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盾碰了個軟釘子,遂閉上嘴不再多問。
隨後,只見得老煙槍走向冼殘說了幾句,冼殘默然點頭,於是隊伍出發了。也未見到鏢車、馬匹,就只四人起鏢。
毛盾實在不明白保的是啥東西。他瞧了又瞧,還是不能從老煙槍身上及冼殘那裡發現瓶罐或盒子什麼的。
他只好猜想是秘圖或秘籍之類的足以塞在身上而不見形的東西吧?
老煙槍不說,毛盾當然不知,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走著。
說是料理三餐,其實也用不著煮。
若不夠了,毛盾、毛頭兩人即負責趕往村鎮買東西,如果是在野外山區休息,他們倆則負責生火烤野味。
就這麼混了兩天兩夜,實在乏味至極。
第三天夜晚。
四人向住一家客棧。
三更過後,終於有了動靜。
先是冼殘睜開雙目,盯著屋頂,他連睡覺都抱著劍,在發現動靜之後,已坐了起來。
老煙槍亦有所覺,低聲道:“三個?”
那冼殘點點頭。
“奇怪,這麼早就上門,難道訊息走漏?”老煙槍搖頭道:“也不對,不管訊息如何,他們都不該上門……”
冼殘陡然暴躥而起,冷劍一揮,打出一排細針,人如沖天炮撞向屋頂,轟然巨響,他已破瓦而出。
老煙槍也不怠慢,立時衝出前窗,亦跟對方交上手。
毛盾和毛頭已被驚醒,還來不及細想發生了何事,一道藍影已破瓦疾衝而下,長劍寒芒一閃,刺向毛盾。
“這還得了?”
毛盾驚心動魄,連忙踢開棉被飛摔地面,整個人滾下床。棉被剎時被切成碎片,那利劍又刺了過來。
毛盾翻個身,既要抽出長劍以應敵。
此時冼殘霍然從屋頂倒撞回來,直逼刺客背門。
刺客但覺不妥,利劍反挑,其勢如電,就要刺中冼殘的咽喉。豈知冼殘的劍勢更快,就在對方利劍就要觸及肌膚的剎那,以不可能的快速度反刺一劍,正巧迎向刺客剛轉過頭的咽喉,那刺客連個叫聲也沒,已然斃命。
他仍不相信地舉著長劍,張大眼睛,無法相信中劍的人是自己?就連冼殘把劍抽回,他仍忘了要倒地,兀自僵在那裡。
毛盾更是愣在當場,他被冼殘的快速劍法給嚇住了。
那根本不是招式,而是殺人最佳的方法,又準又狠又快,似乎沒有人能躲過他那致命的一擊。
冼殘仍是面無表情,好似一切未曾發生過,就連他的三寸劍尖也不沾血,一切是那麼自然順暢。
“解決了?”老煙槍鑽進門道。
冼殘點頭。
老煙槍當然知道他不會失手,他上前解開那死人的藍面罩,是一張平凡年輕的面孔,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會是誰?”老煙槍自語道。
“藍幽靈。”冼殘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冷森:“是個殺手集團。”
“殺手集團?”老煙槍更不解了:“他們想殺誰?我們的貨還沒到啊!”
冼殘不說話即表示不知道。
唯有毛盾心慌道:“你們的鏢貨尚未上身?”
老煙槍瞄他一眼,終於點頭道:“不錯,是回頭鏢,到杭州附近把鏢保回來。”
“這麼說,他們是來殺我的!”毛盾摸摸脖子擔心道。
“殺你,你有多少斤兩好讓人家來殺?”
“我……結怨很多。”
“偷學武功也個必僱用殺手,”老煙槍斥道:“要殺你也不必三個殺手,少臭美了。”
“可是方才那人為何衝著我來?”
“因為他無人可殺!”老煙槍道:“告訴你也無妨,此趟去是要保一個重要人物,殺手可能將你當成那個人了。知道了沒有,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毛盾皺皺眉頭:“沒想到被人殺還有分等級的?”
“不錯,就憑你,花錢請人都沒人要殺呢!”
毛盾聳肩道:“我跟那人很像?”
“差多了,但那小鬍子倒有幾分像。”
毛盾一聽已決定要把鬍子剃掉,免得莫名其妙被砍了。
已經出了人命,再往下去,心裡總有個結。老煙槍決定趕夜上路,也沒什麼好收拾的,說走就走。
行進中,毛盾可說是全神戒備,只有他知道殺手的厲害,三年前就曾差點被桃紅解決掉。
時下又出現殺手,雖然有可能是為了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