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子?
“我猜,你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張合明對你有些畏懼,這才選擇把你淘汰出節目。對不對?”王庸嘴裡咬著一個包子,緩緩道。
女孩一愣,隨即點點頭。
“這個事情,不止讓張合明對你畏之如虎,連燕京電視臺都不願意擔責任。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的身份有問題,比如是上了廣電黑名單的藝人。另一種則是你身體有重大問題。你這個年紀,上廣電黑名單的可能性基本沒有。那麼就是第二種了,說吧,得了什麼病?”王庸一口包子沒嚼完,又道。
女孩則呆滯住,目瞪口呆看著王庸。半晌才脫口而出一句:“你……怎麼知道?”
而旁邊《好先生》節目組的成員,全都跟看怪物一樣看著王庸,一臉的震驚。
難道王老師會讀心術?不然怎麼可能如此精準猜到事情真相?
馮奎也被震的不輕,他喃喃問:“王老師,你確定你是在猜,不是早就知道了?”
王庸微微一笑:“如果我知道,早就直接跟你們說了。費這功夫猜幹嗎?在你們面前裝比又沒有成就感,畢竟你們都已經知道我多麼厲害了。”
“……”馮奎忽然後悔問這句話了,平白又給了王庸一個裝比的機會。
就在眾人打趣的時候,女孩子咬著嘴唇,徐徐吐出三個字:“白血病。”
此話一出,滿屋陷入死寂。
就連王庸,微笑著的表情也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心疼。
白血病對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孩子來說,簡直就是最恐怖的噩夢。十九歲,一個女生最美好的歲月才剛剛開始,卻要香消玉殞。
“這病,好像也有的治吧?找到配對骨髓的話,應該還能活好久。我有個朋友就是白血病,從華夏骨髓庫裡找到了配型,花了不到四十萬做完手術。到現在二十多年過去了,還活的好好的……”攝像大哥輕聲道。
王庸也點點頭:“對,別放棄希望。如果缺錢,我有。”
女孩卻緩緩搖搖頭,道:“不一樣。我是急性白血病,上個月錄製節目的時候忽然全身出血,被送到醫院檢查出來的。醫生說,我的配型很罕見,骨髓庫里根本找不到。親友也都驗過了,都不合適。我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完成當初的夢想,在全國人面前跳一次舞。可是……”
女孩說到這裡開始哽咽。
“可是節目組在得知我檢查出白血病之後,就拒絕再讓我參加節目。說我違反了合同規定,萬一死在舞臺上,他們要為此賠付一大筆錢。還汙衊我是故意參加節目,想訛詐節目組……我,我根本就沒那種想法啊!”
聽了女孩的話,眾人都有些義憤填膺。
張合明害怕承擔責任也就算了,但是汙衊人家一個女孩子訛詐,這就過分了。
有誰願意拿著自己性命去訛詐?碰瓷的不還講究一個技術,害怕真被撞死嗎?
“找他去!早就知道他不是個好鳥了!哪有這樣欺負人的?”攝像大哥脾氣最耿直,直接拍案而起,道。
嚇得早餐店老闆娘以為這夥人要吃霸王餐呢,眼睛往這瞅了好幾次。
“坐下!就你這樣子,去了能爭取到什麼?頂多被張合明節目組的人打出來!淨出餿主意!”馮奎瞪了攝像一眼,說。
攝像忿忿不平,反駁:“那你說能怎麼辦?”
馮奎自己卻也沒有辦法,想了半天,想不出什麼轍來。只能把目光看向王庸。
王庸倒是不急不忙的吃著包子,半晌才問女孩一句:“你叫什麼名字?上學還是工作了?學得什麼舞蹈?”
見慣了爾虞我詐的王庸,並沒有輕信女孩子的話,而是準備先驗證一下。
“我叫寧易,是京華大學大一學生,哦,過了這個暑假就是大二了。我母親是一名古典舞者,我受她影響從小就喜歡古典舞,尤其是華夏古典舞。周朝的《六代舞》,唐代的《九部樂》、《十部樂》,現代重新編譯的《絲路花雨》,我都非常喜歡。我參加《霓裳少女》就是跳了一曲《絲路花雨》被選中的。”一說到舞蹈,女孩子整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一種神奇的光芒。
像是害怕王庸等人不相信一般,寧易還站起身,左腳一提,就輕盈的站上了早餐店的板凳。
然後單腳立在板凳上,另一隻腳輕輕抬起,腰肢往下彎曲。
十度、二十度、五十度、九十度、一百度……
寧易以一種柳條般的柔韌,一次次突破王庸等人的想象力,最終頭部緊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