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襲來的剎那已經橫移開去。
心月狐軟劍的劍光堪堪擦著昔拉的額頭而過,將昔拉一縷金髮斬落。
髮絲在空中悠悠盤旋,悄然落地。
“真可惜。”王庸沒有一絲偷襲的愧疚感,反而感嘆道。
這不禁讓昔拉怒意更甚。
“你在找死!”昔拉語調變得愈加冰冷,忽然身體一動,如一隻刺破虛空的長槍,以身為矛,直貫王庸。
嗤啦,連空氣都被昔拉帶出劇烈音爆,隱隱有戰鬥機突破音障的焦糊味道。
王庸大驚。
昔拉果然無愧於殺戮天使的稱號,她對於殺戮之道的掌控之高是王庸生平僅見。就連林為春在單純的殺戮技藝上也未必比昔拉更強。
只不過林為春的境界超越太多,所謂以力破巧,昔拉憑藉技巧並無法彌補她跟林為春之間的差距。兩人發生對戰的話,落敗的還是昔拉。
刷,王庸只能揮劍斬去,想要逼迫昔拉退開。
紫色劍華在空中流動,灌注了化勁之後更平添幾分朦朦朧朧的光暈絲線,如墜在劍光外圍的流霞一樣絢麗。
只是這種絢麗的背後,卻隱藏著致命的鋒芒。
“真是一把好劍。”昔拉忍不住讚歎。
然後就見她身體微微一側,就像是擁有時間凝滯技能一樣,輕而易舉就避過了王庸的劍光。
然後昔拉屈起中指在心月狐軟劍上一彈。
鐺!
一聲迴響悠然響起,心月狐軟劍發出劇烈的震動,如打擺子的風寒病人,止不住的瘋狂觳觫。
王庸虎口被這股震動震得瞬間崩裂,鮮血滴滴灑落。
而心月狐軟劍上的光芒瞬間變得黯淡,劍身嗡鳴之中隱隱夾雜著幾絲悲鳴,似乎這把軟劍已經通靈正因為痛苦而哀鳴。
王庸體內血氣瘋狂轉化,重重勁氣湧入持劍的右手,才將心月狐軟劍穩定住。
絲絲悲鳴也從軟劍的劍身之內消失,軟劍的光芒再度變得熠熠生輝。
“要不是我已經有了玉腰奴,我都忍不住要動*奪了。”昔拉讚賞的看著心月狐軟劍,道。
“玉腰奴?”王庸不解的重複道。
昔拉剛才說的是純正華夏語,王庸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就是“玉腰奴”三個字。
這是什麼?也是一把劍的名字嗎?
只不過用玉腰奴命名,未免有些古怪。玉腰奴在華夏文化中是蝴蝶的一種別稱,語出《清異錄·花賊》。書中記載溫庭鈞偶得一句詩“蜜官金翼使”,想了很久沒能想到下句。問遍他人,也無人對的上來。直到很久以後,溫庭鈞看著院子裡的蝴蝶忽然靈感迸發,對曰“花賊玉腰奴”,才將詩句接上。
金翼使指的是蜜蜂,玉腰奴則是蝴蝶。可謂對仗工整,嚴絲合縫。
久而久之,玉腰奴也就成為了蝴蝶的一種別稱。
昔拉竟然也知曉這個比較小眾的別稱,是王庸沒有想到的。
“想看下它嗎?”昔拉似笑非笑看著王庸,好整以暇的道。
顯然昔拉並未將王庸當做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甚至都有餘暇炫耀自己的得意武器。
王庸沒說話。
“那我就當你預設嘍。”昔拉說著,伸出右手,緩緩攤開掌心。
然後王庸就看到了一枚猶如蝴蝶大小的東西,靜靜躺在昔拉的手中。
整個東西呈現一種朦朧的綠色,除了沒有蝴蝶觸角之外,整個外形跟蝴蝶沒什麼兩樣。甚至翅膀都跟蝴蝶一樣纖薄,在黑夜中悠悠然散發著碧光,一呼一吸間隔閃爍,如有生命。
王庸驀然想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道:“剛才擊毀直升機的就是它?”
昔拉微笑著點點頭。
王庸心底陡然一股寒意升騰。
也就是說,這東西的鋒利比心月狐軟劍有過之而無不及!更重要的是,這東西可以隔空施展!昔拉方才利用它擊毀直升機的時候,相隔的距離可是足足一百多米的!
這不就是神話傳說中的飛劍?!
“不可能!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王庸一時間感覺三觀有些顛覆。
他睜大眼睛,努力試圖從昔拉手中那枚玉腰奴上找到任何的絲線或者高科技動力裝置。
但是最終王庸還是失敗了。
這個東西真的沒有任何的外力裝置,真的就只是一枚猶如蝴蝶的奇異武器!
昔拉雙眼有些迷離的看著掌心的玉腰奴,幽幽道:“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