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政官見過的大場面無數,倒是沒有表露出什麼恐慌之意。而是斜睨鄭容父親一眼,道:“鄭,這人是你的敵人?”
鄭容父親勉強擠出一個笑臉:“不,只是有人惡作劇而已。我馬上讓人查明,嚴加懲治。”
外國政官聳聳肩,沒有說話。
可從他表情誰都可以看出,他根本就沒相信鄭容父親的話。
這位政官是第一次來天頤會所,鄭容父親本想藉此給其留下一個好印象。現在看來,基本無望了。怕是這位政官不光從此不會再踏入天頤會所,甚至還會因此對鄭家實力產生懷疑。
鄭容父親強顏歡笑,心中卻如有刀割,瘋狂滴血。 “王庸,你這是往作死的道路上邁進了一步啊!我鄭家固然會因此損失顏面,可你也一步踏入了深淵!你這種行為已經相當於對整個華夏上層秩序的挑釁了,有這樣一件事發生,我想那位首長應該很容易就簽發你的勾魂令吧?”
鄭容父親目光閃爍,各色情緒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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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靜謐的老燕京四合院裡,兩個人坐在茶桌前飲茶下棋。
其中一位赫然是某位首長,另一位則是鄭家老爺子。
“鄭老,您這下棋的功力可是有點退步啊!以前您都讓我一個車還能把我殺的片甲不留的。”首長順手吃掉鄭家老爺子的一粒小卒子,道。
鄭老爺子呵呵一笑:“人老了,比不得你,正是人生經驗、智慧、策略達到巔峰的時刻。孔子說五十知天命,說的就是你現在這種年紀。”
這時,鄭老爺子的生活秘書走進來悄悄在鄭老爺子耳邊說了幾句話,鄭老爺子點點頭:“我知道了。”
生活秘書走出去之後,鄭老爺子才拈起一枚“炮”,道:“我今天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炮這種棋子平時看不出什麼威力,但是當它中間多出一個棋子之後立馬就成為殺傷力最大的利器,足以威脅到將軍的生死。尤其這一手雙炮疊將,基本必死!”
啪,鄭老爺子將“炮”下在棋盤上,頓時形成雙炮將軍的棋勢。在象棋裡,雙炮將軍幾乎等同於死局,很難破解。
鄭老爺子卻是故意用炮這枚棋子隱喻王庸,說王庸平時看著溫和無害,但是當他遭遇變故之後就會變成一把無法防守的傷人利器。
首長微微一笑:“雙炮嘛,其實也並非無法破解。比如平走調將,雙炮豈不成了擺設?況且炮這種東西,威力越大對付敵人就越有效,哪有因為覺得自家棋子太過強勢,就把自家棋子銷燬的道理?鄭老,你說是不是?”
鄭老面色一沉。
“你可能還不知道,就在剛才,你看好的這個棋子闖進了天頤會所,將整個會所的客人嚇了一個失魂落魄!而那裡,可是有著幾十位外國使官跟企業家的!”
“是嗎?這就有點胡鬧了,是該懲治一下,以儆效尤。”首長臉上終於露出凝重之色。
鄭老滿意的點點頭。闖天頤會所果然是王庸的死亡催化劑,沒有這件事首長可能還不會如此輕易被說服。
只是一分鐘後,當首長接了一通電話回來,整個人表情忽然變得古怪起來。
“鄭老,您確定大鬧天頤會所的人是王庸?我怎麼聽說王庸此刻正在白雲人家呢?那裡可是有上百號人為他作證啊!”
鄭老爺子面色一變,老謀深算如他,依舊忍不住失聲道:“怎麼可能!”
首長輕笑著搖搖頭:“鄭老,您家孫兒跟王庸的恩怨我也大致聽說了。小一輩嘛,年輕氣盛吵吵鬧鬧很正常。王庸不也為此付出了代價?有句話叫閻王好惹,小鬼難纏,我覺得這事到此為止就差不多了。王庸是個人才,華夏文化復興版圖上有他一塊不可或缺的位置,直接一言否定未免浪費人才。更何況,我收到訊息,鄭容好像也沒事?”
鄭老爺子心裡咯噔一下,立馬知道被葉玄同出賣了。
起死回生的丹藥是葉玄同送來的,除了他再沒其他人知道。也就只有他才能把這個訊息上報給首長。
之前鄭家追殺王庸的理由就是王庸殺了鄭容,但是現在鄭容沒死,鄭家一下子就失去了藉口,師出無名。
“該死!沒想到被幾個小輩聯手算計了!”鄭老爺子心中暗罵。
首長這個態度要說背後沒有子玉家族、葉家等幾個家族的影響,鄭老爺子打死都不信。這些其實都還好說,更關鍵在於,葉玄同這個小輩前腳利用丹藥誆走鄭家一大筆產業,後腳就出賣了鄭家。
整件事情裡王庸被追殺幾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