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緩步走向舞臺。
然後在主講臺後站定。
他看看周圍佈景,看看燈光,再看看觀眾。嗯,一切就緒,可以開錄了。
咦,不對,好像有什麼不和諧的東西還在舞臺上。
王庸轉頭看見了張慶之。
張慶之正目瞪口呆看著發生的一幕,兀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眨眼劇情走向就變了?這跟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張慶之真的想大喊一聲“我不信,這肯定是夢”,可是他的嘴唇張到一半,卻喊不出來。
他眼睛中的躊躇得意瞬間熄滅,變成了滿滿失落。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頹敗下去,如喪考妣。
“保安,請把與節目不相干的人員請出場外。”王庸故意喊道。
張慶之氣得肩膀一抖,手指著王庸哆嗦幾下:“你……你……”
只說出兩個字,就兩眼一翻,卻是又氣暈了過去。
一個保安跑上來,二話不說拖著張慶之就往臺下走。
一邊拖,還一邊用王庸的法子掐著張慶之面部三角區。
“咦,怎麼還不醒?難道我用的勁兒太小?那我再使點勁!”保安自言自語著,轉眼間把張慶之的人中掐出來幾道血印子。
第七百三十二章 節目效果爆棚
舞臺上。
王庸首先衝著觀眾們一鞠躬。
“大家好,我是今天的新主講人,王庸。”
嘩啦啦!
臺下響起一片掌聲,跟之前張慶之的待遇完全兩樣。王庸的上位之路可以說是觀眾們一路見證走過來的,觀眾們對於王庸有一種天然親切感,所以鼓起掌來也不遺餘力。
何況王庸這人損人相當有一套,說不定做節目也一樣出色呢?
觀眾們眼裡都冒出絲絲期待。
導演組則個個神色緊張,更多是擔心王庸作為一個新人會怯場,會卡殼,會弄砸了。
誰知道,王庸接下來的話語跟表情都無比自然,就像是在自家一樣,絲毫沒有一點緊張感。
比上過n多舞臺的大明星們還要淡定自如。
“這人好像專門為舞臺而生一樣,言行舉止真的很上鏡啊!我這麼多年的節目製作經驗都挑不出一點瑕疵來。”導演感嘆。
導演卻是不知道,他這句看似誇獎王庸的話語,卻是把王庸的格局說小了。一代特工之王,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如果上個舞臺就會怯場,那未免太侮辱“龍麟”這兩個字了。
“就是不知道他要講什麼,說實話沒有稿子,真的有點擔心他。”製片人插話道。
倒是韓粒在旁邊一直沒走,為王庸說了一句話:“相信我,他一定會讓你們驚訝的。”
這邊導演組小聲交流著,舞臺上的王庸已經開始了講課。
“今天的題目是莊子,莊子是一個很廣很深的題目,我覺得我作為一個末學後輩是講不透他的。所以我們不如講講張慶之老師。”
“啥?”臺下觀眾一臉懵逼。
講不透莊子就要講張慶之?這人好像挺記仇啊!
“沒錯,正如你們想的那樣,我這人有點小心眼。關於張慶之屢次攻擊我的原因,我得解釋一下。
從前,有一位賢人外出遊玩,走到一座山腳下。看見一株大樹,枝繁葉茂,聳立在溪水旁。這位賢者就問伐木者:這麼高大的樹木,你怎麼不砍伐呢?砍了可以賣號多錢的啊!
誰知伐木者卻不屑一顧的回答: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樹的材質根本就不中用。用它來作舟船吧,則船容易沉水;用來作棺材吧,棺材會很快腐爛;用來作器具,器具用不了幾天就毀壞;作門窗,則水分不幹,不結實;作柱子,很容易遭受蟲蝕。這種樹就是傳說中的不成材之木。不材之木也,無所可用,所以才能長這麼大這麼粗。
賢者聽了此話,不由感嘆:樹不成材,方可免禍;人不成才,亦可保身也。不成材的人,當然不會有人攻擊他,不會遭受到同事莫名的擠兌,不會招來嫉妒。而那位賢者就是——莊子。”
“我靠,繞了半天原來關鍵在這裡!跟今天的講課主題契合上了!”有觀眾恍然大悟。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啊,確實,沒用的樹木就不會被砍伐。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越是優秀的人才就越會被嫉妒。我終於明白我為什麼老是被排擠了!”一個年輕人也是若有所悟道。
而旁邊跟他一起來的同事卻一臉嫌棄:“得了,你被排擠哪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