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劍是什麼顏色,我給你錢。不光給你錢,你還是我的主人。”
“主人?”這個讓所有男人都心猿意馬的詞語,頓時惹來一片熾熱的目光。
“青色!”第二個喊價的男人回答。
少女搖搖頭:“這是劍鞘的顏色,不是劍的顏色,你不是我的主人。”
“不是,你這劍鞘里根本沒有劍,鬼才知道是什麼顏色。你分明就是故意糊弄我們嘛!”男人不服。
少女卻不再搭理他,轉而懷著期待的目光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雖然確實沒有看見什麼劍,但是不妨礙他們亂猜一個顏色啊!萬一就蒙對了呢?
於是各種顏色紛紛出口。
可全都被少女否決,少女失望的搖搖頭:“還是沒有。”
然後自顧自的邁出一隻雪白的赤腳,行向前方。
“弓背霞明劍照霜,秋風走馬出咸陽。這可是都從咸陽走到藏地了,怎麼還是沒有呢?怎麼可以還沒有呢?怎麼怎麼偏偏就沒有呢?”
少女語氣幽怨,自言自語。
這一幕落在旁觀行人眼裡,都忍不住露出一絲錯愕:“挺好的小姑娘莫不成是個神經病?”
越看越像,到最後就連油膩中年大叔都咂摸著嘴,搖頭走開。
神經病就沒意思了,可惜了這麼一個美人胚子……
只有王庸目光閃動,沒有以看神經病的目光看少女。王庸直覺告訴他,這少女理智清晰,並非神志不清。而且少女剛才赤腳行走的步伐穩健輕盈,似乎寒冷並沒對其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
這就大有玄機了。
不過王庸現在自身難保,也不想多管閒事。輕輕拉了一下衣領,低頭急速穿過這條道路。
因為少女的出現,根本就沒人注意到王庸經過。
很快道路重歸寧靜,車子跟行人都朝著各自目標遠行而去。只剩下赤腳少女抱著劍鞘再度出現在這條道路上。
她目光疑惑,站在王庸之前站立的地方,喃喃道:“難道剛才是錯覺?”
雪天一線的山脊之上,王庸猶如一臺人形蒸汽機,渾身上下迸發著熱氣穿過一道道雪坡。
濺起的積雪還沒落到王庸身上,就已經被王庸身上冒出的熱氣融化。
如果有人僥倖從這路過,一定會懷疑是不是剛有一條蛟龍從這裡穿行而過。
“不行,要歇一下了。高原反應雖然不至於讓我身體出狀況,但是卻會實實在在影響體力。如果在這種地方堅持練武幾十年,體力一定非常驚人。”王庸勢頭放緩,不再急行軍。
他目前已經進入了藏地中部,往北一些就是幾個著名的藏地城市,王庸原本還想去那裡補充一點補給。
但是大致估算了一下行軍揹包裡的壓縮口糧,省著點吃的話估計能撐上一個月。可見介意給王庸準備了多少口糧。
渴了又有雪水,這就不需要冒著暴露風險再去購買補給了。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只有親眼看見過這種雪景,才知道太祖這首詞寫的實在太出色,開朝第一人的氣魄近三百年怕是沒有人能夠出奇右。有人指摘太祖詩詞多有不合韻律,這是事實,可那些人卻忘了詩詞的誕生本就是為了言志,再合轍押韻的詩詞沒了情感也只是一具皮囊。”王庸看著藏地高原的雪山冰巒,感嘆。
不討論歷史功過,王庸對於太祖的詩詞造詣還是極為服氣的。那種詩詞裡的莫大氣概,從明亡之後就再罕見,沒想到三百年後再次浮現。
“嗯?”王庸忽然耳朵一動,眼神如電看向身後某處雪峰。
“誰?出來!”
王庸聲音冷冽,如一把森寒的風刀,震得鄰近幾座雪峰上的積雪簌簌而落。
在簌簌落雪中,一個青衣少女緩緩走出,手中依舊抱著那柄古樸劍鞘,臉色也依舊平淡。
唯一跟之前看見時候不一樣的是,她此時身上沾滿了霜雪,已經在她衣裙之上結成了一層晶瑩剔透的冰花。
看到少女,王庸眉頭一皺,沒想到竟然是她。
緊接著王庸就想到一件事情——王庸一路可是氣血迸發、全速奔行的!少女怎麼可能跟得上王庸的步伐?
王庸眼中警惕意味越來越濃,冷聲問:“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什麼來頭,最好不要試圖招惹我!不然後果自負!”
少女走向王庸的腳步頓在原地,小臉上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