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機。
只可惜,現在的金砂寨已經不滿足於毒品。
朱維權可憐的看一眼何贏,嘆息道:“如果金砂寨身邊站著一個你的同家兄弟呢?”
“同家兄弟?你是說……”何贏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冷顫。
他想到了那個私生子,被老賭王拋棄在外並且沒有承認過的私生子。
原本他從沒將那個私生子當做競爭對手,在他看來,一個流浪在外無權無勢的窮孩子,能做什麼?
現在看來他錯了,一個窮孩子確實做不了什麼,但是一個聯合了金三角目前最大武裝販毒集團的窮孩子,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比如,殺掉賀家遺。
“賀家遺……真的是他殺的?”何贏兀自不敢相信。
王庸實在受不了何贏的磨蹭勁,一把將何贏提了起來。
“不是他殺的,難道還是你殺的?敢不敢打賭,現在你的賭場裡就已經混入了金砂寨的人。我將你丟下去,他們一定會很開心的為你開槍慶賀的。”
“不可能!金砂賭場的安檢非常嚴格,他們絕對不可能帶進來武器!”何贏反駁道。
王庸眉毛一挑,差點忍不住真的將這個廢物扔下去。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朱維權要選擇跟明顯不好控制的賀家遺合作了。
因為這個何贏真的太廢了!廢到任何人都可能欺騙、控制或者取代他!
對於大澳來講,這樣一個不具備統治能力的賭王毫無意義。
即便強行扶持其上位,說不定一年或者兩年後,就不得不面對再一次的動盪。
這種風險,國安承擔不起。
莉娜顯然比何贏懂事理的多,她明白王庸兩人的意圖之後,當即二話不說帶領王庸往監控室走去。
站在金砂賭場的監控鏡頭前,整個賭場二百多張賭桌情況一覽無餘。
每一個監控鏡頭都可以拉近到看清一隻蚊子的地步,也就是說,無論賭客耍什麼花招,動什麼手腳,都會被監控清晰的拍到。
“這裡拉近……”王庸指著一個鏡頭,道。
莉娜立馬熟練的將那個鏡頭拉近。
畫面裡,一個賭客正坐在一張百家樂的賭桌前,慢悠悠下著注。
只是眼睛時不時朝著周圍亂看,好像在留意什麼動靜一樣。
“這人一定是金砂寨的!我立馬讓人把他抓起來!”何贏站在旁邊,大叫。
王庸嫌棄的看了何贏一眼,道:“一個有賊心沒賊膽的老千而已!金砂寨的匪兵要是都這樣,金砂寨早就被人幹掉多少回了!換鏡頭,這個,拉近!”
何贏訕訕的說不出話來,卻是不敢再信口開河了。
隨著王庸指揮,幾乎每一張賭桌前的賭客,都被看了一個遍。
遺憾的是,王庸卻沒有從中發現一個疑似金砂寨匪兵的人。
以王庸的經驗,金砂寨匪兵那種氣質,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
這些賭客雖然魚龍混雜,有不少看似彪悍、眼神兇惡的人,實際上都是外表兇狠罷了。
跟真正上過戰場,拿槍殺過人的匪兵比起來,氣質上差了好多。
“不對啊,難道何進不準備幹掉何贏,好讓國安別無選擇?”朱維權疑惑的問。
王庸腦海中浮現那個曾經在緬境賭場有過一面之緣的年輕人。
那是一張看上去圓滑狡黠,實際上卻不乏果斷狠辣的面孔。
按照王庸對何進的瞭解,何進絕對不會錯過幹掉何贏的機會。
何進本身也是一個賭術高手,而作為賭徒的他當然深知,最高明的賭術不是鋌而走險、拼死一搏,而是將最大的牌面穩穩掌握在自己手裡。
幹掉賀家遺跟何贏,就是何進最大的一張牌面。
有這張牌面在,何進就首先立於了不敗之地。
“說不定他怕了我呢!一個私生子而已,這種貨色我從來就沒看在眼裡……”何贏適時的吹噓起來。
只是王庸看著監控影片的眼睛忽然一眯,指向了一個鏡頭:“把這個畫面切過來,放大!”
莉娜照做。
然後一個面無表情的荷官出現在人們眼中。
賭場裡,大多數都是女荷官,因為對於男性賭客天生具備吸引力。
但是也有一定數量的男荷官,相比起女荷官來,男荷官在業務上技巧更加精純。
畫面裡這個荷官就是一個男性荷官,側臉面向鏡頭,眼中閃爍著冷冽的