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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像老太婆繡花般小心地再挑出,然後細心錘打,一直到整條均勻如一方始罷休。那份細心跟耐心瞧得毛盾相形漸愧,自己何曾如此認識對待過任何一門事情?

從傍晚直到深夜,毛盾都等得心慌慌,厭鐵卻興趣未園地苦練東西。

直到四更天,他將那東西丟人井中,發出哧地一聲,還冒出白煙,他才欣然一笑,自得其樂地說聲“成了”。

他想休息,剛坐下才發現仁立欄前的老柴房,整個人又蹦了起來:“柴房兄來了多久?”

“剛到。”

“別瞞我,一定等了一夜了吧?那小鬼都快睡覺了。我一時忍不了想趕完……”

他一笑,黃牙掉了五六顆,但毛盾此時看來卻只有尊敬,真的,他一生從未如此尊敬過任何人。

對於打盹行徑,他甚至有點自責內疚。

“餓了吧?”老柴房間。

“有一點,不過,沒關係,好久沒那麼過癮了。”厭鐵笑臉並不好看卻親切非常:“坐,我弄點好吃的。”

“我們帶來了……”

厭鐵很快打斷毛盾說話,語氣甚是冷漠:“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隨又轉向老柴房,笑顏又露:“難得你來,當主人的當然要請你了。請到大廳坐吧。”

“隨你,我有酒就行啦。”老柴房報以微笑:“不過,就在這裡如何?今夜月色不錯。”

厭鐵瞧往天空,明亮弦月照得他心情甚佳,頻頻點頭:“早知道你要來,說什麼也趕著來拜會,就這麼說定,我去搬東西。”

說著,他很快拐向草莖,眨眼不見。

老柴房此時才轉向被訓的毛盾,輕笑道:“要習慣,要懂得尊敬。”

毛盾苦笑著:“我這個新教主好像不怎麼管用,其實我滿尊敬他的。”

“待會兒談開了就沒事,現在你少說話。”

“知道啦!”毛盾道:“他可能弄什麼菜?”

“菜倒未必好,酒一定行。”

還未說上兩句,厭鐵已經抓著幾包東西,兩壇酒走出來,毛盾不必再吭聲閃向一邊。

厭鐵和老柴房很快圍向園中空地。

他把一罈酒交給老柴房,笑道:“西村的王大永在上次瘟疫時急忙忙地就溜了,後院的美酒一瓶也沒挖,我乎日口渴就去挖一罈喝,也特地為你留了幾壇,夠你爽幾天。”

老柴房欣然直笑,也不拆封,手指一戳,搗個小洞,張嘴即喝起來,酒香為之四溢,咕嘟吞了幾口,他才哈出酒氣,猛點頭:“好酒,陳年玉冰燒少說也有百年,實在可貴。”

“所以說,有空要多來啊,還有老酒鬼也一起找來,我們很久沒聚在一起了。”厭鐵喜悅中亦帶感功。

“老酒鬼恐怕流落塞外。”老柴房猛搖頭:“為了採取吐蕃葡萄釀酒,他千里迢迢出走,實是酒癮難捱啊!”

兩人仰天長笑,似乎對這種酒有某種特殊之親切感。

毛盾也跟著笑,他坐得老遠,不敢再惹這瘋子,攤著手中那包香油雞和幾道小菜,無聊地啃食起來。

遠遠瞧及厭鐵帶來的下酒萊,全是一堆醃肉、醃萊、花生,本是不怎麼可口,兩人都吃得津津有味,使得他不敢再將美味奉上,免得惹人厭。

閒聊中,兩老人有說有笑,毛盾卻無聊得很,吃完幾口燒雞,他開始注意四周環境,陰森森,又有大庭院,這若荒廢了,不是鬧鬼即是瘟疫,但瘟疫才在三年前發生,這裡荒廢至少上百年,恐怕就以鬧鬼居多了。

毛盾很自然注意那口井,突然覺得一股冷意滲心頭,這是茅山特別修行之秘術,那該是一種超感覺之發揮,他心神一凜:“難道真的有鬼?”

他很快不動聲色,從懷中拿出一片乾草葉,沾向旁邊野草。用露水將它弄溼,然後食中指捏出指訣,默默唸了幾句咒語,再點往草葉,將整片移向服珠,讓露水滲入眼睛,淡淡地似能瞧及橙紅光影一閃即逝,他暗自竊笑:“有了陰陽跟,看你逃往何處?”

他將艾草摘掉,再瞧往並邊,那頭竟然出現一位身穿白羅裙之美少女在翹二郎腿,欣賞著兩位老人飲酒暢談,她喜歡耍小把戲,將花生吸向空中,那厭鐵正巧也喜歡拋著花生而以嘴巴銜著吃,結果通常都掉到鼻孔中。不必說,那正是那美麗女鬼的傑作。

有一次,她還作法讓花生掉入厭鐵鼻頭,本來厭鐵噴出來即沒事,他卻在想噴氣之際,不知怎麼搞的卻變成吸氣,吸得花生往鼻頭鑽,這還小事,那女鬼竟讓花生像活老鼠入水管,咻啦啦上衝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