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看出阮明山心思,嗤笑一聲,道:“你想多了,就你這樣式的,還不夠讓我下毒的資格。放心飲用就是。”
阮明山驚疑不定,顯然不相信王庸的話。
王庸也不理會,而是直接開門見山,拿出了一張照片:“是你嗎?”
這張照片不是之前那張人像復原圖,而是一張從未見過的新照片。照片上面阮明山穿著一身x**裝,手裡拿著一把ak,正回頭猙獰笑著。在他腳下是幾具屍體,以及滿滿的血泊。
看到這張照片,阮明山瞳孔迅速一縮,隨即恢復正常:“不是我,這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了。我這半年都呆在內陸,根本沒出過海。”
王庸眉毛一挑:“我什麼都沒說呢,你怎麼就知道這張照片拍攝於海上?而且,你還很清楚我要找你問什麼事情,直接把自己的作案時間排除了。你要是對此不知情,我還真不信。”
阮明山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目光,道:“照片上的地板一看就是船舶甲板,我又不瞎,一眼就看出來了。另外那件事情已經人盡皆知,連萬里之外的爪哇國都有報道,我知道有什麼稀奇的。”
砰!
身後的朱維權聽不下去,直接在阮明山腰眼捅了一下。
這傢伙比起黎多來狡猾太多,黎多稍微一詐就全交待了,而這傢伙根本就詐不住。
阮明山雖然吃痛,但是眼底有隱隱的得意,顯然對於朱維權的反應,他有一種智商上的自豪感。許多犯罪分子特別喜歡看警察被自己耍的團團吃癟的模樣,阮明山就是這種。
“挺聰明的,只是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如此不小心被人拍下了正臉呢?哦,我懂了,肯定是你們負責用手機拍攝偽證的人,無意間按錯,恰巧把你作案的細節拍了下來。”王庸遺憾的感嘆。
阮明山剛剛還在納悶王庸怎麼會得到這張有他正臉的照片的,聽王庸這麼一說豁然開朗。
心中忍不住一股怒意騰起,下意識罵道:“留山這個死仔,簡直該死!”
一句話出口,阮明山隨即後悔。但是他剛才用的是緬語,面前這倆人應該聽不懂,不至於暴露什麼。
可沒想到王庸卻驀然笑了起來,那笑容讓阮明山一陣心慌。
“他在詐我,他在詐我,他肯定沒有聽懂。”阮明山不住在心裡安慰自己。
但是很可惜,王庸是真的懂緬語。
“留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位也是金砂寨的成員,五年前加入金砂寨,之前是在金三角一帶種植罌粟的山民。加入之後曾經連續做下幾起大案,由此獲得了諾康的賞識,晉升飛快。聽說這兩年已經可以騎在你的頭上拉屎了,而你對此還不敢有任何怨言。”
“胡說八道!”阮明山忽然拍案而起,怒氣衝衝。“留山那個小崽子爬到我頭上拉屎?我看你是糞吃多了吧!勞資讓他給我舔xx,他都不敢說一個不字!”
話音未落,阮明山就僵在原地,察覺自己中計了。
王庸分明是故意這麼說的!
王庸笑的就像是一隻抓住了狐狸尾巴的老獵手,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哦~~原來這事真的是你們乾的啊!”
“你……簡直奸詐!”阮明山被氣瘋了。
同時心中疑惑,他一向謹小慎微,很少在陌生人面前暴露情緒。怎麼可能三言兩語就上了王庸的套兒?
阮明山卻是不知道,早在來之前王庸就已經研究了大量阮明山的資料,然後發現了一件事情。阮明山雖然狡猾,但是這人因為出身卑微,其實內心相當敏感。曾經有人因為開玩笑貶低他,被他一槍爆頭。
王庸故意將阮明山說的不如一個馬仔,阮明山自然接受不了,盛怒之下下意識暴露了真相。
而王庸的套路還沒完,王庸捏著照片一角,道:“從這張照片拍攝的角度來看,拍攝者有很大機率是故意選取的這個角度,好留下你的正臉。”
阮明山臉色陰晴不定,呼吸漸漸加粗。
“留山這個混蛋!勞資宰了他!”阮明山恨意滔天。
王庸同情的拍了拍阮明山肩膀,示意阮明山坐下。
“我理解你這種被出賣的心情,其實我也有過類似經歷。不同的是,我半個月後就親手報了仇。你想報仇嗎?”王庸問。
阮明山警惕的問:“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跟我們合作,成為汙點證人指控金砂寨的罪行。不光你可以爭取寬大處理,還能報仇雪恨。不然的話,我們只能憑藉這張照片認定你是主謀,然後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