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詩經版。
子言慕雨,啟傘避之。
子言好陽,尋蔭拒之。
子言喜風,闔戶離之。
子言偕老,吾所畏之。”
“更美!”潘森震驚之餘說道。
《詩經》作為華夏詩詞之祖,每一首詩裡都蘊含著驚心動魄的簡練之美。王庸這個《詩經》版將這種簡練美髮揮到了極致,翻譯的簡直讓人驚豔。
此時,潘森心中已然隱隱有些歎服。
可講臺上的王庸見狀,只是微微一笑,又道:“別急,還有離騷版。”
“君樂雨兮啟傘枝,
君樂晝兮林蔽日,
君樂風兮欄帳起,
君樂吾兮吾心噬。”
潘森已經徹底被驚呆了。
他沒想到,一首簡單的英語詩翻譯,王庸竟然連續給出了三種不同的形式,每一種都讓他驚歎,讓他為之迷醉。
如果王庸並沒有拿英語對比,只是簡單吟誦這三種漢語詩句,潘森還不會有這種強烈感覺。
可是一對比之後,潘森瞬間產生一種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感覺。
漢語之美確實超越了這世界上其他語言。
只是,就這樣承認失敗嗎?
潘森還在猶豫之時,卻聽這時候一個同學猛的從凳子上站起,驚醒一堆滿臉沉醉的同學。
別的同學剛才都被王庸的吟誦所吸引,陷入其中。這位同學卻在刷刷刷奮筆疾書,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現在,她站了起來,拿著寫完的東西,道:“老師,我也有一種翻譯版本。”
王庸手一伸,道:“尹夏同學,請說。”
尹夏在眾人的驚訝中,念出了自己的翻譯。
“江南三月雨微茫,羅傘疊煙溼幽香。
夏日微醺正可人,卻傍佳木趁蔭涼。
霜風清和更初霽,輕蹙蛾眉鎖朱窗。
憐卿一片相思意,猶恐流年拆鴛鴦。”
卻是一首七律。
“好!對仗工整,用詞達意,不著一字盡得風流!用我們美國方言講就是‘連我的腳後跟聽了都有感覺’。”最先反應過來的卻是潘森。
潘森滿臉的歎服,不吝嗇溢美之詞誇讚道。
“潘森先生謬讚了。”尹夏衝潘森一點頭,謙虛說。
“不,如果說之前王老師三種翻譯將我的心打動,你這一首卻是直接將我征服!華夏語言之美,全都在了你這一首七律之中!”潘森認真道。
而坐在潘森身邊的校長跟教委同志聽了潘森的話,不由面露喜色。
直接征服?豈不是意味著潘森認可了王庸的話?認可了一中對於華夏語言方面的教學能力?
這麼優秀的學生,可是我們一中教育出來的!
“我就知道你行!”校長心裡暗暗道。卻是忘了之前是怎麼憂心忡忡、擔驚受怕的。
“這位老師很有能力嘛!我看完全可以當做一個市裡的典範來樹立。”教委同志悄悄對校長說。
跟之前批評王庸的話截然相反。
而此時王庸也被尹夏的即興發揮給震驚了一下。
這小妮子在詩歌方面的天賦真的是讓人嫉妒。不止作曲好,就連寫詞都時常有讓人驚豔之作。
這首七律雖然是建立在王庸之前三首基礎上,總結出來的。可也不能掩蓋尹夏那橫溢的才華。
王庸對於尹夏未來的成就愈加期待了。
“哼!有什麼了不起,我們也會!是吧花花?你來一首,打擊一下她的氣焰!”鍾心撅著嘴,衝荼蘼道。
荼蘼搖搖頭:“尹夏這首詩連潘森先生都歎服,我確實比不了。不過我也有一首其他版本的,相信也不差。”
說著,荼蘼站起身,道:“王老師,我寫了一首江南吳語版本的,請老師跟各位同學聽聽。”
“弄剛歡喜落雨,落雨了麼搞布洋塞;歡喜塔漾麼又譜捏色;歡喜西剝風麼又要丫起來;弄剛歡喜唔麼,搓色唔黴頭。”
荼蘼祖上正是蘇杭,吳儂軟語形容的就是那邊的美女。
嬌美的外貌配上軟綿綿的方言腔,卻是讓這個別出心裁的版本同樣取得不俗效果。
一眾男生直嚷嚷,要融化在班長的酥軟聲音裡了。
“很好,尹夏同學跟荼蘼同學的版本都是上佳,各有特色。還有同學有其他版本嗎?”王庸問。
“有!”鍾心一挺胸膛,將跟年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