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笑得愈加燦爛:“看來我不小心說中了。不過你們有一點算的很對,我確實很想要那個東西,所以我還是來了。”
“那就好,省的我花費心思激將你了!殺了我,那東西就是你的!反之,我就真的成為南韓守護神,受到萬民敬仰!”金基龍語氣一變,厲聲道。
“正合我意!”王庸也是收斂笑容,變得嚴肅起來。
旁邊站立的金靜茵根本沒想到兩人一見面,會是這種畫風。
原本她還想勸和的,可兩人完全沒給她勸和的餘地。直接一言不合就打生打死,跟街頭吵架之後發誓殺對方全家的小混混沒什麼區別。
大家都是武道宗師,為什麼就不能愛惜生命呢?
而更關鍵一點,金靜茵明白了王庸之前那句話的意思。怪不得王庸說爺爺求戰的決心比王庸更堅決,原來李在先那天跟爺爺達成了什麼圖謀!
“王庸!爺爺!”
金靜茵正想念間,卻見王庸跟金基龍已經走入了靜室,關閉了房門。
金靜茵只能徒勞的喊一聲,卻是不敢破門而入。
這間靜室是爺爺練功打坐時候的靜室,尋常沒有爺爺允許根本沒人敢進入。
金靜茵也不例外。
從小到大,她只是誤闖入過一次。而那次就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室內一角擺放著的一個殘缺鼎爐,好似有魔力一般將她心神深深吸引進去,無法自拔。
當時她差點氣血逆行,走火入魔。要不是爺爺關鍵時刻救了她,恐怕她此刻不是痴傻就是死亡多年了。
自此以後她再也不敢邁入半步。
只是,爺爺為什麼要跟王庸在這間屋子裡比試?王庸嘴裡說的“那個東西”,是不是那個殘缺鼎爐?
金靜茵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可根本找不到人詢問,只能靜靜站在院子中,如一棵形單影隻的木蘭樹。
靜室內。
金基龍走入之後,便將披在身上的上衣脫掉,露出一身緊實的肌肉。
即便已經六十,金基龍依然有著不輸於年輕人的體魄。如虯龍般層層凸起的肌肉塊,蘊含著爆炸般的力量。
王庸掃一眼,當即知道金基龍名不虛傳,是真正得到了武道傳承的。
不像是許多跆拳道高手,只能靠著年輕時候的蠻力練習兇猛招式。等到老了渾身上下就出現各種問題,間不能抗手不能提,堪比三級殘廢。
這就是練法不當,只練功法,沒練心法的後遺症。
華夏武功同樣如此,練習外家拳的練到中年,基本都轉向內家拳。因為內家拳才是長生久視的根本,長期來看,外家拳更像是竭澤而漁的透支。
“刷”,金基龍從旁邊的桌子上摸起一把略帶弧度的長劍。
他將劍持在手中,雙手輕握,徐徐在空氣中斬出兩厘米,如同斬透一層厚厚的鋼鐵。
半晌,才吐出一口氣,看向王庸:“我用劍,你呢?”
王庸一笑:“巧了,我也用劍。”
金基龍點點頭,又道:“我的劍法傳自華溪寺,沒有招式,只有最簡單的拔刀、歸鞘。你呢?”
“又巧了,我得劍法也是傳自華夏名門古剎,也是沒有招式,只有最簡單的劈砍刺擊。”王庸回答。
金基龍的劍道叫做海東劍道,屬於一種心意流的劍道,確實不注重招式。
而王庸的劍法也是學自張道陵的武當十三劍,裡面沒有什麼高深招式,只有十三個最基本的出劍手法。抽、帶、提、格、擊、刺,點、崩、攪、壓、劈、截、洗。
“確實,很巧。你的劍呢?”金基龍眼中閃過一抹訝然,道。
王庸不徐不疾,從腰間將心月狐軟劍取出。
軟劍一亮相,就發出錚錚之聲,淡淡流光閃耀在室內,將金基龍手裡的那柄劍給比了下去。
金基龍臉上多出幾分鄭重。
他本以為自己這把請名匠打造的劍已經很好了,沒想到會在王庸手裡見到一把比他的劍更好的軟劍。
這種鍛造手法,估計就算是現代也很難達到嗎?
“這把劍不是現代製品吧?看模樣,似乎是一把古劍?”金基龍凝視著心月狐軟劍,問。
王庸呵呵一聲,道:“現在何必問這麼多?殺了我,它就是你的了。到時候你自然有大把時間去研究。”
“說得對。”金基龍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然後雙手持劍,劍尖斜斜指向王庸咽喉,道:“出招吧。此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