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的青衣蒙面女子,她在暗處觀察許久,本以為詭計成功,沒想到殺出三位程咬金壞了大事,她怎能讓計劃失敗,頓時出面想收拾這三名壞事者。
段銅雀但見青影來的又快又急,簡直超過一般高手,目標又似乎對著自己,他冷喝,孔雀針大把打出右掌也切出勁道。
那青衣女子武功果然高得匪夷所思,但見她右掌一揮,大把毒針像掉入深淵,一無蹤影,她卻更猛撲來,像快箭中再發出快箭,奇速無比地躥向段銅雀,他那手掌竟然來不及阻擋,胸口空門為之大露,那女子一掌轟來,段銅雀哇然鮮血直吐,倒摔七八丈,埋入雪堆。
現場—片怔愕,武功排名天下第三的段銅雀竟然擋不了人家一招,正要殺向冼無忌忽見他長得不錯,欣笑一聲,一掌擊落他手中兵刃,隨即翻身落於一棵松頂。
“追人去吧,日月教徒人人得而誅之!”
說完一閃身,飛掠百丈,再閃不見蹤影。
千苦、七空等掌門遂舍下三人率眾向後峰追擊。冼無忌為了兼顧段銅雀及老煙槍安危,一時也阻不了,只能苦嘆,欺向老煙槍,直追問傷得如何?
老煙槍勉強挺身:“沒事,快趕去救人,否則毛盾性命堪慮!”
冼無忌當下點頭,立即撿回那銀月刀,急忙追往山峰那頭。
老煙槍則瞄了段銅雀一眼,苦笑道:“這次栽得冤枉,你還挺得住?”
“勉強。”段銅雀吸口真氣,平息胸脯疼痛:“這妖女簡直武功駭人,比多情婆婆只高不低,今天恐怕凶多吉少。”
“走吧,能救多少算多少,”老煙槍嘆息:“全看你的毒針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兩人勉強抑制傷勢,還是慢步趕往山峰,想盡一已之力。
且說毛頭和毛盾一同拼命往高峰逃躲,毛頭早慌了目光,在白茫茫一片雪地裡,終究留下一長排足跡,使得追捕之人有跡可尋而順勢漸漸追近。
更讓毛頭頭疼的竟是翻向高峰後,本以為另有退路,豈知發現眼前一片高崖隔著萬丈深淵,簡直無路可退。
他焦急了,想轉往左右逃逸,追兵卻一大排地圍過來,他只好苦笑,將毛盾擺坐於雪地。
毛頭道:“不行了,還能拼嗎?”
毛盾也發現懸崖,深黑不見底,苦不小心墜下,豈還有命在,再瞧瞧群雄,一隻只如瘋虎般殺來,他輕嘆了:“待會兒你把我放開,我還有一口氣,能接一陣。”
毛頭兩眼含淚:“要走一起走……”
“別在那裡推脫,能走,誰不願意走,可是此時,已寸步難行,若變成要死一起死就划不來了。”毛盾輕嘆:“你逃出去後,去找我師父,告訴他是誰殺了我。”
“不要,專說些不吉利的話!”毛頭更形難過。
他還想安慰毛盾,可惜已沒機會,七空和尚和千苦掌門、三休師太以及大堆人馬已圍近不及三十丈,他們腳步放慢,像準備慢慢宰殺獵物般輕狂起來。
三休冷笑道:“任你多狡猾,到頭來卻仍難逃一死。”
毛盾反而安靜多了:“我要死,也得拉你這臭尼姑墊底。”
“只怕你沒這能耐!三人冷狠地抖著手中劍,很想剮光毛盾身上肉。
千苦冷道:“你還是束手吧,看在你如此年輕,只要供出日月神教所有門徒,貧道或可求天下讓你將功贖罪免於一死。
毛盾訕笑:“那我豈不幫土匪殺人,不如死了算了!”
三休冷笑:“恐怕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毛盾面露懼意:“你們想逼供?想虐待我?”
三休笑得更謔:“對付萬惡之徒,只有用此方法才能生效。”
毛盾斥道:“你們還算不算人!”
三休更以冷笑聲回答。
毛盾似有屈服之意,瞧向千苦:“不管如何,這是我跟你們的過節,和毛頭一無關係,你們若自認正派,該是非分明,否則我不會供出任何人。”
光聞及供言有望,眾人一片謔喜,千苦冷道:“你說吧,只要你誠心誠意,我們不會為難不是日月教徒的任何人。”
“這樣我就放心了,其他日月教徒,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餘孽還有……”毛盾把聲音拖長,眾人心緒也之揪緊,毛盾瞄眼過去,有人己迫不及待說“是何人”,毛盾突然伸手一指:“她,她就是日月教餘孽,她一直想殺我就是為了滅口!”
毛盾手指準確地指向三休,還一臉認真地冷笑:“承認吧,要我死,我要你一起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