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冷一熱,竟然奇妙共存,並且隨著王庸雙手的轉動齊齊朝著中間某個節點融匯過去。
而那個節點,正是關口智所在的位置。
“不好!”關口智眼中露出濃濃驚恐之意。
他終於知道王庸不是說大話了,王庸展現出來的拳意,確實是真正的陰陽之道!才剛剛施展就已經幾乎凍結了他的心靈,讓他的一身精神修為運轉不通。
關口智到底是東洋排名前十的陰陽師,關鍵時刻噗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同時口中唸唸有詞。
“不忠之人曰可殺!
不孝之人曰可殺!
不仁之人曰可殺!
不義之人曰可殺!
不禮不智不信人,大西王曰殺殺殺!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善以報天!
殺!殺!殺!殺!殺!殺!殺!”
話音落下,關口智身後的殺生葫裡一道血色光芒驟然噴開壺口,沖天而起。
一把妖異的血色*出現在虛空,猶如長著眼睛的嗜血惡魔,盯住王庸。
“這就是你的式神嗎?”王庸淡淡掃了一眼那把血色*。
“它叫做緋正!乃是用數千人的血液滋養而成,是天底下最強大的殺器!你能死在它的刃下,也算是不冤了。緋正,殺!”關口智厲聲道。
血色*發出一聲陰冷的鳴叫,飛速斬向王庸。
“鬼蜮伎倆。”王庸只是如此評價道。
下一秒,王庸左手跟右手驟然交匯,左手代表的“陽”已然轉化為一輪煌煌烈日,右手代表的“陰”則變成一枚泠泠血月。
烈日跟血月轟然撞擊在一起,陰陽交融,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拳意勃然爆發,轟隆隆鎮壓向關口智。
而血色*還沒斬到王庸身前,就戛然而止,如一隻瑟瑟發抖的小獸,蹲伏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怎麼會這樣?”關口智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用屍山血海溫養出來的緋正,怎麼可能會被一股拳意嚇住?
轟!
關口智話音還在空氣中飄蕩,整個人就被日月合明的拳意當頭籠罩。
拳意侵身的一瞬間,關口智終於明白為什麼緋正瑟瑟發抖不敢向前了。
原來,真的是真正的陰陽之道啊!
無論是煞氣、殺氣還是屍氣血氣,再怎麼變化都逃離不開陰陽的範疇。緋正等同於遇見了大道本源,怎麼可能不畏懼不顫抖?
“朝聞道,夕死可矣。只是,還是有些不甘心啊……”關口智嘴裡喃喃說出這麼一句話,然後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的身上看不出一絲傷痕,但是確實已經沒了生命體徵。
卻是被王庸日月合明的拳意入體,直接震毀了大腦。
王庸緩緩收斂拳意,看也不看關口智一眼,道:“張獻忠的七殺詩固然殺氣濃重,適合溫養殺器,但是張獻忠本人都未得好死,何況你個仿效者?真正的殺道,乃是修煉到天道一般的天地不仁,對誰都一視同仁,對誰又無情無義,類似道家的太上忘情。”
關口智方才唸的那首詩是張獻忠的《七殺詩》,只是關口智只學到了皮毛,並沒學到神髓。沒有文化,連修行都會走岔路,可見學習的重要性。
“回去!”王庸對著叫做緋正的*式神一揮手,血紅色的式神就如逢大赦,倉皇飛回殺生葫裡。
王庸腳尖輕輕將殺生葫挑起,交給香取:“雖然這東西的殺氣很重,但是確實殺力堪稱強大。只要不遇見我這種級別的人,這東西都能幫你戰勝對手。只是需要慎重使用,免得被它影響,墮入殺道的深淵。”
香取有些受寵若驚,連連擺手:“不,王庸様,這個禮物太貴重了!香取不能要!”
“給你的,拿著就是。關口智一死,你就徹底沒了退路。我總不能將你拉下水然後見死不救吧?整個櫻苑道場,還有誰的法器你看上了,儘管對我說!”王庸大氣的一揮手,彷彿櫻苑道場近百陰陽師已經是人為刀俎的案板魚肉,任由王庸“採擷”。
要是被這些人看見,恐怕當場就得氣個半死。
香取不好意思的接過殺生葫,喃喃道:“謝謝王庸様。我沒什麼想要的了。”
倒是劍奴一噘嘴,說:“公子,我也想要!”
王庸哈哈一笑:“都有份兒!”
劍奴這才展顏為笑。
櫻苑道場一間奢華的房間裡,八個陰陽師盤腿靜坐在房間四周。
在他們面前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