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毒蜥手腕裡那一隻正是王庸的餐叉。
“王庸!你給我死!”毒蜥大吼一聲,搶過一名毒販手裡的自動步槍就掃射。
噠噠噠,子彈如下雨一般傾瀉而至,將餐桌上的餐盤酒杯等一應器具打得粉碎。
遺憾的是,唯獨沒有命中王庸。
“怎麼可能?”毒蜥大驚。
“沒見識。你們老大就比你強多了,他已經見識過了。”王庸聲音如鬼魅一般從毒蜥耳後傳來。
然後就聽咔嚓一聲,毒蜥另一隻手腕也被王庸捏碎。
“我說門多薩先生,出門遛狗不帶鏈子可是不對的。要不我幫你拴一下?”王庸問門多薩。
可手上動作絲毫沒有詢問門多薩意見的意思。
只聽鐸的一聲,貫入毒蜥腕骨的餐叉被王庸釘入實木餐桌裡面,入木三分。
毒蜥痛的冷汗都下來了,可他一動不敢動。因為稍微一動,就會牽扯到腕骨傷勢,痛上加痛。他只能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扭曲著身體,像是一隻被主人拴在路邊的瘋狗。
一直冷眼旁觀的門多薩面色終於變了,似乎想起了上午被王庸支配的恐懼。
同樣的屈辱,同樣的讓人顫慄。
只是,上午他只帶了兩個人,而現在他可是帶了足足二十個人!手裡拿著的還都是自動武器!
這樣的陣容,還會怕王庸嗎?
門多薩嘴角咧開一個弧度,眼中殺機湧動。一隻手緩緩抬起,然後下落:“給我開……”
“火”字還沒說出,就聽一陣鼓掌聲音從餐廳門口傳來。
門多薩一怒,哪個嫌命長的混蛋敢在這時候觸黴頭?
門多薩一轉頭,就看到了一個他怎麼都意想不到的人物。
“霍爾?!”門多薩怔住。
作為墨西哥的大毒梟,門多薩怎麼會不認識fbi的霍爾?這個傢伙可謂fbi在墨西哥的代理人,只要想吃毒品這碗飯的人,都要多少給霍爾幾分面子。
不然被fbi盯上,不光整個美國市場沒得玩,連通往歐亞的貨運線都要被掐斷。
“門多薩,幾個月沒見本事見長嘛!竟然敢跑到墨西哥城公然鬧事了。這裡好像不是你的主場吧?”霍爾緩步走入,悠悠問。
門多薩臉色變得有些難堪,卻還是略帶討好的回答道:“霍爾先生,我現在有點事情處理。等我處理完畢就跟您敘舊,墨西哥城雖然不是我的主場,可墨西哥城哪裡有樂子我可是一清二楚。今晚絕對讓您爽到家!”
霍爾嘖嘖有聲:“我覺得別的地方的樂子可能都沒有這裡的好玩。不是每個地方都能看見墨西哥大毒梟被人痛毆的,我可得好好觀摩觀摩。”
“霍爾,你什麼意思?”門多薩終於意識到霍爾不是來找他敘舊的。
“沒什麼意思,就是看戲而已嘛!大不了在你玩過火的時候出手‘幫’你收拾一下,啊,抱歉,是‘把’你收拾一下。”霍爾抱著臂膀懶洋洋說。
“這麼看來,你是想要保這個人了?”門多薩眼睛眯起,如決心發動攻擊的眼鏡蛇一般懾人。
“他可用不到我保,不過為了盡一下地主之誼,我的個人態度還是要擺明的。”
“呵呵。”門多薩獰笑起來。“霍爾,不要以為你來自fbi我就怕你!這裡可不是你們fbi能夠做主的地方!惹急了我,連你一起做掉!”
霍爾聞言,幽幽嘆口氣:“看來不是自己家養的狗,就是不聽話啊!喂,我說那位狗主人,可以出來了嗎?”
門多薩一愣,還有人?
蹬蹬蹬,一陣腳步聲從大堂裡響起,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入餐廳。
門多薩看見男人面孔之後,悚然一驚。下意識就要衝男人問好。
只是男人根本就不搭理門多薩,而是衝著王庸微微鞠躬:“王庸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王庸緩緩將最後一塊牛排咀嚼完畢,看一眼男人,不鹹不淡道:“原來是朱利安啊!”
這個男人,卻是cia駐墨西哥的負責人朱利安!
而霍爾稱呼朱利安是“狗主人”,很明顯,門多薩背後的支持者裡少不了cia的影子。
霍爾面帶譏諷的衝朱利安道:“快點解決一下你家這條不聽話的狗,別耽擱了正事。”
朱利安冷冷轉頭,看向門多薩。
不知為什麼,門多薩心中忍不住恐懼起來,夾著雪茄的手微微顫抖。
如果他知道王庸竟然跟f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