮殿式建築,最高飛簷處各掛了八盞大燈籠,足可將四周照個通明,守衛除了地面,連屋頂都派駐四人,戒備之森嚴可想而知。
毛盾潛至此,已無計可施,眼看這樓閣獨立於天井花園中央,四周不連牆不措廊,想偷偷潛過去都不可得,也不知武向王怕什麼,武功已排名天下第一,還需要那麼多守衛來保護他?
實在無計可施之下。毛盾只好將計就計了,立即挺身而出當真往正門奔去。
守衛立即攔過來:“誰!來此做什麼?”
“我,大少爺有危險,二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