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客氣話,她說不出來。
毛盾再瞧瞧四周,並無其他異樣之處,遂指示花弄情退出秘室。
三人方走出,石亭自動恢復原位,結合得天衣無縫。
毛盾這才面對武靈玉,解脫般攤手:“一切順利,你該高興了吧?”
可惜武靈玉仍自憂心忡忡般搖頭。
“怎麼了?還有事?”毛盾不解。
“我哥哥……”武靈玉想及親生哥哥仍無訊息,她哪快樂得起來?
毛盾猝有所覺,竟然把這麼重要的問題給忘了,他及時問向花弄情:“你知道武向天訊息嗎?”
“知道……”花弄情傻愣愣地,她現在是有問必答。
這聲“知道”已把毛盾心膽吊得好高好緊:“他在哪裡?”
“放走了……”花弄情指向李平消失方向。
毛盾頗為洩氣:“不是他,他是假冒的,我說的是真的武向天,你知道他嗎?”
“知道……”
“太好了!”連武靈玉都顯得激動,毛盾急問:“他在哪裡?”
“天狐山……”
“你見過他?”
“我殺了他。”
“什麼?”毛盾兩眼瞪得快破裂:“你殺了他?”
“是……”花弄情呆痴點頭。
毛盾簡直連一分希望都幻滅,一巴掌登時打得她口角掛血,連滾數圈摔在地上:“你這賤女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連他你也敢殺!可惡,可惡……”
毛盾猛追過去又是拳打腳踢,花弄情人變痴呆,好似連痛神經也沒有了,被打被揍,照樣敢愣地瞧著毛盾這奇怪的人類。
武靈玉早已靠在亭柱,淚水不斷,沒想到自己日夜盼望的哥哥竟會傳來如此不幸訊息,她心如刀割,簡直已遍體鱗傷!
毛盾揍著揍著還是忍不了悲悵而頓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喃喃嗔罵著:“你這惡毒女人,他跟你有何仇怨,你竟也殺了他?”
花弄情倒也痴得可以,有問必答:“他妨礙我霸佔金武堂,我殺了他……報復他爹……”
“你還算是人嗎?”毛盾熬不過,又對她拳打腳踢。
武靈玉己支援不了,掩著臉面直奔逃開,啞巴也發出了嗚嗚哭聲,傷心已是到了極點。
毛盾但見她離去,哪顧得再修理花弄情,急得直叫,快步追了過去。
現在只留下被揍得鼻青臉腫,渾身腫紫的花弄情,她仍未覺得疼痛,抹著鼻血,還對兩相追的人感到好奇。
雖然狼狽,卻又如何彌補她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呢?
武靈玉直奔玉竹軒,還來不及回房就已趴在鳥籠底下那張石椅上悲泣不已。深夜鳥兒不易飛行,那對比翼鳥但聞女主人哭了,兩隻鳥兒也悲哀輕泣起來,現場瀰漫一片哀傷氣息。
毛盾已經追趕而至,卻不知如何安慰,直叫著“沒事,一定沒事”,可是兇手都已承認,豈會沒事?“
“吉人自有天相,二小姐別哭了……”
毛盾說了也是白說,武靈玉根本聽不到,也聽不進去,兀自泣不成聲。
“怎麼辦呢?人都死了,想找回來都難!”毛盾心頭亂糟糟,不知該如何處理:“還死在他鄉異處,怪可憐的,我該去超渡他才對,或而把他屍骨帶回來,也算是儘儘朋友一場……”
心念至此,他忽而有所決定:“是該去,生死都要弄個明白。”
他登時抓向武靈玉肩頭,抖得她怔愣忘了哭泣,毛盾認真道:“到天孤山一趟,把你哥哥找回來。”
等不及了,他立即拉著武靈玉往外頭衝去,武靈玉被其突然舉止給嚇著,雖想掙扎卻又不忍,手指傳來扭動,毛盾已察覺,大概想及武靈玉可能聽不見自己說的什麼話,遂邊走邊寫:“我們到天龍閣,拉李平到天孤山找你哥哥,說不定奇蹟出現,一切都沒事,所以你現在還不必過度傷心。”
如此一說又燃起武靈玉希望,趕忙抹去淚痕,追著毛盾直往天龍閣奔去。
那李平果然溜回天龍閣,正和阮月仙共飲美酒大談驚險事,阮月仙不斷追向以印證自己判斷沒錯,是花弄情給擄走,為此她笑的更形放蕩。
李平則三杯下肚又想起那檔事,擁樓佳人猛親猛捏,很似乎想把三天怨氣全發洩在阮月仙身上。
可惜豔福未享成,毛盾已直闖進來連大門也不沒叫,一腳踹開,嚇得阮月仙、李平驚惶失措詫愣當場。阮月仙本想出手迎敵,突見毛盾更怔詫了:“是你?”
李平惶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