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笑臉:“我想操的更熟練,更是少堂主邀我賽馬,總不能輸太多吧。”
“那倒地了……”張通也不再多言,轉瞧路上,早不見弄向天蹤影,說道:“也許落後太多,我趕去瞧瞧,目標是北方雲中山,中途我會等你。”
“知道啦。”毛盾回答:“我一定準時趕到。”
“希望如此。”
張通淺淺一笑,隨即策馬疾奔,飛也似的衝出好遠。
毛盾這才偷偷噓口氣,把速度放慢,免得受此顛簸之苦。然而只稍作休息,他還是得趕路。
奔波之苦使他開始研究路上偶有賓士而過之騎士,瞧他們一跳跳地奔騎,好不悠哉,毛盾也揣摩那種規律之技術。
忽而一陣旋風左側掠過,一匹健如天馬的紅雲乘載白衣女子凜凜威飛躥向前頭。
毛盾看呆了,那匹馬似乎比一般馬匹還高壯三分之一,騎在上面就如君臨天下般威風,尤其它跑起來似乎見不著顛簸的情景,這當然是一心想學會操馬的毛盾的心願。
他很似幻想騎在馬背的是自己而非那女子。
正沉醉中,那馬匹突然調頭反衝過來。毛盾怔住了。那女子兩眼晶亮,似乎盯著自己,更似乎把自己列為某種目標。
毛盾還來不及做更多的反應,那女子已策馬掠奔前頭不及三尺,毛盾這馬似膽小,一時驚慌唏聿聿人立而起,幸好毛盾有鞭繩纏身,否則必定跌摔地面,儘管如此,他還是嚇出一身冷汗。
那女子不知有何魔法,只見她手中短鞭一抽,帶過毛盾那匹馬身韁繩,只一拉扯,馬匹就不動了,毛盾得以安穩坐在鞍上。
“要死啦,沒事擋我去路。”毛盾驚魂初定,出言即罵。
那女子淡然一笑,似在欣賞毛盾發飆的模樣,毛盾這才注意到這女子看來跟自己年齡差不多,除了一身白衣,臉部也罩上白紗,大約賓士甚久,多少有了點淡黃塵灰,唯有那兩顆靈眼仍自雪亮,肌膚白嫩可人,一看即知非一般女子,尤其睫毛長黑黑地捲翹,似乎不同於一般中原女子。
這睫毛正適合大風沙之塞外,毛盾一時自作聰明般快感說道:“你是關外蕃女,來中原做啥?”
“你才蕃女。”那女子斥叫:“我看你好像受制於人,才過來幫你,沒想到你竟然日出狂言。”
“誰受制人?”毛盾瞪眼:“我好端端坐在這裡,豈會受制於人?”
“你腰上明明纏了繩子!”
毛盾往腰際一看,可不是嗎?那軟鞭正如草繩般捆豬似的,毛盾斥道:“我這是……”
忽而發現以繩索固定馬鞍也不是什麼光榮事,他不知如何說下去了。
那女子見還是看出毛盾心意,呵呵笑起,聲音悅耳卻逗人道:“原來是不懂騎術,把自己綁在馬鞍上?”
“誰說的!”毛盾豈可承認,斥道:“我是日夜趕路,怕睡著後摔落馬鞍,才將自己綁上,你懂什麼。”
“這麼說,你騎術一流了?可日行千里?”
“當然。”
“我不信。”那女子說道:“較量一下如何?”
毛盾瞄向她那匹高強大馬,冷眼一挑:“隨便說說,誰也明白,你那匹跑的快。”
“只比騎術。”
“省省吧,我從不跟女子比!”
“我偏要!”
那女子突然抽出一鞭打在毛盾那匹馬背上,它痛嘶一聲拼命衝出,嚇得毛盾緊扣韁繩,任由馬匹往前狂奔。
那女子著毛盾糗態,弄笑不已:“這麼差也愛現?”
她欣賞夠了才策馬追前,那紅馬果然非凡品,三兩下已追上去。那女子弄笑道:“笨吶,連推浪跟打浪者不會,還敢騎馬?”
又是一鞭抽得毛盾的馬匹亂跳亂奔,毛盾頻頻叫罵,那女子很快衝過毛盾,扮了一個鬼臉,然後策馬揚長而去。
“臭女人,別栽在我手中,否則要你好看!”
毛盾罵得響,那女子卻笑得更響。不知是有意表現騎術精良,還是想傳毛盾幾招,她已玩起打浪,推浪及上馬下馬動作,純熟得讓毛盾忘了罵人,直盯那些動作不放,直到紅馬消失,傳來一道聲音,毛盾才驚醒。
“只顧怕死綁著自己,永遠也別想騎好馬匹……”
那女子聲音深深烙在毛盾心頭,他開始猶豫是否要扯開軟鞭?
終於,他接受了,扯下軟鞭,剛開始,他仍怕,但試了幾次,終於找出馬匹賓士時起伏的規律。
那推浪、打浪的含意原是配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