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拼輸贏應該由我們老師來評定。我們這些人不止年紀比你們大,還是燕大教授,評判顯然更加準確。”學生處的老師道。
“籲!”學生紛紛發出噓聲。
“怎麼?想要搞事情?剛才誰噓了,站出來!”學生處老師面色一變,厲聲道。
這批學生究竟還是孩子,面對掌握著他們殺予奪大權的老師,還是畏懼了。
一群人瞪著眼,卻沒人敢說話。
見自己成功控制了場面,學生處老師得意一笑,然後看向張慶之的導師。
“吳教授,現場您的年齡最大,最有權威。您就代表我們老師宣佈一下結果吧!大家歡迎!”
嘩啦,嘩啦,掌聲斷斷續續,根本就不熱烈,也不連貫。
學生們在用這種方式表達著他們的反對。
吳教授點點頭,站起身。
“我只想說一句話,學術的交給學術解決,法律的交給法律解決。把兩者混為一談是滑稽的,是可笑的!”吳教授說完,面無表情坐下。
“吳教授這話什麼意思?沒說結果啊!”
“笨啊!這就是吳教授的高明之處了。學術的交給學術,法律的交給法律。就是說今天王庸跟張慶之的比拼純粹是學術交流,跟抄襲這種法律問題毫不沾邊。自然也不能以此作為是否抄襲的判定標準。”
“那不就是相當於偏袒張慶之了嗎?比拼前張慶之明明自己答應了的,現在一下子不認賬了。”
“誰讓吳教授當年是張慶之的導師?不偏袒張慶之偏袒誰?算了吧,這裡是燕大,一個外人在燕大公然打燕大老師的臉面。這些人怎麼允許?當然要官官相護了。”
“唉!真替王庸可惜……”
“算了,回宿舍吧。今天這場面,擺明了吃定王庸跟咱們這些學生。誰敢露頭為王庸說話,保管第二天收到一條警告處分。划不來,走吧。”
有學生看清楚局勢,有些心灰意冷,轉頭準備回宿舍。
他們只是學生,沒理由為了王庸這個外人搭上他們的學業前程。
這社會上黑暗的事情多了,管得過來嗎?抄襲在這些黑暗面前,已經算很輕微的了。總比殺人放火好吧?
不少學生抱著這種想法,決定噤聲,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再看王庸,全程臉上帶著神秘莫測的微笑。就跟洞悉一切的先知一樣,沒有一絲驚訝,更沒有一絲憤怒。
張慶之挑釁的看向王庸,眼神中傳達的意思很明顯:你不是很厲害嗎?再跳啊!有本事再跳啊!
錢小崢站在王庸旁邊,目瞪口呆看著陡然急轉的形勢,氣憤不已。
“他們這是作弊!既當裁判又當運動員,不要臉!”錢小崢忿忿道。
直播間裡觀眾更是早就罵上了。
“張慶之靈堂k歌!你媽今晚爆炸!”
“什麼燕大老師?呸!一群衣冠禽獸!”
“這就是華夏最頂級學府的嘴臉嗎?我真的好失望。看來我要改變高考志願了。”
“正義在權勢面前果然一文不值啊!一個小小的學校都這樣,別說是整個官場了!忽然對這個世界心灰意冷。”
“王老師怎麼不說話?王老師是不是被打擊到了?”
“是啊,王老師好像一句話還沒說……”
有人問到了王庸,錢小崢順勢把鏡頭給了王庸。
鏡頭裡出現的,並不是一張頹喪的面龐。
而是帶著三分冷笑,三分譏諷,三分冷冽……
“燕大,不過如此!”王庸終於開口。
六個字,讓在座的燕大老師們勃然變色。也讓在場的學生們有些羞愧。
“保安,把這兩個人趕出去!”有老師呼喚保安。
“不需要你們趕,我會自己走。不過走之前,我有一首詩送給你們。”王庸道。
“詩?他還有心思吟詩?”
“唉,別說吟詩,就算吟刀子也白搭啊!”
燕大學生小聲議論著。
而在議論聲裡,王庸的聲音悠悠響起。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看吧,在那鍍金的天空中,
飄滿了死者彎曲的倒影。
冰川紀過去了,
為什麼到處都是冰凌?
好望角發現了,
為什麼死海里千帆相競?
我來到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