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處穴道已毀,看來當真功力盡失,他倒省了不少麻煩。當武向王張開眼睛時,目光已顯得痴呆。
毛盾見他活的還不錯,捉弄之心又起:“老狐狸啊,你就認命吧,並非我心狠手辣,只怪你心機太陰、詭計多端、廢了你的功夫也算是替天行道,你千萬要想得開才好。”“這是哪裡?”武向王根本聽不進任何一句話,他一臉不安地瞧著四周,想找地方藏身,忽見毛盾便更是驚惶地往後縮:“你是誰?不要過來!”毛盾一楞,怎麼會變得如此?“我是誰,你搞不清楚?”“你是誰?”武向王一臉迷惑。“你不會連自己也搞不清楚吧?”
“我?我是誰?”武向王更是迷茫,瞧著自己雙手、雙腳、身、胸,似乎要看透自己似的。“你當真不認得你自己?”毛盾覺得想笑:“難道我耍過頭了,把你腦袋給耍壞?”毛盾解釋:“你記起來沒有?你本和花弄情用計想騙我武功,假冒日月教教徒,你雖然打了暗號,但那暗號根本就是無慾仙子的暗號,我一猜就猜中是得自多情婆婆,才故意傳你日月神功,說是神功,其實也只是倒過來練,它是能帶給你暫時高強武功,但畢竟不是正途,也非在水晶球裡練功,遲早你會走火入魔。”
“所以我才大費周章引你四處亂跳亂砸,目的就是要引出你體內真勁亂竄,然後控制不住而自毀穴道。如果你就算走火人魔,此後將無法行動,不過倒能借此保住性命,能落個善終也不錯啦,我可沒叫你變成呆子!”
原來毛盾早耍出反間計,難怪他不急於逃脫而想留下來看成果。可惜武向王是鴨子聽雷,還像看猴戲般盯著毛盾不放,害得毛盾好生沒勁,只好相信他的確是傷了腦袋,不禁惹笑起來:“如此也好,忘了一切,也忘了一切罪惡,從頭做人,你將是最快樂的老人,就是不知是永久性還是暫時性罷了……不管了,反正能交差就行了,請記住,你叫武向王,你有一男兩女,你是金武堂堂主。”毛盾只好費盡力氣把他的家譜背給他聽。武向王倒是認真地聽,聽到後來似乎聽懂了,也開始跟著毛盾念個不停。費了好大勁才教他記住了自己名字,然而卻浪費毛盾兩刻鐘時間,他不得不另作打算。於是他先找回自己慣用兵器及陰陽鏡。
然後帶著武向王想找出路逃逸,結果竟找不到出路,害得他只好找向花多情摔深淵那裂洞,藉著長鞭效用,揹著武向王攀崖而上。足足攀高六百丈方到頂頭,摸了路子往山下行去。又走了將近三十里路才走出山區,也見著村落,打聽之下,竟然是長白山尾脈快抵高麗國的荒山,任誰也找不著,花弄情母女竟然神通廣大。既然已脫險,毛盾此時唯一的目的是把武向王安全送到金武堂。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僱了一輛馬車南放,希望早日抵達目的地。
十天後。毛盾已將武向王護送回金武堂。走時活跳跳,回時卻痴呆呆。毛盾倒有些不好意思。他正考慮自己是否要面對金武堂大群人。但在打聽之後,武靈雪向銀燈聯討救兵,大批人馬未折回金武堂即展開救人行動,堂中只剩武向天和武靈玉把守,至於陸不絕和黑不亮還在養傷之中,該不會問東問西吧?
如此情況下,毛盾倒是提起勇氣面對現實,把馬車趕往金武堂正門。馬車方至,十幾名衛兵已緊張兮兮攔截過來,金武堂突遭變故,他們已如驚弓之鳥,頭頭已冷喝:“誰?誰敢闖本門?”毛盾仍自驅車向前,吃吃笑道:“大膽,堂主回家,也不列隊迎接?”
“堂主?”衛兵摸不著頭腦。毛盾甩甩眉毛:“沒看過堂主也該見過我吧!”他擺了姿勢。衛兵大眼瞧小眼,終於有人認出:“你是毛盾毛少俠?”“不然我是誰!”“你不是被女魔頭抓去了?”“不能自己逃出來?”毛盾擺擺手道:“快去請少堂主出來接人,老堂主在裡頭坐的不耐煩了!”
憑著毛盾數次進出金武堂而且甚吃得開局面,衛兵頭頭當然不敢耽擱,立即通風報信去了。不到三分鐘,趕來的不只是武向天,連同武靈玉、陸不絕、黑不亮全趕過來,說是迎接,倒不如說是想瞧瞧狀況。乍見毛盾,武向天已驚喜萬分:“你沒事?我就知道你一定沒事。”
毛盾輕嘆:“我是沒事,你爹可就有點事……”“我爹?”武向天甚緊張。陸不絕急道:“堂主沒跟你回來?”“別急,他沒回來我還唱得出把戲?”毛盾稍窘道:“只是他受了刺激,暫時失去記憶,就在後車廂。”武向天登時叫聲爹,急步走向車廂,簾布一掀,父親冷靜坐在那裡,以疑惑眼光瞧著兒子,瞧著大堆人。
陸不絕和黑不亮以及那些守衛全拱手叫堂主。那武向王一臉不解,問向毛盾:“他們……這是哪裡?”“這是你家,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