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眯眼看去,隨即微微鬆口氣。
是石行空的車子。
果然,沒多久就見石行空走入別墅,徑自上了二樓敲響王庸房門。
王庸開門:“有事?”
這麼晚了,石行空去而復返,如果說沒有事情,王庸是不會相信的。
石行空笑眯眯舉起手中提著的幾瓶青稞酒:“天佑德的老酒,不是市面上那種大路貨色,而是有錢都買不到的第一瓶原漿!很久沒有見到龍脊的人了,正好我晚上也沒事可做,就想著找你來喝一杯。”
王庸愣了一下,隨即讓開房門:“那敢情好,天寒地凍的喝點酒暖和一下最合適不過。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妙哉!”
石行空笑意滿滿:“我可沒你那麼文雅,不過喝酒這種事情不管王侯將相,還是販夫走卒,總之都很喜歡就是了!”
咕嘟咕嘟,石行空直接擰開瓶塞,將一瓶酒分別倒進兩個水杯。
“幹!”
“幹!”
王庸跟石行空碰杯,仰頭一飲而盡。
兩人臉上同時浮現絲絲紅暈,可見這酒之烈。
石行空哈哈大笑,再度給王庸倒滿酒,然後輕輕將身後的房門關上。
“為了戰友情!幹!”
兩人又是一飲而盡。
王庸只覺喉嚨跟肚子之中恍如有一團火焰在燃燒,整個人都有些醉意盎然。
石行空看王庸一眼,旋轉著杯子的手指驀然停住,用一種試探性的口氣詢問:“聽說你在歐洲執行任務的時候,得到了燃血玫瑰心法?”
王庸沒明白石行空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不過還是點頭:“是。我的第三重心意把就是在燃血玫瑰的刺激下成功突破的。這是一門不啻於兵王心意把的法門,同樣的透支生命力,但是更為激烈。施展的時候往往伴隨著鮮血燃燒,所以名曰‘燃血玫瑰’。你對這個感興趣?”
石行空一笑:“我對世界各國的奇門功法多少都有些興趣。這個燃血玫瑰聽起來還是挺玄妙的,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二?別多心啊,我純粹是興趣使然。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王庸揮揮手:“對別人或許是秘密,但是對於你來說,我曾多次受惠於你創造的兵王心意把。區區燃血玫瑰,沒什麼不可說的。我說,你記?”
石行空眼裡閃過一抹喜色,萬萬沒料到事情竟然會如此順利。以至於他都有些懷疑王庸是不是在忽悠他,這種秘寶級別的功法就這樣輕易透露給了第二個人?
不過他還是開啟手機的錄音功能,將王庸敘述的功法錄製下來。
王庸說完,石行空則以一句“見獵心喜”為理由,跑到一邊去揣摩了。
王庸也不以為意,一個人自斟自飲。不過片刻,就雙頰通紅,醉眼朦朧。
王庸渾然沒有察覺到,旁邊的石行空臉色變得越來越黑,眼中有一團怒火在隱隱燃燒。
砰!
忽然,石行空一把將手機摔在地上。
“王庸!我待你如親兄弟,你卻如此糊弄於我?”石行空眼神不善盯著王庸,質問。
王庸則一臉懵逼:“怎麼了?”
“你給我的燃血玫瑰心法根本是假的!這心法除了過度透支生命力之外一無是處!如果說你體內有一個永動機,這門心法或許能夠成為動能轉換器,不斷汲取永動機的能量讓你戰力大增。但是想想就不可能!這門心法別說是跟心意把相互補充,完善心意把的弊端了,就連飲鴆止渴都做不到!你要是真的也學了這門心法,只會比我現在病症還嚴重,怎麼可能現在這般健康!”
王庸頓時明白了石行空的憤怒從何而來。
一股寒意從王庸心中緩緩升起,沖淡了酒精帶來的熱度。
王庸給石行空的是千真萬確的燃血玫瑰心法,沒有一絲一毫的摻假。王庸也確實感激於石行空創造的兵王心意把,所以才以誠相待。
沒想到石行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然質疑王庸騙他。
“哼!既然你根本沒想把真正功法給我,那就對不起了!今晚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石行空臉色一變,厲聲道。
他右手提起,擺出一個斬擊的姿勢。很明顯準備得不到想要的就撕破臉皮了。
王庸嘆口氣,滿目淒涼:“一年前一個叫陳波的打碎了我對戰友情的大半幻想,現在你又想把我僅剩的一點幻想一併打碎嗎?”
石行空冷笑不已:“戰友情?別搞笑了!在性命面前這些都是狗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