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進退維谷,甚是困窘。
元海已轉向眾人談聲說道:“三百年的誤會,今日也該作個了斷才對,著諸位聽完貧道這番話還疾惡如仇,那儘管來取貧道頂上人頭。活了近百歲也該夠了,但卻不能瞧著後生晚來揹著罪名。”他尋視眾人一限又道:“三百年前。日月神教的確曾經和各大門派發生鬥毆,也死了不少人,所以各門派才留下復仇的誓言,然而這裡充滿誤會和不解跟恐懼。其實日月神教本非教,而是一群學有專精人士組成的日月英雄會、他們不一定是武林人士,相聚只為了研究各行各業知識,以潛移默化自己,例如有人懂茶道,有人憧音樂,懂劍道之十,這些都是各行翹楚。”元海詳細將日月英雄會繪織說明。以至於後來數十位高手相互研究武功而遭人凱窺,有人得不到則中傷,或而假冒神教之名幹壞事,而波及那些好人終遭到各派圍剿,當時許多日月神教弟子因而自殺之事加以說明。
尤其自殺一事說得各門派為之動容。任誰當時又想得到當時日月神教犧牲是如此的驚心動魄。
元海輕嘆:“那次慘劇後,曰月神教從此不願出現武林,唯一最大原因即是不肯再引起殺劫。但然而三百年後情況又發生了、貧道是一本日月英雄會的原則,不準備跟各位動手卻希望諸位明白日月神教並非邪教,甚至根本不是教,而只是幾位臭味相投而相聚的組織,他們不爭權,不奪利,跟一般人沒有兩樣。當然偶而會有敗類出現,但那卻不能代表大多數人,日月神教比你們更積極剷除敗類。絕不讓他們波及武林同道。甚至老百姓,我以武當為榮,也為身為日月會成員而感到驕傲。”
他尋視人一眼:“話已說完。諸位請自定奪,貧道人頭在此,想報仇報怨者請儘管取去,願我之死能化解三百年前不解之仇恨。”
他當真坐在人前頭,閉目養神似的從容就死。
一毛大師也坐下來:老鈉也活得差不多,就一起奉上吧。“
一少林二一武當。兩大門派最尊長老坐在那裡等死名天之下,又有誰敢動手取他倆人首級?
七空掌門奕然良心發現,雙膝落地:“師叔請恕罪,七空心情暴慶,惹此重禍,天理在容。”
這千苦亦淚流滿面跪趴在地上:“‘師父,徒幾何其大膽。惹得您欲捧人頭,徒幾千刀萬剮不足贖罪—一”
兩掌門一下跪,少林過千名弟子跟著下跪,個個兩眼含淚、他們雖是小羅地但混江說最重即是義氣,如今太上長老長輩竟然當場從容赴義。就在他們眼前領死,早喚出他們惺惺相借恭敬景仰之心情。感情淚本自然剋制不了而宣洩。
兩大門派已表態,三休也不敢吭聲。
終南、青城、華山—一等各門派亦是表明冤家宜解不宜結,有兩老證明,他們自可相信日月教並非邪教,此後將不會再動干戈。、一切演變得如此順利,倒出乎毛盾預料。更讓阮月仙無法相信,半路殺出一毛和元海竟是日月教徒而壞了她的大計劃。
眼看眾怒犯不得,她已準備開溜,身形一掠。逃向暗處,但她掠足同時已引起樹梢晃動。
毛盾本就注意她可能躲藏地點,準備這邊處理過後再帶大軍壓境作了她,然而這邊仍在感情交流之中,他不便打岔,低聲說道:“你們既然原諒日月神教一切,我也樂於跟你們重修舊好,已往一切過錯,我在這裡賠不是。”拱手深深一拜:“如果還不夠,在下以後再負荊請罪,我得定了,因為真正害我的那女人還在逍遙法外,不收拾她我過意不去,再見。”
他繞過這些老前輩教友,又說聲:“你們好好聊。‘才敢急起直追,段君來顧忌則沒那麼多,急叫著:”我也去!“跟追過去。
段銅雀則因輩分關係。此時實在該留下來隨著無海和一毛教友,他雖未必會自殺,也等著一切問題解決再離開。
醉天亦是如此,他還得向武當派為三清之事道歉。
縱使錯不在茅山,但死者為大之下,他還是須要道歉。
毛盾追掠至林中之際,仍把方才射出之長鞭節吸回手中,有武器在身膽子也大些。
阮月仙雖進得甚快,但因在肋受傷,行動較為遲緩賓士一陣、已被毛盾盯。她回頭,但見只有毛盾和段君來兩人,不禁怒火已起。“老孃不理你,你把我當猴於耍?”
她決心要收拾兩人,急往東邊掠去,想找尋截殺地點,騰掠十餘里後,終於發現一棟三合式之廟宇。
雖仍有香火,她卻一頭鑽了進去,三兩下就把廟祝給殺了,剩下三名小羅囉嚇得沒命落荒而逃。
此處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