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神道令?”王庸詫異的重複一遍。
這種東西可是二戰時期東洋當局的遺留物啊!那時候國家神道社簽發的指令,就叫做國家神道令。許多神官受了國家神道社的號召,以神靈的名義動員人民參軍。
當時的東洋軍隊動不動就“玉碎”,就有著這樣的原因。東洋一首軍歌裡就有“丈夫玉碎恥瓦全”的話,可見當時這些軍人的中毒之深。
而現在國家神道社已經被剷除,怎麼可能還簽發國家神道令下來呢?
似乎看出王庸疑問,英朗父親解釋:“起初我也不信,畢竟國家神道社都不存在了,國家神道令怎麼可能還有。但是我託人打聽之後才知曉,原來這次的國家神道令是從皇室流出的,而且政府高層明明知道卻默不作聲,可見他們也是支援的。這背後的原因不禁讓人細思極恐,這也是我感到無能為力的原因所在。”
“東洋皇室麼?他們作為曾經的國家神道社的統領者,確實能夠簽發這種東西。只是如今今非昔比,皇室的權力早就被嚴重削弱,對於時政的影響力沒有那麼大了。他們為什麼要簽發這種東西呢?而且僅僅為了一個英朗?我不懂。”
英朗父親嘆口氣:“我也不懂,但是二戰時期東洋當局同樣有類似舉動。當時就曾以國家神道令的名義徵用了一批年輕人,這些人無不是棟樑之才,當時宣稱這些人是神靈選定的氏子,要代替神靈行走人間,執行神靈的意圖。可後來,這些人再也沒有出現,哪怕陣亡的訊息都沒傳來,好像完全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我擔心英朗他也會遇見同類事情……”
英朗父親還沒說完,英朗一個叔叔忽然張口道:“大哥,你多慮了。現在是什麼年代?怎麼可能再發生無端讓一個成年人消失的事情?我看這件事是好事,只要英朗進入神社本廳,咱們英家就可以藉此在江戶站穩腳跟。琉球這種偏遠地方,總是比不得江戶那種國家中心的……”
其餘幾個叔伯雖然沒說話,但也目光閃爍,可見或多或少對此持贊同態度。
犧牲一個英朗,收穫東洋最大組織神社本廳的善意,划算的很。要知道多少家族求而不得,現在天上掉餡餅到了英家頭上,還不趕緊接住,竟然猶豫?簡直不可理喻嘛!
英朗聽到叔叔的話,當即反駁道:“二叔,我的理想是學武,光復我英家唐手!而不是當什麼氏子,更不想對著一尊乾癟癟的神像枯坐一輩子!”
“英朗,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進了神社本廳一樣可以習武,那位山田見一理事大人同樣武功高深莫測,我曾親眼見他練武之時一掌劈斷一棵楓樹。他來教你,肯定比什麼外人來教強多了!早先你拜師的時候我就不同意,現在好了,平白惹出這麼多麻煩。你還請來外人來到家中,要是被山田見一大人知曉,怕是咱們整個英家都要遭難!依我看,你儘快買一張返程機票給這位王先生才是正事……”
英朗二叔話裡夾槍帶棍,把王庸一頓暗貶。
英朗父親跟英朗不由面色尷尬,生怕王庸生氣。
看看王庸,卻見王庸風輕雲淡,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英朗二叔一眼。
從英朗二叔話裡流露出的資訊,山田見一應該是一個宗教修行的高手。一掌劈斷一棵楓樹,雖然不知道粗細,但是體力一定驚人。
神社本廳裡有這樣的高手,王庸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統理八萬多個神社的組織,要是沒有高手坐鎮,王庸才意外呢。
只是他們在自家地頭作威作福也就罷了,竟然把手伸到了王庸頭上,那就好日子到此為止。
眼看氣氛有些不對,英朗父親趕緊打圓場:“王老師遠道而來想必也累了,要不您先進房休息,等到晚宴之時再請您出來。”
英朗也衝王庸使眼色。
王庸當即點點頭,站起身走向英家為王庸安排的後院客房。
英朗二叔看著王庸背影,嘴唇微動輕輕說出一句話:“得罪神社本廳,不知死活!”
客房內。
英朗跪坐在地上,道:“師父,還有您讓我查的那件事情。那個鄭容當初從東洋下了飛機,就被一個神官模樣的人接走了,東洋所有神社都在神社本廳的控制之下。想來從他們身上應該能夠得到一些線索。”
“神社嗎?倒是預料之中,東洋能夠讓鄭容起死回生的人,也就神道中人了。”王庸道。
“既然如此,我就順藤摸瓜。正好順著山田見一這條線,揪出鄭容的下落。好了,我先休息一會,你也累一天了,也去休息吧。”
王庸揮手讓英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