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回味咀嚼著王庸這番話。
張慶之則脖子青筋暴露,雙拳握得緊緊的,怒不可遏。
他明白了,這人一定是同行來砸場子的!不然絕對不可能有這種見解!
嘩啦啦!
忽然一陣掌聲響起,卻是燕大的學子們回味過來,情不自禁衝王庸鼓起了掌。
“厲害啊!這就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吧?”
“這人肯定不是保安,說不定是哪位大學的教授吧。”
“誰知道。要是華夏的保安都有這水平,那咱們國家真就世界無敵了。”
砰!
張慶之一砸桌子,怒氣衝衝問:“我一直以為文人相輕只是一種傳言,沒想到今天真的遇上了。你是哪個學校的講師?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非要砸我場子?”
王庸一聳肩:“講師?如果中學裡有這個職位的話,我大概能評上。可惜沒有。我只是一所普通高中的老師而已。”
“哇!中學老師?真的假的?”燕大學子們紛紛驚歎。
雖然王庸這個身份也跟“師”沾邊,但是講師跟老師差的有點大。
一箇中學老師力壓燕大教授級別學者,這說出去都未必有人相信。
“不可能!你在說謊!你絕不可能只是一箇中學老師!”張慶之也是不信。
“咦,你這都能猜到?”王庸一臉驚詫。
張慶之見王庸竟然敢承認,不由冷哼一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說吧,你到底還有什麼身份!”
王庸臉上泛起一抹戲虐的笑容,回答:“說的真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另外一個身份就是,這本《學藏》原作者的師弟!”
譁!
所有人譁然。
“原作者?什麼意思?”
“難道張老師這本書是抄襲的?”
“臥槽,這可是大新聞啊!原來這不是張老師原創啊!怪不得他被人辯的啞口無言呢!”
面對眾人的質疑,張慶之徹底慌了。
他驚魂不定的看著王庸,在猜測王庸那句話的真假。
王庸真的是秦錚的師弟?沒聽過秦臻有什麼師弟啊,秦錚不就是一個雙腿殘廢的廢人嗎?連家門都出不了,怎麼可能發現書被抄襲呢?
“是他!是他!”這時候,坐在主席臺末尾的一個人忽然失聲大叫起來。
卻是林大興。
他作為張慶之的出版編輯,應邀來參加釋出會了。
“老林,誰?”張慶之心一沉,感覺到有些不妙。
林大興趕緊站起身跑到張慶之身邊,悄聲耳語道:“他真的是秦錚的師弟!之前已經跑到出版社來鬧過事了!”
“那你怎麼沒安撫下他?”
“安撫不下來啊!這小子數石頭的,油鹽不進。什麼條件也不提,直接就說要搞的我們身敗名裂。真沒想到他竟然膽子這麼大,跑到燕大來鬧事!”林大興鬱悶的說。
“媽的!”張慶之恨恨罵出一句髒話。“沒辦法了,只能死不承認。而且他也不可能找不出相似段落來,我全都改過了。”
“嗯,就這樣辦。找機會反咬他一口,說他純粹是汙衊你,想蹭熱度。”林大興又給出了一個餿主意。
兩人商議完畢,張慶之深吸一口氣,道:“諸位,剛才我的出版編輯告訴了我一件十分震驚的事情。有人昨天跑到出版社,拿著一本修改過的《學藏》進行訛詐!說我的《學藏》抄襲他的稿子!而當問到證據的時候,他卻一點也拿不出來!那個人,就是他!”
張慶之手指向王庸。
“我去,這劇情反轉的有點快啊?”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真真假假,看不清楚啊!”
“我倒是覺得張老師可信。畢竟張老師是咱們學校的名人,本身也具備當教授的實力。那個人只是一箇中學老師,寫出《學藏》這本書還是有難度的吧?”
“人家不是說了,《學藏》是他師兄寫的?再說,就衝剛才那番辯論,人家就穩壓張老師一頭。我覺得張老師可能真的有貓膩……”
“哎,你到底是不是燕大的?怎麼幫外人?”
“我誰也不幫,我幫正義!”
張慶之的話成功干擾了學生們的判斷,使得真相變得撲朔迷離,難以分辨。
王庸冷笑一聲,知道張慶之仗著法律沒法裁定,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不過王庸本來就沒想要拿到一個明確的結果,只要將這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