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龍王再度開口:“我在西海有個老戰友,那裡山高皇帝遠,鄭家鞭長莫及,你即刻去那裡躲一段時間。鄭家也不是隻手遮天,這件事情上我會聯合燕京其他人施壓,至少要讓鄭家不敢明目張膽動用國家機器的力量來對付你。你在西海呆上一年半載,等到風頭過了再回來。或許那時候鄭家已經自身難保了,多少勢力的消亡都是從一個小小蟻穴開始的,鄭容就是那個蟻穴也未可知。”
“西海嗎?”王庸目光一閃。“也好。謝謝您了!”
“跟我就別說這個謝字了。事不宜遲,你現在就抓緊動身吧!”
結束通話電話,王庸按照龍王給的地址,搭乘班機飛往西海市。
乘客資訊都經過了軍師偽造,王庸一路之上更是頻繁偽裝,想要短時間查出王庸的蹤跡,卻是沒那麼簡單。
飛機穿入雲端,飛往了剛剛降下冬季第一場雪的西海市。
……………………………………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鄭家才發現鄭容一夜未歸。
當鄭容父親找到鄭容以前獨居的別墅之時,只在別墅中找到了一夜蒼老的不成樣子的魚老。
魚老頭花髮白、垂垂老矣,兀自陷入昏迷之中,手腕上綁著點滴,強效藥劑混合著暗紅色物質緩緩滴入魚老血管之內,維持著魚老微弱的呼吸。
“魚老,這是怎麼了?!容兒呢?”鄭容父親面色一變,問。
良久,魚老才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道:“我用醍醐灌頂之術跟大少交換了血氣,他現在已經有我的化勁修為。找王庸報仇去了,想必現在已經回來了吧?”
“什麼?”鄭容父親大驚。“他什麼時候去找的王庸?”
“昨晚我昏了過去,以大少的脾氣不可能等待太久,應該就在凌晨時分。家主不必太過擔心,大少已經是化勁高手,哪怕一絲武功不懂,只是用王八拳亂掄,暗勁境界的王庸都不是他的對手,不會有事的。”
“暗勁的王庸不是他對手,那麼化勁的王庸呢?”鄭容父親眼神一寒,厲聲問道。
“不可能!王庸半年前還是暗勁二重,天下沒有一個人只用半年就越過這麼多門檻,跨入化勁的!”魚老激動的大叫,如一條砧板上的鯰魚試圖掙扎坐起,最終卻只能徒勞的倒回床上。
“不可能?”鄭容父親嘴角閃爍著刀劍般的冷冽微笑。“這可是東洋神社方面傳來的訊息,你覺得會有假?”
“糟了!”魚老伸出手,想要下床。“大少危險了!”
而這時,跟在鄭容父親身邊的秘書忽然接到一個電話,片刻後秘書走回,面色悲慟。
“少爺他……被人發現死在王庸房間裡,清晨酒店清潔衛生的時候才發現,屍體已經……涼透了。”
“什麼?”
鄭容父親跟魚老同時一震。
魚老下床的動作僵在半空,鄭容父親則全身戰慄,一股痛苦又憤怒的情緒在深深醞釀。
半晌,鄭容父親才仰天長嘯一聲:“容兒!”
魚老則老淚縱橫,癱在床上只是一個勁的重複:“是我害了大少,是我害了大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鄭容父親才從悲慟中緩過神來,無力的揮揮手:“容兒屍體運回來了沒?酒店方面的證據也一併儲存好,我要將王庸千刀萬剮!”
秘書遲疑一下:“酒店方面沒有發現直接指向王庸的證據,監控顯示是大少先持劍破門而入,然後半個小時之後王庸獨自離開。整個殺害過程沒有人證跟物證……”
鄭容父親眼睛一下子變得嚇人:“沒有證據也要給我找到證據!還有,即刻派人封鎖燕京各大交通出口,務必將王庸緝拿歸案!”
“是!”秘書轉身就要去辦理。
“等下。”鄭容父親忽然叫住了秘書,側眼看了一下身後的魚老。“他,殺了吧。”
說完,鄭容父親大步離開。
秘書輕輕搖搖頭,從懷裡摸出一把槍對準了魚老後心窩。
砰!
一聲槍響劃破別墅的寂靜。
已經淪為普通老人的魚老沒有一絲反抗之力,抽搐幾下,溘然倒在一灘狼藉的床鋪之上。
這個侍奉了鄭家一輩子的化勁高手,就這樣死在自己人的槍口之下。
鄭家老宅。
這棟位於燕京中樞地帶的四合院,現在已經價值連城。就在十年前奧運會時曾有人出價一個億想要購買,但是被鄭家人一口回絕。
這棟院子,已經不是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