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兒子,一定是你們把我兒子弄成那樣——”
吼聲中,她瘋狂抓來,一副拼命的樣子。
武向天實在不想跟她鬥,但他們本就擋在鐵柵前,根本無路可退,只好勉強伸手阻擋。
二孃果然厲害,憑著又尖又長的指甲抓得三人手臂血痕累累,一不小心,連武向天臉上都掛了彩。
“你再不住手,我可不客氣了!”武向天動了真怒。
“那又如何,憑你三兄妹,根本動不了我一根汗毛。”二孃擺了個放浪的姿態:“來啊!有膽就放馬過來!”
“來就來!”
回答她的不是武氏兄妹,而是毛盾。
他手中已無長鞭,臨時扯下腰帶替用。
他左手抓著褲頭,以免長褲滑下,右手將腰帶當長鞭猛地抽出,如暗箭竄空般令人措手不及。
一帶抽來,直撲二孃臉面,二孃驚駭萬分,立即閃避,她雖躲得快,但腰帶也不慢,她閃去臉面卻閃不了頭髮。
這一帶抽得她髮帶為之一鬆,頭髮頓時散亂,活像女鬼,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這下她惱羞成怒,凌空突然翻飛,企圖超越一群人的阻擋,親手殺了毛盾,揚起掌,想見人就打。
然而毛盾早算準了她會有此著,但見著有人飛起,他很快躲向鐵柵下面,亦即眾人的腳後跟,如此二孃一掠高,便看不見他在何處。
她一愣:“逃走了?還不快追——”
怒火攻心之下,一掌打得鐵柵彎了兩根,她還想再劈之際,武向王及陸不絕正好走了進來。
武向王見狀喝道:“住手!你來這裡幹嘛?瘋了不成?”
不知為什麼,武向王已恢復往日的鎮定,方才追捕毛盾的失態消失了,反倒怪起二孃像瘋子。
二孃雖蠻慣了,但在武向王面前還不敢太張狂,但仍氣憤難消:“那惡賊該殺,他逃了!”
“逃了?”
眾人為之緊張,武向王更緊張。
“鬼扯!”毛盾很快出來捉笑道:“沒長眼睛!這麼好的牢房,我怎麼捨得逃?”
這無異是賞了二孃一巴掌,她雙眼噴火,又欺身攻來。
“住手!”武向王喝道。
但二孃沒罷手的意思,武向王不得不伸手攔了過去。
二孃被截住,更是火冒三丈:“他毀我金鳳閣,損我兒,我難道不能殺他?”
“我來處理!”
“你行嗎?”
二孃語氣充滿輕視,似乎影射了效能力方面。武向王臉色驟變,伸手一巴掌打得二孃愣在那裡。
眾人亦是怔愕,沒想到武向王會出手打向二孃的嫩臉,二孃更是不料軟腳丈夫竟敢打她。
“你敢打我?”二孃不停地撫著臉,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半晌,她突然抓狂道:“你真的打我?我跟你拼了!”
她像瘋子般猛烈抓攻過去。
武向王面色冷漠,突又一巴掌打來,但已手下留情,讓二孃有所警覺而能及時避開,二孃怒極而泣:“你給我記住!”
說完話,她滿腔委屈地大哭了起來。
沒人理她,她也不想任何人理她,一個轉身奪門而出,哭聲拖得又長又響,唯恐人不知似的。
現場一陣靜默。
毛盾則搞不清楚,照老柴房訊息,他應該受制於二孃,如今是吃錯了什麼藥,敢對忍受十數年的瘋女人下手?
不管如何,武向王此時已找回子女和手下心目中意氣風發的英雄形象,再也不是退事躲藏而百般忍讓的烏龜了。
武向天對父親也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從此他們或許可拋棄二孃的陰影,金武堂不必再受她的窩囊氣了。
只有武靈玉不甚關心二孃被打的事,她只關心毛盾的安危。
她已抓向父親的手臂呀呀求情。
武向王目光已軟,但未作任何表示。
武靈雪也跟著求情道:“爹,他罪不致死,你若殺他,是在做錯事,女兒一輩子不會原諒您!”
武向天亦道:“縱使他有錯也是孩兒要負大半責任,他是孩兒引入門的,才會發生這麼多事,何況他也會替武家出面做媒娶婉兒過門,他應該有功勞。”
“你們不要管,我來處理!”武向王轉向陸不絕:“把他帶到我那裡!”
“爹!”
武氏三兄妹頓時緊張,這無異是要向毛盾開刀。
“我自有理由,”武向王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